麒麟寺内,刚刚从皇宫中赶回来的炎恒轻轻安抚着躺在床上的妻子,“云儿,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云儿点点头,“好多了,只是辛苦了你来回奔波,宫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只要你没事就好,我又怎么会辛苦,宫里有司宇在呢,你就放心吧。”
云儿将头轻靠在他的怀里,“我知道,现在武帝不似从前那样信任麟族,你如今处境也颇为艰难,还好司宇自幼在你身边长大,也能为你分担一些!”
“只愿圣上可以修身治国,不要轻易再起干戈,这样很多像司宇这样的孩子才能平安长大,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我想这样的日子快要到了!”
“真的吗?可是有什么好的预兆?”
炎恒笑着点点头:“此次天象双星迭起,虽然错综纠葛,但是相辅相成,麟石测言:四生硝烟,双星福世。前半句虽然预示会有战火,但是最终都会被双星平复,天下从此太平安康。”
“宫中的宣妃和景妃都已怀孕即将临盆,不知道皇子之中可会有这颗平乱的福世之星。”
“希望会有,若是双星降于皇族,必是主世贤君。”
云儿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我们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呢,希望她将来也可以成为像他阿爹一样的人,造福一方百姓。”
炎恒深情的看着她:“只要你们能永远在我身边,我就别无所求!”
云儿微微叹息:“麟族年寿千年,我一介凡人,只是怕无法永远陪你。”
“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她抿嘴轻笑:“在我的家乡有种树木,名为银杏,落叶金黄灿烂如辉,可存世千年,如果以后,”她缓了缓,“如果以后谁先离开了,就葬于树下,这样便可永远不再分开,你说可好?”
炎恒明白她的担忧,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好,听你的!”心中微微有些酸楚,又突然感觉有些不安。
云儿见他神色不对,关心到:“怎么了?”
炎恒没有说话,眉头紧蹙,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烈,暗暗觉得似有大事发生,他离开皇宫之前已经打理好了一切,会是哪里让他不安。
此时的轩武殿上,武帝勃然大怒,将天书狠狠砸在地上:“四生硝烟,双星祸世?这是什么意思,是指我轩辕的江山要被祸害在双星手中吗?”
司宇跪在地上,看着前方的天书,天书中的福字被他改了几笔变成了祸字,他双手发抖,可是为了妹妹和母亲,他别无选择。
他极力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声音答道:“回陛下,双星成阻截之式,帝王星光微弱,此乃,此乃不吉之兆!”
武帝狠狠地瞪着他:“炎恒何在?星象如此叵测,他竟然毫无影踪!”
秦枉上前一步:“陛下息怒,听说是麒麟寺内有些私事,炎上师这才回去。”
“私事?有什么事能重过朕的事情,这可是不祥之兆!他炎恒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上了!”
秦枉对着一边的太常寺卿姬无冉使了使眼色,姬太常心领神会,立马附和道:“秦国相实在是太过大度,就不要为麟氏辩驳了,陛下说的对,任何事情也比不了陛下的事情,这可是国之根本,麟氏这些年仗着陛下的信任,肆意参与朝政,现在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在场的一些朝臣们见此形势,也都纷纷附和起来。
秦枉暗暗得意,炎恒呀炎恒,你不是自诩麒麟后人嘛,不是号称通晓天意,预测未来吗,如今的这个情形你可曾预料到过?
见武帝迁怒于炎恒,司宇连忙重重的磕头道:“陛下,上师对陛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绝不敢半点不敬,请陛下明鉴!”
“我记得你是凉国人吧!”姬太常冷哼道:“炎上师还真是忠心耿耿呀,这些年尽是一直袒护这你们这些外邦之人!”
“你!”
“够了!”武帝大声呵斥:“我现在不管你是谁,我只要知道,这一劫该如何解除?!”
司宇低头俯在地上,如何解除,本就是莫须有的劫难,难道要让这两个无辜的孩子陪葬嘛?想到这里,他突然惊觉不妙,秦枉处心积虑以家人威胁,难道真的是想借此次占卜除掉什么人吗?
“你说!”武王又大声呵斥,司宇思绪混乱,一时无法接话,姬太常上前一步:“圣上莫急,既是双星作祟,那么只要去之株之,自可改变天象,圣上也可高枕无忧!”
如同一个霹雳,司宇身体颤抖,果然如他所想,他们是想借机除掉这两个孩子。
武王扫视着群臣,神态微微缓和:“众爱卿以为呢?”
众人见武王这幅神情,明白他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于是纷纷赞成,“此法甚可,圣上英明!”
秦枉皱眉故意问道:“可是每天出生的婴儿那么多?这又该如何分辨?”
武帝高高的端坐在龙椅上,眼睛注视着前方:“宁可错杀不可错放,传旨,凡是今天出生的婴儿全部格杀勿论!”
众臣哗然,秦枉心里却毫不惊讶,终于等到了这句圣旨,他最了解这个武王,只要是有可能会伤害到他的,一律不留后路。
秦枉双手作揖跪在地上:“圣上处处为我轩辕江山社稷着想,实乃我轩辕大幸,圣上英明!”形势已经至此,群臣也都跟着下跪附和。
“皇上万万不可,这可是逆天而为呀!”司宇大喊道。
“放肆!圣上就是天子,你竟敢说圣上逆天而为,你们麟族是要造反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