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如此,女皇怎么会放过你。"
姬月容一怔,有些说不出的东西慢慢涌了上来。
"现在你也大了,为娘的有件东西要送你。"姬卓瑞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小的匕首,递到姬月容的面前,"你要好好收着。"
"我不要..."姬月容冷声拒绝。
"答应我好好保管它,我便让你带月锦走。"
"你..."
"容儿,你要记住,娘从未想过害你,迫你,逼你。"姬卓瑞抓住她的手,把匕首塞到了姬月容的手掌中,转身朝着假山走去。她那头苍白得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下闪闪发光。
姬月容攥紧手中黝黑的匕首,感受到匕首上不时传来的冰冷,她抬眸凝望着姬卓瑞欣长的背影,嘴角泛出一抹苦笑。
我们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假山缓缓地一分为二,露出一间隐密的密室。
姬月容一怔,她在这里住了五年,却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间房子。
看来她真是孤陋寡闻,这里明明是一间幽居皇家罪人的囚室,现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密密会见的好地方。
姬卓瑞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假山周围,不知到何方。
姬月容深深望着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里面的姬月锦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伸出手,缓慢地推了过去。
那扇精致的木门发出吱呀的磨擦声,渐渐打开。一个熟悉的红色背影映入眼帘。
姬月容凝望着那个坐得笔直的姬月锦,抬腿跨过高高的门槛,迈了进去。
姬月锦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幽幽问道:"王叔,她,走了吗?"
姬月容没有回话,只是放缓了脚步。一直没有离开姬月锦的背影的深邃眼眸,微光一闪。
"她应该生气了吧!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离开她。"
"为何?"姬卓瑞略带沧桑的声音,自姬月容的嘴唇之间溢出。
"我已经没有面目再见她了。"姬月锦肩膀微耸一下,声音都带着微微的哽咽,"我竟然做出那种,那种夫德尽散之事,实在是..."
"你这样一走了之,对她公平吗?她说,你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姬月容眉梢一紧,说出来的话也不由得沉下几分。
"月容她,她已经对王叔说了吗..."姬月锦深吸一口气,声音都略着颤音,"她一定在生我的气,气我趁人之危,恨我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她在找你。"姬月容目光一闪,淡然的指出一个姬月锦不能反驳的事实,"她说你是她的,不能随便离开她,她要锁着你一辈子。"
"王叔,莫要再消遣我了。"
"若不是,她为何千里迢迢地赶到凤园,寻你的下落。"
"我不知道,也许她是可怜我..."
"姬月锦,你这个笨蛋。"姬月容突地从姬月锦的身后扑了过去,伸出手抄入他的腋下,紧紧的圈住了不停颤抖的人儿。她贴在他耳边,变回了自己的声音,"谁说我可怜你。"
"月,月容!"姬月锦全身剧烈一震,都不知如何反应。先前那个人不是王叔吗?她怎么会放姬月容进来?她明明答应他的。
"你当真认为我可怜你吗?"姬月容温柔的把下巴磕在姬月锦的肩间,脸颊亲密地蹭了蹭姬月锦微凉的颈间,"我知道你被姬卓宜下过蛊。"
"你如何得知?"
"这天下,我知道的事情不少,眼下倒有一事相问。"
"..."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密室。"
"我,我不知道。"
"这倒奇怪了,我在这里住了五年,却没有发现,它是怎么冒出来的。"
"是王叔带我来的。"
"月锦,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真的不知道,是母皇告诉我,若是无处可去,便来找王叔。"
"哦...姬卓宜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母皇是在,是我在出阁的那日,对我说的。"
"姬卓宜不愧是姬卓宜。月锦,我信你,不过不要再有下一回。"
"月容,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明明..."
姬月容伸出手指按在姬月锦微张的唇上,"你先听我说。"
姬月锦不明白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是点了点头。
"第一,我知道你是为我,才去找姬月瑜的,是吗。"
"嗯。"
"第二,身为妻子的我,没有及时阻止你,是我的错。"
"不,不是..."
"嘘...听我说完你再发言。"姬月容松开了抱着姬月锦的手,扶着他的肩头,扳过了他的身体。"你所做的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我。我姬月容何得何能,得你为我付出所有。以前,我把你看做亲人,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真心待我的人。我从来不敢有其他的念头。那日你突然对我说出的那一番话,我才明白原来我对你的感情,有点奇怪的变化。猜测你去皇宫找姬月瑜时,我心急如焚,直闯皇城。幸得你传我那凤翔第三重练神,我拼出所有,硬闯到姬月瑜的宫殿。那时,宫人众多,我怕闹得太僵,让众人传出你与姬月瑜之间的古怪事情,才不得不虚与委蛇。好不容易救回你,我便因为真气逆转而经脉重损。"姬月容说完这段话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眼见姬月锦张嘴欲语,抢在他的前面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那个能救我的方法,不过却也谢谢他的好意。若不是这样,我怎么会知道,我看着你的时候,是一个女子看男子的眼神,而不在是亲情。那个瞬间我才明白,我想要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