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还要在这里等着月瑜身边的消息。姬月锦欲往后挪下身体,无奈全身无力,腹中的血气更是翻腾起来,只闻得'哇';地一声,房间里顿时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怎么了?"姬月容的面容上忽地一热,习惯性反手的擦,一抹鲜红出现在白皙的手背之上,"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
"没...呜呕...我没...啊..."姬月锦情绪一激动,又吐出几口鲜血出来,姬月容皱着眉头便扯下被血液沾湿后,堵塞住口鼻的面纱,"不..."
"月锦,别叫了,你心脉急弱,什么时候受了内伤?"姬月容这回是没顾得上男女之别,扯下了姬月锦的面纱之后,抬眸定定地望了过去,只见他鼻端已经腥红一片,还不来及细看他长得什么样子,耳边又是他的尖叫声,干脆垂下眼,闷声道:"知道了,我还没看清楚你的样子呢!"
"你刚刚看到什么?月容...你快点告诉我你看到什么?"
"还能看到什么,不正是你的脸。"姬月容背后身没再看他,沉沉地回道。
"还有什么..."
"还有..."姬月容脑袋里浮现出刚刚的那一幕,摇头轻声道:"你的脸上好多血,我只是瞥了一眼,没看到什么。对了,你怎么不能动?"
"我,我刚刚被月瑜点到穴,吐血也是因为我强自冲开穴位所制。月容,你真的什么都没看清楚?"
"是,如果你不介意,我再好好看下你的样子..."
"不行...呃,我是说不用了。"姬月锦得到她口中的答案,一时间的心中又是庆幸又是失落,到后来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姬月容背着身体为姬月锦解开了穴,从房间里找到一块面纱扔了过去,"你这么一说,我更是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姬月锦抹干净脸上的血痕,正自微蹙着眉,想着心事,身子蓦然一轻,似飘在云端般,鼻前还传来淡淡的清香。吓得定晴一看,却又是姬月容模抱起了他,心中更是慌乱无比,不由却是脸色一冰,正颜道:"姬月容,放开我!"
"你伤得不轻,还是我抱你回君家。"
"这成何提统?"
"你是我的哥哥。"
"别忘记了,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姬月锦抬头瞅了她一眼,幽幽道。
"是了!"姬月容苦笑了一声,放开他,后退了一步,喃喃道,"倒是我唐突了。"
这句话,姬月容说得很轻,很轻,轻得都只仿佛没有声音般。
可是离她不到半尺的姬月锦却听到了,明明是那么轻的一句话,却像是重捶般,击入他的心中。
良久,良久,姬月锦凝目瞧着姬月锦,最后叹了口气,轻轻道:"月容,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领了你这份心意,可是我留在这里才是正确的。"
"你说什么?"似没听清他在低语些什么,姬月容瞪大眼,不悦地发问。
"我说,我必须留在这里。"姬月锦抿着嘴,再一次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没有半分退意。
"我也说了,你一定要去君家。"姬月容双手抱胸的望着姬月锦,眉梢眼角,俱带着怒意,只见姬月锦摇头不言,伸出手瞬间连点姬月锦身上几大穴位,又一次横腰抱起他,"我不能再让你受欺负,剩下的事情,姬月瑜会帮我办好的。"
她心里知道此时的姬月锦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她没有没等着他说出来,又是一指,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放心吧,现在夜色已暗,她们什么都看不到的。"
姬月锦内心又是一阵激动,眉头凝结着沉重的担忧,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她,来表达自己的心思。
姬月容微微一笑,只是伸出手,小心地握住姬月锦冰凉的纤荑,似是要将那暖意连同自已的决心一起传递过去。
"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不打没把握的战,放心吧!"
姬月锦全身动弹不得,只是目光幽幽地看着她,闻到此言,身体微微一颤,慢慢地合上了眼睑,遮往了他那双美丽的星眸。
姬月瑜的速度很快,也可能是姬月容的消息的准确度相当的高,在姬月锦住进君家的第二日起,姬月容再也看不到君子淮在君家里无事晃游,君子涟也没像前几日那么彷徨,这不,君子涟拎着一个大食盒走到了姬月容的院子门口。
晴朗无云的天空,蓝得似宝石般,白色的浮云不知到哪里去了。
初春乍暖还寒,晌午时的空气里,透着暖暖的阳光,庭院外的凉亭里,一个淡蓝色的身影,半躺在一张古老的藤椅上,半阖着眼睛,享受着此时此刻的宁静。
姬月容正在闭眼养神,蓦地,耳畔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她眼睑轻颤下,并没有张开,只是用略为沙哑的声音问道,"是谁啊?"
"是我!"君子涟原本见姬月容正在休息,欲势转身离开,却听得她的问话声,停住脚步,回道。
"咦?"姬月容侧过头,望到君子涟的方向,一怔。"你不是出去了吗?"
"说来也奇怪,我本来还担心其他分店没那么快把大米运过来,不过凤居的主人竟然提前一步联系君家,以市价卖米,真是能解君家的燃眉之急,可是我..."君子涟抿着嘴,往姬月容的方向又走上来几步,幽幽道:"我却不想购买。"
"你疑是有诈?"姬月容手撑着扶手,坐起来,微有些凌乱地发丝正好遮住了她的眼眸,看不出什么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