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狼子野心!连皇家的人也不放在眼里。"
"我怎么知道,她是真是假?"君子淮又露出了如狐狸般的笑容,"你不用这么吼我,这事若查起来倒是麻烦的紧,我看还是让她陪你上路如何?"
君子涟点漆般的目中寒光一闪。他与君子淮的对峙是从他夺权开始到至今,彼此心性,早已经了解得十分地透彻。此时若换成是他,他的选择也会这条路走下去。他们...本就都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人!
君子涟半敛着眼眸,微带苦涩地一笑,他竟不愿意让这个救他的女子就这么死去,这是为了什么呢?他自己却不愿意再深究下去。
思到此,他往后退了一步,手腕一抖,一块紫檀木做得令牌便出现在掌心之中,悄然合在相握的姬月容手里。
姬月容微微诧异地抬头看向他。
君子涟凝视着那高雅如玉的容颜后,倏地一笑,低下头在她的耳畔道:"在东南面六十时处的山中,有一个破庙,去找那里的住持,是我身边最隐蔽的势力,现在她们可能还不知我遇险之事...你拿着这个,等会趁乱就走,到那里给她们看令牌,她看到我的东西,便会无条件帮助你的。"
这分明是想牺牲自已,拖住君子淮。以便让她们安全脱身。
明白他的良若用必,姬月容摇头轻笑,此人若是这般的婆妈心肠,真的能驾驭着那些人听令才怪,等到今日才造反,不知说他的运气太好,还是那群君家人的胆子不能成事。
她斜眼瞪住这个安排她离开的人,"你把我姬月容当成什么人了?本王说了,会挺你到底,岂会临阵脱逃么?真是太看不起本王!况且,你便知我一定会输?若我现在便告诉你,五招之内,君子淮必会是本王的手下之囚,信不?"
君子涟闻言后呆了一呆,眼神全是不敢置信,却又不敢不信。
那君子淮刚才已经同姬月容对过一掌,细算起来,还是姬月容吃了点亏,纵然她们能打个平手,如何又能在五招之内擒下君子淮?
见他愣住了的样子,姬月容心中莞尔,突然悄声笑道:"若是不信?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君子涟见惯了从容淡定的模样,象这般略斜了斜头,表情微带捉弄之色,笑意漾漾的眼眸却还从未见过,淡漠之外,平添了几份宛转之色。
君子涟似也被她感染般,也自放低了声音,笑道:"好,你想赌什么?"
"唔,这个..."姬月容其实是随口一说,被他一追问,反倒不知所以,不由愣住。
远远地看去,暖阳之下,两人紧紧相携的手,亲热近偎的悄然笑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全然视周围敌众如无物的态度,格外的显示出无声的轻蔑,自觉胜劵在握的君子淮怎会忍得下来,脸面上的笑容终于是挂不住,他阴霾的斜瞧着对面那含情脉脉的两个人,冷道:"两位的知心话,若是都说完了,黄泉路上岂不寂寞?"
冰冷的催促声,完全没有半分威胁之色,姬月容脑海闪过一道灵光,突然想到了与君子涟之间的赌注。
回眸一笑,冷眸里的冰度降下几分,潇洒的打了个响指,道:"我想到了。我看我们也没什么稀罕之物,不如谁输了就要为赢家做一个月的事情,只要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便都得做到,不许有半分抱怨,如何?"
她现在突然很想看到这个江湖上传的奇男子,苦着脸,低声下气站在她面前的模样啊!
呵呵...姬月容光是想到这副情景,强抿着的唇,亦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嘴角漾起淡淡的笑容。
果然,还是一脸隐忍的男子,才能唤出她心底深藏的邪恶因子。
她抬头对身后的方燕含使了个眼色,见他轻轻颔首,心中感叹。
这个纯洁的孩子早就在她的身边潜移默化了...
看着姬月容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君子涟的第六感告诉他,这场赌约自己只有输的份。
这事若是放在从前,谁敢同他开这样的玩笑,依着他的性子,会立即下重手惩罚了,但是...这事换做是姬月容提出来,她的心中却是没有没分被轻视的感觉。
"我不赌,若你输了后赖帐,怎么办!"君子涟好笑的补上一句,不意外地看到姬月容冷然挑起了眉。
"呵呵,古人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虽然在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说过的话自是算数。"
"好!冲你这句话,那就这样说定了,谁输了也不许反悔。"
"嗯,我以王爷的名声发誓。同样,你用你君子涟的名字发誓,若是反悔一方,会得到严重的后果。"
姬月容套到了君子涟的点头,笑意十足的拨出长剑,脚尖点地的她,倾刻间已如飞云出岫,落在了君子淮的面前。
君子淮一直盯着君子涟的动作,对于姬月容的攻击,自是分散了不少的心神。眼光见到一抹红光朝着自己挥来,当下闷哼了一声,凝聚了十成功力的手掌,泛出幽蓝之光,更是如排山倒海般,阴狠邪气地向凌空的那道身影推去。
一时间,连空气都仿佛被寒冷的掌力卷成冷柱,眼尖的人甚至可以依稀看出,姬月容那身淡黄色的身形外已笼上淡淡一层蓝幽之光,那正是中者立死,幽冥掌的标志。
站在原地的君子涟,贝齿咬着发白的唇瓣,双手紧握在一起,他那颗波澜不惊的心,蓦地毛骨悚然,心中更是自忖此时若是换作未伤之前,也最多只能在这阴寒得令鬼神为之色变的掌力下打个平手,不知姬月容如何能那么平静的说出五招之内击败她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