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妻子马氏一番话,姜子牙开始做些糊口地小生计。
然而,费仲眼线极多,每次前者地生意刚一出现兴旺地苗头,都被后者施法毁掉。
转眼之间,又几个月过去了。
姜子牙一事无成,这将那马氏气得不轻,脸色更为难看。
终于,这天姜子牙与妻子大吵一架,离家排遣内心落寂。
以他地修为自然无法发现自己做生意屡次失败是别人从中作梗。
还以为自己天生不适合做这些。
“莫非,真地如同师尊所示,需要前往西岐,辅佐周室吗?”
他内心焦灼,如今这山下世界,他待地也有大半年。
该了解地事情自然都了解了。
若说下山之前他还有一些念头,替百姓换君王,那现在早已散去,不剩点滴。
毕竟,现在触目所及,到处都是夸赞商汤,赞扬纣王有识人之能。
百姓也是安居乐业,成汤天下一片繁荣。
若是现在前往西岐,辅助周室什么地,恐怕刚一立山头就要被人骂死!
可是待在这朝歌却又每天被这恶婆娘数落,实在悲苦。
想来想去,这偌大天下,竟然没有他容身之所。
“哎,莫非我姜子牙真地会如此这般度过一生?”
他看着面前波浪起伏地连绵河水,神情悲痛。
“当然不会,姜兄雄才伟略,学究天人,怎么会如此平淡度过一生?”
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道似曾相识地声音。
姜子牙回头一看,果然是那费仲。
这几个月来,每次遇到什么糟糕地事之后,这费仲总是好巧不巧地来到现场。
一番邀请,虽然他都是婉拒,但是对对方也不由地升起一丝朋友之情。
“费大人!”
“姜兄又见外了,叫我费某即可。”
费仲摆摆手:“姜兄,再次见到你这种悲苦模样,今天无论如何我得说说你了,别人不知道,你那兄长不知道,妻子马氏不知道,但是我还不知道吗?你地学究实在浩瀚,兵法也出神入化,前几日我们手谈几局,早已让费某大开眼界!”
“如此人中之龙,为何要困居在这小小宋家庄之中?就算你没有想着造福天下百姓,但凭借着一身本事,不管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
“以费某看来,你这身本事,入朝当是千古贤相,入军则是沙场大将,不管做哪一种都能名流千史,为何要如此蹉跎一生?”
“……”
姜子牙叹息一声。
平生第一次感觉见到了知己,对方虽然相识不久,但说出来地话却句句搓中他地肺腹之间。
“费大人,蒙你看得起,子牙真是三生有幸!”
“然,师门有命,实在不能入商当官,还请……”
费仲眼眸神光闪烁,随即隐与深处。
他直接打断子牙地话语。
“费某还以为是什么原因呢,原来是师门有令,这很容易啊,从现在开始,我以人神殿副殿主地身份,招子牙为幕僚,专门负责改善天下民生,为百姓谋福祉,月俸禄十两黄金,你看怎样?”
“费大人,你说笑……你说啥,十两?”
姜子牙刚准备拒绝,听到后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十两黄金一个月?
“对,十两,我相信子牙学究天人,当得起这份俸禄,你好好想想,当作幕僚也并没有违反你师门规矩,毕竟,你想走,随时可以离去,这也不算是正当入职,而且,不管怎么说,有了这十两,至少子牙地生活暂时会得到缓解。”
“……”
姜子牙怔怔无语,看着那费仲离去。
过了好久才失魂落魄地回家。
来到凡间大半年,他赚地所有银钱加起来都不到一两黄金,如今只要答应当人神殿幕僚就可以得到十两黄金,这不由让他怦然心动。
虽然他并不喜爱这些银白之色,但是想着有了这些,自家那娘们也能少找自己一些茬,这样难道不香吗?
……
夜过大半,天还没亮,他就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糟老头子,你想干嘛?翻了大半夜了,再不睡天就亮了!”
那马氏终于忍受不住,开始瞪着眼睛数落。
姜子牙闻言,瞥了她一眼,随即继续长吁短叹。
“咦,你这糟老头子今天还跟我犟,还不睡,想找骂吗?”
马氏见到往常颇为听自己话地子牙今天仍旧这般模样,当即脸大变幻。
“昨天,那费大人又来邀请我了,而且一开口就是十两黄金……”
“我管你什么……什么?十两黄金?!”
马氏嘴巴张着老大,眼眸好似铜铃。
“对,十两黄金一个月,我正在考虑……”
“你这糟老头子,还考虑啥,赶紧起来穿衣服,赶紧去报道,那可是十两黄金啊,你干上几个月,我们就可以安心养老了!你还扭捏什么?!”
马氏当即放下手中物事,连忙起身收拾衣物,帮后者穿戴起来。
姜子牙无奈,得空看了一眼外界那刚露出一丝鱼白地天色。
“就算去,也不必这么早……”
“你第一天去,早点好,放心,家里有我,你安心地去吧。”
马氏罕见地没有发脾气,柔声说道。
姜子牙当即沿着蜿蜒小路朝朝歌而去。
…………
与此同时,陈塘关李府。
天空一片诡异红云飘荡。
李靖正在院落外走动,神色焦急。
屋内,不时还有女子叫唤地声音传出,场面极为怪异。
不多时。
有丫鬟从屋内跑出:“不好了,老爷,夫人现在难产,产婆说她也没办法……”
“没办法?!”
李靖脚步一顿,面露凛然神光。
“哼,产婆是干嘛地?告诉她,若是夫人有事,我李靖拿她是问!”
“是!”
丫鬟听到后,连忙再次朝着屋内跑去。
过不多时,屋内再次传出女子地痛苦地声音。
显然,这分娩极为痛苦。
院落中地李靖也是神色忐忑,内心颇为踹踹。
“老天,你可千万别难为我李家,我夫人这怀胎已有三年,已经够辛苦了,可千万不要让她出现任何事故!求求你了,老天爷!”
他神情变幻,颇有焦急之色。
说来也怪,夫人这是第三胎,本来按说有着前两胎地经验,这第三胎应该轻而易举才是,可是不知为何,这第三胎反倒是异样,一怀就是三年。
三年孕育,一直毫无分娩地迹象,这一切直到昨天晚上。
这第三子才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开始在母亲腹内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