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生完全不知道这个老者在说什么，永恒神主？啥玩意，怎么没听说过。

于是，他传出了一道神念，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传达给了牢房中人族老者。

老者突然安静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先是惊诧，然后是兴奋，紧接着又是落寂、失望……格外的复杂，并且，在他脸上，竟然有着浑浊的泪水流下。

过来几分钟，他才有些疯癫地开口道：“也罢、也罢，如今大千世界都已经不复存在……剩下个所谓的诸天万界，也好，也好啊！”

在他生活的时代，可不是现在的诸天万界，那是真正的大千世界，无穷无尽。

林言生见老者感触这么深，能够猜到老者应该是发现现在距离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很久，所以才会这样。

他怀着好奇的心理，开口问道：“前辈，请问您是什么时期的人？”

老者脸上露出追忆之色，开口道：“我是永恒纪元的人，当时大千世界的主宰是永恒神主，他斩灭大道、踏碎仙道、破坏圣道，是一个无敌的神灵。”

“距离现在，应该已经过了无尽岁月，连永恒纪元都结束了，无敌的永恒神主都完全消失，没有留下传说。”

在他那个时代，很精彩，大千世界，无时无刻都在发生对决，真正的极致繁华。

然而，一切都如过眼云烟，全部都不复存在了。

林言生睁大了眼睛，问道：“神灵！世界上真的有神灵？”

哪怕在这个可以飞天遁地的世界，他依然觉得神灵有些虚幻，而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也只有一些关于神灵的传说，没有人见过。

人族老者开口道：“当然有，神灵的崛起就是因为永恒神主，在那之前，神灵并没有那么强大。”

“不过在你们现在的时代，连神灵都已经消失了，或许是曾经发生过什么吧。”

在他那个时代，神灵本来不算多么强大，就是永恒神主以一己之力横扫万族，才让神灵崛起。

而他，也曾杀过神灵，是人族中反抗永恒神主的主要人物。

林言生感受不到老者体内有灵力波动，想必老者在这里被关押了无尽岁月后，已经油尽灯枯了。

但是可以被关押在这里这么久还活着的生物，怎么看都不简单，于是他又抱歉问道：“前辈，冒昧问一句，您的修为是什么境界？”

人族老者闻言，有些自豪地道：“修为境界？曾经是无上而已，在永恒纪元也算是站在最顶尖的存在了，在整个人族中我也是可以排入前三的。”

哪怕已经过去了无尽岁月，哪怕世间已经无人知他的名，哪怕他已经油尽灯枯，可是一想起自己的过去，他还是感到很自豪，同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在那个永恒神主当道的时代，他出世了，并且天降异象，被认为是命运之子，可以改变人族命运的人。

而他也没有让人族前辈失望，他成长的速度快到匪夷所思，战力也是极为强横。

二十岁的时候，他就斩杀了生平所杀的第一个神灵，之后一路高歌，势不可挡，最终成为与人族两位无上存在并列的第三位无上。

然而，最终一战，他还是败了，并且是摧枯拉朽般的被打败。

所有的荣耀，一战全无，落败后他就被关押在了这座永恒狱牢。

“无上……”林言生微微皱眉。

他没有听说过这个境界，或许是因为过去了无数岁月，境界的名字变化了吧。

不过，他推测眼前这个老者很可能是长生境的长生者，否则怎么可能历经无尽岁月而不死。

想来想去，也只要号称长生不死的长生者才能做到了。

人族老脸上露出释然地笑容，道：“我要死了……不过能看到我们人族还传承至今，已经死而无憾了。”

被关押在这里无尽岁月，他一直坚持着，不是为了等人来救他。

而是他想知道在那最终一战后怎么样了，人族是否还在……现在从林言生这里得罪人族生活的还算不错，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他身上的最后一丝生命力量也消失了。

他本来早该去世了，因为执念，才拖到了现在。

感受到人族老者的生命气息消失，林言生有些遗憾地道：“这就死了，我还有很多想问的……”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活化石级别的人，甚至还可能是传说中的长生境存在，他有太多东西想问。

不过现在，想问也问不成了。

“走吧，继续朝前走或者原路返回，离开这座狱牢。”沪嘉开口催促道。

“那就继续往前走，希望还能遇见和这位前辈一样的人族前辈。”

……

从那个人族老者那离开后，林言生一些人继续深入，几个时辰后才走到尽头。

让林言生失望的是，这里没有其他活着的囚犯，全部都是骸骨。

于是，他们离开了狱牢，虽然说没有获得什么宝物，但是与那个人族老者交流了一会，也算没有白来一趟。

从狱牢出来后不久，林言生几人继续朝前方飞去，几个时辰后居然来到了一座森林。

他们在森林外落地，准备从地面走入森林，因为在森林上空飞行的话太过招摇过市、引人注目，很容易把危险也吸引过来。

一进入森林，森冷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让林言生几人都是释放出灵力形成灵力屏障抵挡这股森冷气息。

在森林中走了大概两刻中，小龙就看到了数百米外的一个奇怪的东西，开口道：“那是什么！”

那东西，像一块几米高的黑色石头，但是又会移动，在森林中快速穿梭着。

“小心，随时准备战斗！”林言生看向那个极速移动的黑色石头，道。

这座森林，恐怕有危险。

事实上，之前的狱牢应该也有未知的危险，否则地上不会有新的骨骸。

这所谓的神明栖息之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什么宝物，危险，倒是要来了。

沪嘉、凤小七、小龙和小白也都是释放出了修为气息，目光警惕地看向四周。

在这里，很可能就会爆发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