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外,一切彷佛遭受清洗似的,就连已积蓄可见厚度的雪,在那特定范围中也通通消失不见。
建筑外侧明显可以察觉到上头所遭受的摧残,其中更是以那两人之间争斗作为中心,众人通通被向外强迫移动了不少距离,同时他们身上都明显多出了不少的伤痕。
看似有些狼狈,可对于真正产生的破坏来说,这仅仅是两人刻意之下所造就的好运气罢了。
破坏,通通浓缩在双方身上,尽管双方个自有其手段来极力避免伤害的产生,可在相互抵消之下,最终造就了眼下的结果。
两败俱伤,至少表面上看来应该是如此,莱因哈鲁特不知为何收起了手上武器,欧阳黄先前那把武器也神奇地消失不见。
双方的脸色明显非常不好,其中欧阳黄更是脸色惨白,时不时地做出刻意呼吸的动作,甚至还摇摇欲坠的模样。
“没死呢。”“没死呢。”
“那么,停手?”“看来只能如此了,连‘雷德’都能欺瞒过的话我似乎也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更或许这代表着你已经失去了威胁?”
“话说的很轻松,真相却是本人现在虚脱无力,光是收起武器就已经花掉我仅存的力量了。”说到这,莱因哈鲁特不禁露出苦笑,甚至收起剑身的那手还隐隐颤抖了起来。
“这点我也是一样啊,呵呵,我现在......可虚弱得很,咳咳。”欧阳黄丝毫没有注意到四周发生的异变,而是将注意力专注在眼前的敌人身上。
“彼此彼此,真是奇怪的加护啊......”
听到对方对自己的能力有所疑惑,欧阳黄也咧著嘴回应道:“至于最终没能杀掉你的原因,我猜是因为你还有极特别的手段吧?这样一来反而会让我真正陷入绝境呢”
询问对方后突然想起,印象中莱傲天貌似还真拥有名为不死鸟的加护这种复活技能,否则按照自己能力来说,当对方对自己起了杀意或进行威胁自身的动作时,应该就胜负已定了才对。
听到对方这样一问,他倒是露出少见的玩味笑容,气势有些虚弱地说道:“其实是因为......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吗?哈哈......咳咳!还真有幽默感啊......”
与对方打成近乎平手,虽然代价有那么点让自己痛心,可欧阳黄最终确认了一个事实。
我,欧皇,跟一位傲天打了个不相上下了!
在他的认知之中感觉两者应该属于同个等级,碍于莱傲天的威名他也不敢托大,直到两败俱伤后才有这种感慨,更重要的事情是......这就更间接证明了此刻自己血统非常之纯的事实。
至于莱因哈鲁特此刻的心情,他不知道,也懒得理会。
就在双方各自因为不同想法而陷入沉思,其他人正从前不久那难以形容的战斗当中所遭受的波及中恢复过来时,意外发生了!
极速,连眨眼都不及的速度,数把冰晶制的锋利长枪朝着艾米莉亚投射而去!
其他人对于那些速度快到难以反应过来的武器,想阻止也有心无力了。
“遭!”
......
少女思绪彷佛陷入一片虚无,连最为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不办不到。
“哇!!!”忍不住体内不适,于是他口吐鲜血,这次就连其他人都能确认了,此刻欧阳黄异常虚弱。
“为什么要拯救那孩子呢?也是啊,毕竟要是被我的盟友杀掉的话,那应该就算到我的头上才对?也难怪你会阻止了。”
看见欧阳黄所做的动作后,先是疑惑,事后则带点释然语调并做出总结,但就是这样的言词更是让艾米莉亚无法动弹,无论思绪抑或是身躯。
“咳......咳,谁叫我是个滥好人呢,而且千想万想,偏偏没想到是你啊。”忍着不适以及虚弱回答,欧阳黄定睛于眼前的目标道:“鼠色猫,帕克。”
“哎呀,用这样的称呼还以为你把我误认为老贼了呢。”被认出身分后依旧带着玩笑般的语气,甚至连漂浮时的小动作都几乎和真正的帕克近乎相似。
但他很明显的,不是帕克。
其实回想起先前所发生过的种种事情的话,的确,这位也很有可能是站在敌人角度的存在,只是欧阳黄从来没有想到这点──居然有人搞兽穿?
“没想到我居然猜错了,也幸好我猜错了,果然这游戏是公平的。”“哦呀?你这家伙把我辛苦得到的成果通通搅和一通还跟我说公平?这种话还真让人憎恨啊,哼哼,差点让我想动手杀掉你了呢。”
听到这对方原先的从容突然转变成带着些许怒意的笑声,对于欧阳黄所说出的言词,转眼间却又变成了平易近人的笑容,甚至还有些恶意卖萌的味道。
“开玩笑的~毕竟黄你可是个很恐怖的角色呢,至少主动攻击这种找死的事情我可不会去做的啊,你看就连剑圣都没法斩杀掉你了。”
“不对啊,你可以试试,反正你花样多。”“就算有,也不会浪费在这种不要的场合哦。”
听到双方诡异的对谈后,在场众人都仍保持着十分吃惊的样子......除了某位女仆,又或者说她似乎对此早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不好意思,虽然现在这时候询问可能并不恰当,可为什么大精灵大人想要谋杀艾米莉亚大人?你们之间不是有着精灵契约吗?”尽管无法动弹,红发青年仍不禁开口询问了眼下的情况。
“莱因哈鲁特你搞错了,再怎么样我是不可能伤害这孩子的──至少规则不允许,况且,我就是因为担心这孩子会孤单才想要这样做的,让你永远不会孤单,莉亚。”带着帕克特有的声调,他正愉悦地回答对方的提问,甚至眼神还飘向不远处的少女那。
下一刻,以平稳又有些低沉的音调,宛如一位对待亲生儿女的慈祥父亲那样的,道出和语气极为矛盾的字词。
“所以莉亚你,自杀吧。”
“不......不是的,你不是,你不是他,怎么,怎么可能,帕克......爸爸他怎么会杀掉我呢?难道,难道是因为,嫌弃我......么?”
精神冲击之下,艾米莉亚再次回到了先前那连基本语言都难以建构的情况了。
正当她提出这样的问题后,不远处飞行而来的存在给出了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