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更换职业,在轮回诸多可能之下未必无法成真,浅浅夏寂也选择过力量而忘却各种,千绝的确有选择浅浅夏寂的可能,但不存在诋毁五德绝技的价值,妄图以一阵之力,让浅浅夏寂重新抉择战法。
一族之盛,没有人可以去重复千绝的种种,浅浅夏寂的确是试炼,接受千绝给予的奖励,智能NPC同样可以分析出玩家的战力,浅浅夏寂身边不缺高手,却总是各有千秋,唯独她在不断的模仿她人的战法,妄图以勤补拙,只是机缘让其跻身强势之列,他人之长岂能成为其极致。
同样的招式,玩家各自发挥威力自不相尽,浅浅夏寂不是没见过这般,逐鹿一战完美的打压,几乎如出一辙的战法,浅浅夏寂力敌不得,只因她在不断模仿他人的同时已然是慢了一筹,哪及浑然天成的浅蓝。
生肖阵中存在千绝领率的战法,却不是让浅浅夏寂学习一个可使用的技能,否则直接传授就作罢,他是让浅浅夏寂明白自身的差距,没有模仿来的强势,那不过是跟在别人身后的展望,她想敌对的是一个个站在巅峰的所在,那么她就必须寻到自身的极限。
轮回已经给予浅浅夏寂偏离的方向,盗门绝技看似便捷,实则多半是取巧,吻合其一味的战法,只是浅浅夏寂拿着声望值极限想在极端上走下去,就必须抛弃这等简易。
移速的至强在于凌驾倍数的属性点,高敏的强悍在于置人于死地的连击,玩家往往通过镶嵌攻速宝石来达到这等假象,敏捷职业试图一击毙命般的暴击,浅浅夏寂往往单剑转换双手刃,就是追求足够快的出手。
哪怕多攻击一次,或许就是可能,绝地反击之际,浅浅夏寂无法依赖技能,如同她不敌之时的挣扎,求的不过是多一次的伤害,多一线的可能,逐鹿一役,她慢了一步,永远不及浅蓝的迅敏,挣扎起身不就是为了还有更快一次的机会。
浅浅夏寂学不会什么花样繁多的招式,做不到冷静至极的反击,她借助属性达到并肩高手的可能,武魂、雷神都偏向于频率式的爆发,她一直拥有自身所长却不用。
失神的躲避着怪物伤害,浅浅夏寂没有那种精准的走位,任凭波及生命的攻击擦身而过,些许挫伤让其头上不断扬起损耗,越发频临血量虚弱的极限,她就没有调整战法,思考过多的可能。
千竹一杯,独战金蟾,何尝不是被奇毒压制后最强势的一战,最极限的属性值发挥的并不是花样种种的技能,建宁城外,千军压近,单靠她所谓的叠加,无限的净化能让其彻底失去反抗,浅浅夏寂没有败落在当日,只因为她信任手中的武器,无论何种,她只要更快的一剑,快到无法闪避,快到致命。
技能无法割舍存在,既然了却不了过多的念想,不如换一换,追逐一个更加纯粹的思绪,轮回不需要基础,新手村玩家可以依仗感知增强,表现以一敌百甚至更多,但这不是大部分玩家该有的,游戏不需要这等强盛的操作好手,更迫切的是数量庞大的普通玩家可以追求的所在。
杀神让人仰视,却徒增惊恐,招惹无数必定木秀于林,转世一时强盛,真正面对异族的无力,浅浅夏寂才知道自己所谓的强势不过是一个笑话,不会藏拙不具天分,系统责玩家弃,全是因为忘了自己也只是普通玩家。
没有招式,也不需要,普通玩家根本不会这些,没有技能只有新手村最直接的劈砍,没有干将莫邪,浅浅夏寂的包裹还有习惯配备的武器,双手剑更适合它的发挥,眼底呈现一片平和,受创的麻木更好的让她只纠结一样足以,快。
不在一味的避让,哪怕频临死亡,智能BOSS的弊端显现而出,它们也会考虑玩家的习惯,分析战斗可取之处,一个一击就死的玩家,是贪图击杀的仇恨值,但是太多次被浅浅夏寂成功躲过给予重击,迎面这般攻击,怪物犹豫就无法正常的攻击,一失神的刹那,浅浅夏寂的高敏已经是攻击数次,无论部位,伤害不均的呈现。
不死即可,对于浅浅夏寂而言这是最低要求,她还能承受波及伤害,无需多虑,与其看数据的变化,不如看血条的增减,哪怕颤抖在临界点的边缘,还能出手一次,那么就是攻击。
麻木不仁的砍杀,看似乱不成章,实则随着刻意设定在防护拖延,次次想一击击杀而不得已的怪物,只能选择避让,身躯不断挪动,浅浅夏寂亦是调整着可以更高频率的输出,战回一点点的拉回浅浅夏寂的生命值,一剑剑不计目标的攻击却在收割着对方。
能做到的只有这般,浅浅夏寂不知道怪物的血量,不去计算时辰相对应的所在,只知道最纯粹的加速,甚至忘却了卯兔所提点的弱点需要连续攻击,重叠的深痕出现,对敌怪物开始高额损血,伤害明显不足却是达到这般效果,浅浅夏寂若不是执着在攻击,恐怕会发现,怪物死亡的刹那恰逢其时,这里需求的有可能不是高额的伤害,而是达到的攻击次数。
“二十二日,公主殿下真的对她如此有信心?”大雁塔外,一个身着藏青色道袍的男子单手抚须,目光深邃的盯着高耸却破旧的塔身,年虽中年依旧华发如黑,却端的一副仙风道骨之意。
“我不知道。”婉约的声音回荡在夜色间,带着些许无奈,却隐隐蕴含期待,平阳昭公主不在银甲加身,素服挽发,敛起了那份滔天的杀意,此番不过如一个平家妇人,就这么站在男子身后,“长安四面楚歌之际,是她闯入大雁塔,今日依旧如此,只是近危不见,远患更甚,她做不做得到我不知道,但我做不到。”
“把我大唐寄予一个小女子身上?”男子眉头微蹙,似乎并不太赞同这般行径,公主却微微扬起唇角,“我身着银装之时,并不觉得女子如何?天下无我不敢荡平之处,为何她不行?袁道长,大唐这个担子太重,没有人可以背负的起,我要的只是我的兄弟安然无恙,足矣。”
“公主说这话不曾觉得愧对天下苍生?”大唐基于人族重镇,盛世之下兵将无数,她曾是统领千军之帅,虽为女子却斩杀无数立下赫赫战功,朝廷上下无不尊崇,就连唐王亦是将近卫重责托付,此番居然说出这等自保的话语,男子明显有些斥责的意味,“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公主在乎的是小家小业,如何对得起你这贵胄身份,如此天下风云突变,你却是抛弃重镇,你有兄弟,莫不是觉得天下数万万黎民百姓就该遭灭顶之灾。”
“身份?”公主咀嚼着这二字,眼中透出无边的凄凉,“道长真当我在乎这等?我只是一个女子,我要的只有平安,从未想过有这能力,就是因为我担不起这责任,我想一个普普通通的家,一个安居乐业的生活,结果呢?外人看来,荣华富贵我享之不尽,实则,我拥有的只有那一件银甲,一张揭不下的面具,天下,世人要的是繁盛的无疆,灾祸连连谁愿承受?”
“所以,你另可将其一切托付他人,只因信她能护你兄弟周全?一个盗门出身的匪类,一个连你都不敌的所在,你信她?”男子不想和公主争辩她还拥有什么,平阳昭公主贵极一时,却隐含了太多的苦楚,没了战甲,她没了掩盖,如同妇人般只在乎眼前,只是她能信任,男子凭什么看好。
“我和她战过两次,哪怕不敌,两次她都豁出命去留下可能,我不清楚她在乎的有没有这份价值,我只知道她若答应不会变,盗门的确声名狼藉,但据我所知,他们不曾轻做允诺,一旦所行必竭尽全力,无论偷盗、劫杀皆是难成之事,为财为人都可以,若非这番了得,朝廷武堂绞杀连连,还能有残留活口?”朝中文武又有几人出身清白,成王败寇,胜者自当书写,只要能所行允诺之事,公主并不在意其所处,“初遇时,她不敌我,再见却让我刮目相看,我已到了极限,而她却有着更多可能。”
“那又如何?岌岌可危之际,我为随你愿寻一个未知数?她保唐王可愿助人族?”男子需要的是一个已然鼎盛的存在,而并非不肯定的任何,言辞稍显急切,目光直指大雁塔,“四方魔器正对圣兽驻守此地,以其煞气压制沉埋地下的妖孽,昔日帝怨被夺,青龙遭难,如今玄武探不得其声息,贫道还任人潜入觊觎入劫,你可知一旦封印松动,会带来何种?”
“人鬼仙三族各分一守,长安动荡等同于人族放弃驻守,魔族重将会寻得其旧主之讯,四方圣兽不敌,屏障再难抵御异族野心。”公主缓缓出口,作为人族重镇,她岂能不知大雁塔所代表的含义,“袁道长,固步自封有用吗?妖魔二族屡次三番入我长安,攻入内廷,边陲异族却成了救驾功臣,大唐子民不是我人族的奴隶,他们也会有野心勃勃之辈,和我大唐分庭抗拒,加入妖魔二族的还少吗?道长你就是留的这大雁塔有何用处?”
“这是我人仙鬼三族信守许诺之物,就算背弃,也不能是我人族!妖魔势大不是没有过,还不是败的溃不成军,觊觎领土那是你们李家需要烦恼的事情,区区宵小异族,我大唐还拿不出人手一战?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我人族,贫道愿以至宝求良将。”男子言辞措措之际,对于人族还是极有信心,只是他了解的并不会比就在杀场的公主更透彻,以银甲小将之力亦是被冰凌控制,眼睁睁看着部下被杀,何等无力,何况坚守三族信诺,这还有意义吗?
“袁道长,我师从仙族,恩师待我恩重如山,你擅长仆算问卦,仙族道法高深,我二人皆算是和人仙二族有关。”魔族大举来犯,已然夺城抗衡,鬼族虽交好却无实派任何本镇存在,仙族更是无声无息,隐隐蕴含其他,玩家都能看的通透,公主岂能不知,凝视着男子侧目想向的双眸,“我知道我所行自私,三族之力岂能不敌妖魔,仙族一直凌驾众生,现下已然是纷争各种,道长可否告知,仙族当真还愿和我等同仇敌忾。”
“仙族统领三界,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我等习得仙族法门,各地皆有重仙庇佑,怎能说不管不顾,仙魔不两立,自古便是如此,委曲求全和他们共处一脉,这怎么可能。”袁道长的说辞没有那般斩钉截铁,语气中充满了强撑的虚晃,他不敢去质疑一直坚守的信念,甚至不敢想象仙族叛变会带来的后果。
轻微双手击掌数次,公主身后不远处走出两位侍女,一左一右立于其身旁,各自捧着一个硕大的木盒,所盛放之物颇大,闭合处残留分析,些许毛发拖沓在外,斑斓的血渍遍布棕盒之上,越发靠近散发出浓烈的气味。
男子差异的看向公主所展示之物,眼中凝聚着些许差异,公主却是毫不介意的仰手探指点在木盒上,唯独这番模样不似妇人该有,而是像极了一位嗜血的悍将,“内廷未受袭前数日,南方小镇突缝妖魔霍乱,我部下领兵镇压,却是遍寻不见妖魔统帅,遂发布悬赏,扯出了这么两个家伙,驻地山神、河婆,有仙族压阵供奉之处,受百姓日夜祷告,却干着协助妖魔,鱼肉乡里之事,残害百姓高达百人,我只要他们两颗脑袋,算是便宜了。”
“你敢公然潜派下属击杀正神!万一他们所行是授意而为,你这岂不是乱了仙族安排,让我人仙二族势不两立?你如何向你师父交代?”男子双眸圆睁,难以置信这两个木盒中居然放的是供奉所在,区区小仙在下界亦是了不得的存在,岂容说杀就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