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无聊人没有给南湘发消息,整整一个晚上,连工作任务,让南湘交图纸都没有提。
原因当然有,江夜宸发现了南湘删了自己的微信,他有个习惯,每天登录江湛的微信号,查看南湘有没有发动态。有时候忘记了切换账号,就会用自己的微信直接点进去看。
可这次,他顺手点进朋友圈,发现南湘以前公开发的动态,他也看不到了,只剩下一条线。
南湘没有设置朋友圈时间限制,她那个脑袋,一般不会想的那么多。
江夜宸立刻试着发了个符号给南湘,提示开启好友验证。
南湘将他拉黑或删除了,只有这个解释!
江夜宸当然动了怒,还去找南湘说话,没有去出租房把她揪出来揍一顿,已经是他仁慈。
左家选的日子很合适,第二天早上六点。天边翻起闪耀的鱼肚白,一看就是晴朗天气。
“无聊爷爷,不知道您在干什么,已经一晚上没见到您的回复。我希望。”
南湘出门前,给无聊人发去了一条消息,她想了想,继续打字,“希望今天这一天可以过去,早点回来陪您说话。”
她发了消息,下楼和金铭爵汇合。
“南湘,我这套衣服,是师傅给我选的,以前我也喜欢这个牌子的西装。款式休闲,没那么花里胡哨的,也不会太古板,关键能穿着打球!”
金铭爵今天穿的很妥当,摇身一变,还是那个恣意的金家阔少。
“铭爵,金家有球场吧?”南湘看着金铭爵,脸上没有了泥灰,衣服也不破了,觉得眼前这个才是金铭爵真正该有的样子。
“当然有,我老姐给我还造了个赛车场,做我军校毕业的礼物!我最喜欢那里的S赛道,想怎么开就怎么开。”金铭爵神采飞扬,眼里无一不表达出对兴趣的喜爱。
那才是你的天地。
南湘在心里说了一句,金铭爵自己也反应了过来,收回比划赛道的手,“说那些过去的事情干什么,走,今天你朋友大好日子,咱们可别迟到了。”
“嗯。”
南湘点头,跟着金铭爵坐上车。
“铭爵。”
车子开动之前,南湘叫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我们先去吃早餐,前面有家包子铺,我天天在那吃,味道还不错。”
“哦对了,礼物我都检查好,放在后备箱了,你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金铭爵有声有色的说着他的规划,说瞎兴奋,不如说他开心南湘将他当做自己人,参加好闺蜜的婚礼。
这可是能让他们关系更进一步。
“你为什么喜欢狴犴?”南湘正面朝金铭爵,问道。
金铭爵看南湘认真,也认真起来,他挠了挠头,“狴犴长得凶气,龇牙裂目的,不够好看,可他是封神里面王魔的坐骑。王魔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我就是看上狴犴的凶气。狴犴只排第八,不比山海经其它神兽,可它的眼神很忠诚,爆发力和实力都很强,我就喜欢它的出其不意。”
“就像,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也还是都喜欢你一样。你在我心里,是没有瑕疵的。”
金铭爵一鼓作气,对着南湘说出口。
这一刻,他很认真的告白,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迸发出来的都是一个男儿敢于担当的雄气。
“我在画狴犴的时候,也被它的霸气所惊艳。狴犴,是兽龙之子,生来为龙,永远都不会失去它的霸气。”
南湘无法正面回应金铭爵“满满”的心意,只能委婉地去表示她的想法。
金铭爵没有明白她是在告别,反而对南湘确信的发誓,“嗯,南湘,我会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能够保护好你。”
“早点过去吧。”南湘心中叹了口气,也不好再明说一些,金铭爵眼里的满满赤诚,令人不忍。
先到酒店吧,她已和金琪儿私下联系好,相信一起努力会让事情顺利的。
重要的是,千万别影响了婚礼。
婚礼放在龙鼎举办,龙鼎是H市级别服务最高的一家酒店,能在这里举办婚礼的没几家,一要靠经济实力,二要人脉关系,两者符合才能够上资格苏眉和苏家父母住在租住的酒店式公寓,按理说出嫁的寒碜了点,但苏眉在本市没有房子,为了营造出嫁的气氛,自然只能从公寓里出嫁了。
而此刻,是接新娘的时间。
江夜宸和纪云川两位伴郎早早的架着左齐来了公寓,豪车云集,鲜花满团,将公寓区围的风光无比。
在等候接新娘的客厅,一没人盯着左齐,左齐就像瘫了的软泥,靠在椅子上,徒有新郎官的俊气,没有新郎官的喜气。
江夜宸穿着伴郎服的西装,虽然是伴郎,但也帅出左齐好几条街,冷酷的坐在沙发上,没什么表情。
纪云川这个平时最冷,最懒发言的,吃着苏家人方才端来的水果,倒成了个开话的说客。
“怎么,你们两个,大喜的日子,一个脸比一个苦。比比谁更苦,这里面的新娘就跟谁走吗?”
“纪,这个主意好,要不然,你们替我做了这新郎吧!”左齐一屁股从椅子上坐起来,一副找到大好办法的沙雕心态。
他火急火燎凑到前头去,三个人挤在一个三角区域。
“这就难了,你当苏眉视力不好?”
纪云川边笑边摇头,又火上浇油了一把,“兄弟,别作妖了,事已至此啊,你就认了吧”。
“你给我记着!”
左齐不理纪云川,挤到江夜宸旁边硬坐下,“**,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反正你结过婚,离过婚,你在意什么?就算你来个抢婚,我爸妈也不敢怪罪了你。”
江夜宸心烦的捏着手机,就两个字。“死开。”
“死死死,你就盼我不好,难怪南湘跟别人跑呢。”
左齐被婚礼烦得要命,一急又是口无遮拦。
“你是婚前焦虑症,**今儿可没得罪了你。等晚上小媳妇搂在手里,你就安稳了。”
纪云川优雅的吃着早茶,一边传教。左齐哭巴个脸,又瘫了回去,脸上没有一点期盼,“得了,都快成少妇了,还小媳妇呢,我一想到以后到哪都要被她管着,回家都不能自由,我就寒毛直竖!”
左齐没有顾忌,在新娘房前就讲了大实话,可见他内心是真的畏惧和苏眉结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