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需要考虑为由,梦隐把和|送了出去,她还以为福康安会同和|一起离开的,没想到送走了和|,他又进来了,好似接待一样,一个换过另一个。
“公主,奴才……”
“不用说了,你也想说仰慕是吗?难道你不知道和|在你之前已经说过了吗?”有些冷淡,梦隐到底还是有些在乎的,尽管她说得很轻巧,可是在一定程度上福康安对她而言一直都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在你鼓励和|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没有鼓励他来,我也许就是你的,而你鼓励他来,那么结局就是你亲手把我推到了别人的怀里。”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
再次打断福康安的话,此时的梦隐显得咄咄逼人,似乎一点余地都不想给福康安留。“觉得什么,我应该适合更好的男人,还是你从头到尾都觉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而我在你的眼里不过只是一件比较贵重的衣物,也不是不能换。”
“没有,我从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觉得和|喜欢公主,有说出来的权利,而公主接不接受都是公主自己的想法,我相信公主若是心仪一个人,定不会随随便便改变。”福康安从未想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来也是这样的痛。
他一开始的确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感情这种事,说出来与接不接受是两回事。
“福康安,我现在才知道你真的好幼稚,在我看来,一份完整的爱情虽然不虽然完全占有,可是也不能随口介绍给别的人啊!”看来她想得一切都太过简单,以前认为男人要在乎她,要看得她,那么到底谁才是真的在乎她呢!
“公主,你在生我的气,我承认这次是我做错了,可是我那时只是好意想让致斋心情好一点,没有别的意思!”感觉到她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福康安急了,他以为她认定了自己,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跟他预知的有些出入。“公主,我们只是公平竞争,没有人想得什么介绍。”
“是吗?福康安,你太大方了,大方到让我觉得自己可以轻易被舍弃。知道吗?情人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的,我原本跟兰馨说,我们定时一个月,看你和骥远来不来找我谈话,若是你来,我嫁给你,若是骥远来,兰馨嫁给他。可是现在你是来了,却是带着另一个男人来让我选,这种转变真的让人觉得很可笑。”她很难过,来来回回让她最满意的人却是如此待她的,看来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呵!“你走吧!关于回答我会直到告诉和|,至于你的答案,我想不用我再说第二次了。”
梦隐觉得心酸,觉得委屈,又觉得难以接受这样的转变。她曾以为他们会是最好的一对,可是现在这算什么,难不成在福康安眼里,他认定的事情不管他如何折腾都不会改变吗?可这一次真的要改变了呢!
两手捉紧她单薄的肩膀,福康安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她,俊脸因为她的话而痛苦扭曲,“为什么要这样?这只是一个误会,我们先前不是很好吗?就算这件事是我的错,可是你不能这样否定我们所有的感情啊!”
“哼!”冷哼一声,梦隐让自己不要在意肩上的痛楚,冷笑道:“若是今日我告诉你,让你娶紫薇,你会怎么样?”
“我……”
“呵呵,心里不舒服了吧,我只不过是说说,而你已经把人亲自带到我的面前,这算什么,既然做出了选择,就永远都不要后悔,我不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你突然领着一个人来告诉我,某某又是谁,也许我们根本就是有缘无份。你走吧!”拉开他的手,梦隐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再跟他纠缠什么了。
福康安有些难受地道:“为什么要这样绝决,难道过去的一切就因为这个而完全被抹杀吗?”
“对,就因为这个。现在你知道我有多自私了。”转身往内室走去,不再跟他多说一句。
只是,转身的刹那,流出的眼泪到底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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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福康安的事情,晴儿他们都不怎么清楚,只知道福康安出来时,脸色很差,梦隐刚躲在内室,不肯出门,随即去找紫薇的事情就这样耽搁了两三天,他们这行人这才到了淑房斋。
此时的梦隐冷着一张脸,有些东西虽然放下也是需要时间的,但也有事情排到这时一定要解决,所以如果某人善算正常的话,就不要把她惹得太急,若是不识实物,她这次可没什么情面可讲。
“固伦公主到,晴公主到,兰馨公主到。”
正在商量怎么将信送出宫的紫薇和含香吓了一跳,手上的信从手中飘落,正好落在梦隐的脚边,梦隐冷笑一声,在紫薇和含香的抽气声中捡起那张信纸,看着上面写得情话绵绵的话语,冷声道:“原本还以为把你关上几天能有所长进,现在看来,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不得了的格格吧!”
“墨儿――”
“放肆,谁让你称呼本宫的名字了,本宫告诉你,你现在的处境比一个宫女还不如,竟然还想着帮这个私奔七次,堪比□□的女人逃出皇宫,我看你的脑子是白长了。这也难怪夏家衰败得如此迅速,没有一个长脑子,怎么可能撑得起一个家族。本来按皇阿玛的意思,再给你指一门亲事,现在看来,本宫还是让人找个偏僻的地方给你选个地方选个小庙做你的姑子去吧!”梦隐将手中的信纸收到袖中,对着一旁的骥远道:“派个去把皇阿玛请来,看看这红杏出墙和败坏皇室名誉的两个女人要怎么处置。”
不只是紫薇和含香吓到了,就是晴儿和兰馨他们也吓到了。梦隐做事一向留余地,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可是这一次,她完全没有跟紫薇任何的机会,直接定罪。
“墨儿,那上面到底写着什么?”能把梦隐气成这样,那上面的内容只怕是惊世骇俗的。
“哼,不过是想着怎么跟男人再搞第八次私奔的事,真把这皇宫里的人都当成傻子在看,若真是这么好出宫,这皇宫里的人还不早就易主了。有这种引狼入室的女儿,还真是皇阿玛的好女儿,早知是条白眼狼,当初就该在遇上的时候处理。”梦隐现在完全是贯彻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的政策,什么同情,什么怜悯,跟她完全没有关系。
紫薇有些踉跄地退后两步,看着梦隐的眼神里掺着些许害怕,含香听着梦隐侮辱的话语,咬紧红唇,想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突地,紫薇发现几日不见人影的金锁站在梦隐身后,不禁伤心欲绝地惊呼一声,“金锁,原来是你出卖了我!”
金锁小心地看了一眼梦隐,梦隐笑了笑,她这才上前一步道:“格格这几日可曾想过金锁未曾回来,可是在皇宫里遇到了什么问题,还是格格有去找过奴婢一次。”
“我……”
“格格忙着伤心那段从未开心的爱情,忙着怎么将贵人送到别的男人身边,把皇上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这些奴婢管不着,但是奴婢不想跟着格格一起不明不白的死去。从济南到京城,经历了那么多,甚至被小燕子骗走一切,格格可曾想过会发生这些错在哪,进宫过上好日子,奴婢不说格格亏待奴婢,可是格格,你可曾将金锁放在心上,真正关心过一次。一路走过,格格任性妄为,每每做出一些丢人现眼的事,奴婢都站在身后,若是劝解定会被斥责。既然如此,奴婢当然要在能为自己打算的时候为自己的未来做些什么?”说罢,金锁跪在地上,朝着紫薇嗑了三个响头,“从此,你我主仆恩断义绝,死活都与对方无关。”
“金锁,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紫薇一副心碎地哭嚷道。
“是吗?就当是奴婢残忍吧!”金锁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丢下一句,转身低眉顺眼地回到梦隐身后,不再看紫薇一眼。
“我的爱情是纯洁的,你们不能这样诋毁我,也不能这样诋毁紫薇,她是那样的善良,那样的美好……”含香见着一直帮自己的紫薇哭得跟泪人儿一样,不禁上前呛声。
“闭上你的嘴,不然本宫不介意让你永远开不了口!”梦隐盯着两个又惊又怕,还一脸泪水的两人,冷声道:“等着你的蒙丹被带来,你再跟着他一起变成干尸去沙漠里玩你们的风儿吹吹,沙儿飘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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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这两天见着福康安和和|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想前几天高勿庸说的事,他们应该都找了梦隐谈过,梦隐他看着好像也有些不对劲,似乎在做什么决定。他们这三人到底在做什么,难不成梦隐要换人。
“起禀皇上,固伦公主派人来回话,请皇上走一趟淑房斋,说是有私事要请皇上做决定。”高勿庸听完门外小太监的转告,一脸若有所思地走到乾隆身旁,小声道。
乾隆皱皱眉,一听到淑房斋,他心想要他出马,定是梦隐没有劝服紫薇,需要他做最后的决定。“可有说什么事?”
“说是后宫之事,涉及嫔妃,请皇上尽快过去一趟。”听说那个新封的回疆贵人犯了事。
“恩,走吧!”起身,乾隆一脸凝重地往淑房斋走去。
等一行人走到淑房斋时,乾隆想到涉及后宫嫔妃,不禁让和|和福康安守在外面,自己则带着高勿庸走了进去。一进淑房斋就看到门前站着梦隐一行人,而对面的含香和紫薇一个满脸的委屈,一个哭得跟泪人似的。
“怎么回事!”
“叩见皇阿玛(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乾隆扶起梦隐,有些不耐地看着对面的两人,这个含香有段时间没见了,就算没宠幸她,这宝月楼还是给她建好了,吃穿用度都按贵人级别在办,还有什么不满要跟紫薇一起掺和吗?“怎么回事?”
紫薇一见乾隆对梦隐如此的宠爱,心中酸意更甚,哭嚎地跪倒在地道:“皇阿玛,紫薇知道错了,皇阿玛觉得谁合适就指谁好了。但是皇阿玛可不可以让含香出宫,她太苦了,你有那么多的妃子,不多一个她,可是对于蒙丹来说,含香就是他的全部啊!”
说她脑子坏了还真一点都没说错!
“紫薇……”含香一脸感动地望着她,满心满眼都是感谢。
“到底什么回事,这个蒙丹又是谁?”乾隆听着第一句话还挺高兴的,可是后面的话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且好像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参杂其中。
梦隐觉得夏雨荷一定是拿什么‘真爱论’把紫薇喂大的,不然她怎么会死到临头都还想怎么办别人私奔。也是,夏雨荷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无媒苟合,她敢打赌,在没跳上乾隆的床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乾隆的真实身边。一个如此轻浮的女子,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怎么会调|教出一懂事的女儿。要知道守孝一事都是她帮着处理,其他的事她以前真不该有所期望。
抽出袖子里信纸,交到乾隆手上,淡淡地道:“皇阿玛看了这个就知道了,之前,阿里和卓称含香貌美,引得不少部落首领垂涎,而事实是这位贵人在敬献给皇阿玛之前,跟那个叫蒙丹的男人私奔七次之多,两人本身就不干不净,现在依照紫薇的意思就是让皇阿玛成全这第八次私奔,让两人在一起。”
“放肆,夏雨荷可真是好样的,给朕教出这种孽障,朕还得好好查查,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儿到底是谁的种。”对于绿帽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想戴,特别是乾隆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想到这个女儿除了最后一道防线,不,可能早就不干不净了,而他还宠幸了她,他就感觉自己好像吞了一只活苍蝇一样,恶心地想吐。“很好,敢戏弄朕,送来这等破烂货还称什么圣女,阿里和卓真是好样的,朕若是不把回疆灭了,还真对不起他的‘心意’。”
“皇上,你不能,我父汗没有错!”含香听着乾隆的话,一下子抱住他的小腿,一脸哀求。
乾隆用力将含香喘到一边,一脸厌恶地道:“不要碰朕,朕只要想到自己碰了你就觉得恶心,不干不净的东西,什么叫不能,朕让你看看什么叫能,而且要让你回疆所有的子民都知道,这战火就是你这个贱人带回去了。”
“皇阿玛,你不能抹掉娘的一切,她没有错啊!”紫薇看着盛怒中的乾隆,哭求。
“哼,她最大的错就是生了你,若非是你,朕还真不能抹杀这一切!”
“皇阿玛――”
梦隐上前帮着乾隆顺气,再看着瘫在地上的两个女人,问:“皇阿玛准备处置他们。”
“紫薇赐死,含香打入冷宫,你不是喜欢那个什么蒙丹吗?朕成全你,朕会让他成为公公,在你身边侍候你一辈子的。”乾隆的面子不是谁都能踩的。
“皇阿玛――”听到赐死,紫薇吓得四肢瘫软晕了过去。
“闭嘴,朕不是你的皇阿玛,你最好去地下问问夏雨荷,你是谁的种,如此的不知廉耻。”乾隆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再见到这两个人。
梦隐觉得紫薇这种人死了也好,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改造如此之久也没个结果,还越演越烈,这样的□□早点引爆挺好了,至少她不用再担心在某个时候她又抽了。“皇阿玛,这格格不能说死就死,紫薇赐死,就让她的丫环顶了这个格格的替,对外就称打死了个奴婢算了。”
毕竟是当众承认的格格,又是民间格格,突然死了还真不是个好解决的问题。
乾隆毕竟是有脑子的,含香一个不涉及大清任何势力的女人,打入冷宫也就打入冷宫了,可是紫薇毕竟来自于民间,在一定程度上是给百姓的安慰,随意处置,恐怕不妥,也罢,只要那丫环是个明白人,总比再让某人继续丢人现眼的好。
“恩,墨儿觉得能将她指给谁。”
“就指给多罗贝勒的儿子皓祥吧!墨儿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选,有责任心,有担待,在军队历练也能吃苦,是个不错的人。因为皓祯的事,现下多罗贝勒府可谓是大不如前,指个格格给他们,只要他们安份,日子应该会过得不错。”金锁也算是个可怜人,她挺欣赏她的,所以给她一个不错的出路也算是她的一份心意。
“那就这样吧!”
金锁心知能得到梦隐夸奖的人,必定差不到哪里去,心里不禁更加感激她。“谢皇上,谢公主。”
“既然如此,还站着干什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