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来临,带走的是黑暗,带不走的是血腥。
朴氏庄园,两公里之外就拉起了警戒线,没有一级通行证的人根本无法过去,戒备森严。
同时一个个的消息也汇聚传递了出去,不单止到了南韩各方权贵的耳中,也传到了世界各大势力的耳中,第一个反应就是震惊,第二个反应就是凝重。
两年过去了,两年过去楚天的力量再次伸出了它的獠牙,向世人展示着它的强大和不可撼动。
位于首府市区之内,棒子党最来钱的产业东佳会所被人采取了三光政策,哪怕后来消防员赶到了现场也遏制不了那燃烧的大火,等到明火彻底熄灭的时候,聚集无数钱财的东佳会所,彻底成为了一堆废墟。
七十多个驻守会所的棒子党成员也都化为灰烬,场面看出来的是凄惨,看不见的是血腥,都在那大火之中消散。
官方对此给出来的通告是,消防意外,但是对于当夜就在里面的权贵来说嗤之以鼻,明明就是有人血洗了东佳会所,竟然还能说成是消防意外,但就算他们知道真相,也识趣的没有去晒一下优越感。
同时棒子党旗下二十多处产业遭受到了袭击打砸和焚烧,也被用官方理由搪塞过去,强势的压制下来,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一觉起来后发现,世界好像变了。
但是对于可以接触到这些事情的那些层面之人来说,就是凝重。
特别是知道朴氏庄园被血洗,另外首府之外追杀那些悍匪的人被全歼,更是感觉到了其中的血腥和残酷。
也让很多人明白了一个道理,哪怕把楚天打残甚至打死了,但是他旗下的势力都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数年来的发展,他们早已经独立运营,不会因为一个楚天,就出现丝毫的变动和波澜。
昨夜就是最好的诠释,昨夜就是最好的威慑。
朴氏庄园之外,来了许多跺跺脚南韩都要颤三颤的重要人物,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沉重的,也是压抑的,特别是看着正在被清理抬走的尸体,更是寒意袭身。
副总统也抽空来到,对于昨夜的事件他十分的愤怒,但却无可奈何。
聂无名他们行动迅速而且专业到位,昨夜死去的都是棒子党的成员,没有伤及一个无辜人员,哪怕就是人群密集的东佳会所都在动手之前把人给清空,因为没有无辜之人的伤亡,就注定官方无法指责。
因为华国随时可以说,这是江湖恩怨,你南韩没有死一个普通人,那就不算破坏游戏规则。
所以副总统很愤怒,因为朴自在是他提点坐上这个位置的,是他的一个远房子侄,想到几年前失踪到现在都不知道在何处的朴东涣,还有现在死去的朴自在,副总统神情要多难看都不为过。
只是面对这样的场景,他无可奈何,星氏集团影响南韩民生,紫荆花李家也握着南韩命脉,他玩不起,不然楚天撤资的话,南韩分分钟经济崩溃,心里对此,只有憋屈。
一夜未眠的崔厅长站在旁边,也是被眼前的血腥震慑,电话响起接听了一下,崔厅长脸色微微苍白。
副总统回头:“说!”
崔厅长掠过苦涩的笑容,说道:“昨晚棒子党所有地方加起来死伤三千人,经济损失和后期的费用高达十亿美元,换句话说,昨晚一战,棒子党退后了三年!”
一战,打的棒子党退后三年?
副总统几乎没有吐血的冲动,还以为昨晚就是简单的报复,但是没有想到是如此血海滔滔般的杀戮,阴沉着脸:“到底多少人潜入南韩?”
崔厅长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回道:“根据调查,昨夜只有两百人,而且行动迅速不亚于特种部队,等到官方合围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无踪,现在还在追查之中,但估计已经逃离了南韩国境了。”
“我觉得,没有内部的人接应和安排,这群造成汉城动乱的悍匪,是跑不掉的。”
“崔厅长!”金秋韵一直站在旁边,闻言淡淡的开口:“你可以直白一点说,昨天晚上就是我金秋韵里应外合,何必说的那么含蓄?”
崔厅长眼神闪烁,他的确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好说出来,如果说不是金秋韵的话,昨晚为什么会那么巧她就挡在路上的,那群悍匪怎么会无影无踪的?
副总统看了一眼金秋韵,心里微微不悦,不要崔厅长说他也知道昨夜肯定是金秋韵在搞鬼,只是知道也毫无办法。
、
“各位!”
金秋韵却是没有如此就算的意思,微挺身躯平静的说道:“众所周知,楚天是星氏集团的绝对控股人,也是我金秋韵的男人,你们怀疑我是正常的,但是也要清楚一个问题!”
话语低沉下来,金秋韵一字一句传入众人的耳朵:“那就是永远要记得,你们可以怀疑我,但是千万不要说出来,除非你们有绝对的证据。”
“而且棒子党伙同各势力袭杀楚天,楚天旗下之人报复,理所应当,我不知道各位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为棒子党喊冤,还是要为他们出头报复?”
金秋韵的强势让周围的一些人都纷纷侧目,固然心里有点不满,但没有人敢对金秋韵说什么重话,楚天不死,那就没有人能动金秋韵,因为楚天护女人,已经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至于棒子党发生这样的悲剧他们的确不适合来到这里,但是大家的心里都有数,那是官方手中的一把暗剑,朴自在更是副总统的侄子,大家于情于理都是要来的。
至于昨晚官方出动,的确有点说不过去,在场不少人都觉得差点意思,人家报复棒子党,你官方出手护短,明显不合道理,遭人耻笑是次要的,要是激怒了楚天的人,来上一场经济制裁,那就是一场悲剧了。
但因为副总统就站在这里,他们就算想说金秋韵的话是对的,也不敢出声。
副总统冷哼一声表示心里的不爽,就往庄园之内走去,心里已经下了决定,只要找到金秋韵为了楚天牺牲南韩利益,就去总统那里弹劾她,一定要搞掉她。
众人也随着副总统走进了已经清理完尸体的庄园之中,虽然尸体已经不在,但地上那暗红干涸的血迹,还是有些不适应,空气中的血腥味,依旧无法消散。
如果现在不是白天,大家都只会觉得自己踏入了一座死城一般。
“过分!”
来到了大厅之前,副总统见到被一根绳子绑着悬挂的朴自在脑袋,双眼圆睁正正的盯着他这个方向,有着不舍和对世界的贪恋,还有着一抹掩饰不去的恐惧,那是死亡之前产生的畏惧之色,忍不住的喝道一声。
众人也看去,一些承受力小一点的人小腿都打颤,砍掉脑袋不单止,还悬梁示威,不是过分,简直就是嚣张。
“副总统,你看!”崔厅长见到什么,对副总统轻声说道。
副总统握紧拳头压制着愤怒,看向崔厅长手指的方向,不看还好,一看脸上青筋暴起,一年来的愤怒都不及今天那么多,咬牙切齿:“欺人太甚了!”
大家也都好奇的看去,都是微微无语,也让一些人凝重甚至有点愤怒。
白色的柱子之上,十一个用鲜血写下的大字跃然在上:
犯少帅之天威者,虽远必诛!
“来人!”副总统直接喝道一声,指着那十一个大字:“给我把这些字和脑袋拍照,传到天朝去,做人太嚣张了,当汉城是什么地方,恐怖袭击的地方吗?”
“副总统,电话!”金秋韵握着一个电话上来递给副总统:“总统想和你说说话!”
副总统一愣,接过了电话,当听到那边的话,脸色缓和下来,几分钟后挂断把电话还给金秋韵,脸色阴沉:“崔厅长,低调处理这件事情,昨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棒子党是自食其果,定性文件,你就那么写!”
金秋韵掠过意味深长的笑意,知道这一次之后,南韩是真的无力再和楚天为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