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哥,我不是圣男,海念也不是圣女。我们是实实在在的大活人,热血青年,有七情六欲,荷尔蒙分泌正常。但我与海念都是军人,得有理智,人生旅途中,一些小错误难免会犯,可大错误决不可犯呀!一旦犯了,悔恨一生!尤其是因男女关系犯错误,特别的煞风景。我记得我们连的一位指挥排长,他谈了一个女朋友,这个女朋友来部队与他见面,女友见他才华横溢,一表人材,军事技术又好,不到半个月,俩人感情快速升温……排里的兵发现一个现象:夜晚十二点以后,排里集体住的大房间靠窗台的排长床位,时常空着,但排里的兵谁也不去议论这事,虽嘴上不说,可心里都清楚排长去了副连长的单间房子,因副连长的房子暂时让给排长的女朋友住了。三个月后,连里突然接到指挥排长家乡的来信,信是指挥排长的女友写来的,信叙说了她与本连的指挥排长发生了关系,并已怀孕,请求连领导批准指挥排长与她结婚。指导员象是站在山颠,手捧着一个烤得滚烫的山芋,拿着烫手丢了可惜,一时拿不定主意,让他犯难死了……”
大冲不解的说:“这有什么犯愁的嘛!指导员给指挥排长做做工作,叫他与未婚妻结婚不就行了。”
“冲哥,部队不比地方,部队的干部结婚,必须经团政治部批准同意方才可行,但政治部批准干部结婚的条件是严格的,对女方的政治思想,道德品质,身体状况都有一套严格的审查制度。象指挥排长与女友未婚先孕的这种事,团政治部不但不会批准他结婚,相反还会处罚他……”
“哟,秀才!你我在老炮团都是当兵的,你怎么知道这些规矩?是在互联网上查到的嘛?”
“冲哥,你真会开玩笑,我又不结婚,去了解这些规矩干嘛?只因这位排长是我们指挥排的前任排长,他离开部队后,他与女朋友未婚先孕的事,才传出来,我从中才知道一些部队干部结婚的一些道道……”
“秀才,这是那年的事?我在营里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是发生在七八年底,自卫反击战之前。”
“哦,当然不可能知道!我是七九年元月中旬,从其它步兵团调到老炮团参战的,当时还是新兵蛋子,什么也不懂!一心投入紧张的临战训练,象这种事?连队谁还有心思去议论与传播呀?”
“我来余连长的一连时,这位排长已转业了,我听班里的老兵说:他是七九年中越战争前夕转业的,对于此事,连里的绝大多数同志感到惊讶与不解?认为团里处理得太重了,这位排长是背负与女友未婚先孕的罪名,受到团政治部记过处分而解甲归田的。”
大冲有点愤怒的说道:“我看团政治部的领导有点小题大做?”
“现在看来是有点小题大做?不过七九年前,国内对男女关系这方面的事管得很严,不要说军队管得严,就是地方也管得严,象大学读书的大学生,出现了未婚先孕的现象,当事人会被学校开除,一九九零年前,此规定仍然还在延续……”
“秀才,七八年底七九年初正值炮团中越战争临战状况,急需连排军事干部人材充实一线战斗部队,象你们一连的这位军事技术优秀的指挥排长,炮团政治部的领导们,应从战争的大局角度出发,宽大处理他,让他在战场上立功赎罪。”
“冲哥,你的这种想法是合情合理的,但政治部的同志没这样做,反之,他们把这一事件当着全团干战端正思想作风,道德品质的反面典型教材。所以,临战前夕,全团提了许多干部充实编制,可一连的这位指挥排长不但没提升,反而处理他转业回乡,连里的同志都为这位指挥排长惋惜,一个生活中的错误,葬送了他的大好前程。”
“秀才,我有一个疑问?你们连的指导员,为什么要把这位指挥排长女友的信交给团政治部?连里不说!鬼知道?”
“这不能责怪一连的连干部,这种事是包不住的,指导员主管全连干战的政治思想工作,如果他隐瞒此事,指挥排长未婚妻的结婚请求无果,那指挥排长的未婚妻随着孕期的推进发展,是必会挺着大肚子来团里讨说法?那指导员隐瞒此事的行为无疑会暴光,指导员该当何罪?”
智远沉默了一下说:“冲哥,指导员尽管很爱连里的这位才华出众的指挥排长,但他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前程啊!这种隐瞒事件一旦暴露,部队定会严惩不贷,指导员自然会被牵连,结果他的隐瞒不但没有将指挥排长救上岸,相反还把自己一道淹死了……”
“秀才,我懂了!你们连的指导员最终还是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抛给了团里,金壳脱蝉了……”
“这事过去了数年,可我依然记忆犹新,我在想:要是我连的这位指挥排参加了七九年的中越战争,凭他过硬的观察所指挥军事技术,战争结束后,他提过连长,副营长可是板凳定钉的事了。前途一片光明,最后我听排里的老兵说:这位指挥排长转业回到家乡后,被分配在他们县里最穷的一个乡里当一般办事人员,由于不满现况,整天以酒消愁……”
大冲微笑道:“所以,秀才!你从中吸起了经验教训,独自受邀美丽性感的混血儿海念的闺房,也能镇静自诺,什么也没发生,让哥子佩服!但未来的日子,你们总有期盼与打算吧!”
“海念,忍求我留在以色列,说了许多我留以色列的好处……的确我在以军个人前途是好,可我的心在中国,我的事业在中国的炮兵部队,我必须回去,那是我的归宿!”
“秀才!你是高官不做,别墅不住,美女不要,一心只想回到你曾摸爬滚打的中国炮兵部队军营……”
大冲开玩笑的说道:“秀才!今生今世,上帝已把你我的命捆绑在一起了,我俩是一根滕上的蚂蚱,谁也离开不了谁……”
“什么一根滕上的蚂蚱?乱弹琴!我俩是战场结义的生死兄弟。”
“哎哟!还是秀才的文化高,我口误了!今后一定注意用词哈。”
智远严肃的说道:“冲哥,你到了海军陆战旅,在上上下下的官兵环境中,要注意说话的轻重哈,以军与中国军队的文化差异性有所不同,自然部队管理的方式与理念也有所不同,你不可随心所欲,否则,你会碰得一鼻子灰,但也不必过余小心,放不开手脚也很难带好兵啊!你在以军特训营掌握的许多行之有效的训练方法,可大胆借鉴,大胆实施,实践中总结出一套系统的,富有中国特色式的海军陆战队训练方法,训练出一支出色的中国海军陆战队员。当然,你我在中国的军队中,从未任过一官半职,管理部队的经验少之又少,但我们脑中储存的不少以军现代战争的作战理念与训练方法,铸成了我们的优势,只要我们灵活运用这些优势,切实结合中国军队的实际状况,把自己当着一个老兵,融入广大的官兵之中,工作很快就会步入正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