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海山和贾元找到陆飞,聊天中关海山透露出的信息让陆飞惊诧不已。
原来刘家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安分,而是孔繁龙从中帮忙,自己才避免了刘家的报复。
这些在之前陆飞一无所知,如今陆飞心中五味杂陈,烦乱不堪。
这些话讲出来,关海山也有些激动,接着说道。
“我师父处处庇护你不是贪图你什么,就是相中了你这身本事。”
“中秋夜在锦城陈老家做客,你修复的青花压手杯让我师父几十年来第一次打眼。”
“你用奇门遁甲给香儿做的护身牌,连我师父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知道我师父说什么吗?”
“我师父说你是两百年难得一见的妖孽鬼才!”
“我跟着我师父四十多年,还第一次见他老人家打眼,更是第一次听到他老人家如此夸赞一个人。”
“你还记得巴蜀博物馆馆长苏志刚吗?”
“苏志刚品行不端,我师父早就心知肚明。”
“下面像苏志刚那样的败类不在少数。”
“之前我师父没动他们不是护犊子,是神州考古界人才匮乏,根本没人可用。”
“但我师父为了帮你出口气下令肃清队伍,一夜之间查处了六十三人。”
“到现在还他妈有四十三个重要岗位无人可派,下边好几个地区的工作完全运转不起来。”
“没办法一个人当三个人使唤,搞得下边怨声载道叫苦不堪。”
“更直接导致了二十一个重大考古项目被迫搁浅。”
“这一切都他妈是因为你,因为我师父不想让你失望。”
“你找到张献忠沉船的那天,我师父不听医生劝告,多喝了二两酒,结果犯了高血压。”
“即使这样,我师父都在不住的为你叫好称赞。”
“我师父不止一次跟我们说过,正是因为你的出现,让他老人家又看到神州考古界的希望。”
“我师父说了,就是为了你,他也要多活几年,他老人家要亲眼看着你长起来,亲眼看着你能独当一面。”
“红山文化案你以为是找你帮忙吗?”
“你他娘的别自以为是了,没有你这个臭鸡蛋,我们照样做槽子糕。”
“我师父之所以点明叫你办,那是送给你立功的机会。”
“因为我师父怕你将来艺压群雄,德,却不能服众,这是在帮你加筹码你他妈明白没有?”
“那时候雷中山想要收拾你,我师父担心你受到伤害,把全部精力都用在跟雷中山斗法上了。”
“九十九岁的老爷子,一天只休息六个小时啊!”
“这他妈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这个狗杂种破烂飞啊!”
说到这,关海山声音哽咽泪流满面。
抹了一把眼泪点指陆飞大声吼道。
“我师父为了你心力交瘁,九十九岁高龄不能面面俱到造成邢舒雅的意外。”
“他老人家收到消息懊悔不已,从天都城连夜飞到锦城跟你道歉,你他妈不但不领情还处处指责抱怨。”
“破烂飞我草拟大爷,你他妈还是人吗?”
“百岁老人,神州考古界的顶梁柱,亲自来锦城给你道歉,你有多大怨恨不能放下呀!”
“你他妈至于不?”
“破烂飞,老子问你至于不?”
“你他妈非把我师父逼死你才开心是吗?”
“我草拟大爷破烂飞!”
说到这,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故博一把神州考古界的大宗师嚎啕大哭泣不成声,旁边的贾元也是双手掩面抽泣不止。
陆飞仰面望天,深邃的目光中也是晶莹剔透。
听到这些,陆飞心中对孔繁龙再也提不起一丝怨恨。
良久之后,陆飞递过去一支烟,拉了拉关海山的衣服说道。
“嗳嗳,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还哭鼻子,丢人不!”
“滚!”
“老子不用你管!”关海山甩开陆飞说道。
“揍性!”
“我跟你说,要是个娘们儿在我面前哭鼻子我同情她,糟老头子不好使。”
“草拟大爷!”
陆飞嘿嘿一笑道。
“行了,别装了。”
“没别的事了吧,要是没别的事小爷就告辞了,我那边还赶时间。”
陆飞话音刚落,关海山红肿的眼睛马上瞪圆。
“破烂飞,你他妈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小爷要赶飞机。”
“和着我说了半天你都没听进去是吧!”
“你他娘的还想装孙子是不?”关海山说道。
陆飞撇了撇嘴说道。
“你要跟我谈,小爷也给了你面子,你还想咋样?”
“少说废话,我师父要见你,你必须跟我走。”
“没工夫,以后再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破烂飞,你......”
“少废话,这次真不行,我必须走!”
“那我师傅那边?”
“让我冷静冷静再说。”
“你冷静个毛线啊!”
“别他娘的逼我!”
“非得走?”
“必须走!”
陆飞掏出两包中海特供丢给关海山转身要走,又被关海山拦住。
“还有完没完了?”陆飞皱着眉说道。
“破烂飞我问你个事儿。”
“我大师兄说你捡漏了一件西汉的青铜异兽云龙纹熨斗和房玄龄的唐三彩镇墓兽,是不是真的?”
“没错!”
“东西能捐出来不?”
“滚蛋!”
“那我看看总成了吧?”
“看看行,东西在锦城,想看来锦城找我。”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晃点我。”
“除了这两件儿东西,我还想看看《永乐大典》,还有丹书铁券,对了,还有那把刀!”关海山说道。
“丹书铁券没问题,其他的免谈!”
“我他娘的就是看看,要这么小气不?”
“别墨迹,我说不行就不行。”
“在啰嗦,让你一件都见不到。”陆飞说道。
“破烂飞你丫就是属曹操的!”关海山翻着白眼儿说道。
陆飞嘿嘿一笑转身走人,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对关海山说道。
“回去告诉你大师兄,他那个宝贝徒弟沈中人品有问题。”
“别因为这个败类坏了你们师门的名声。”
“沈中到底怎么了?”
“你们自己调查,告辞了!”
这次陆飞真的走了。
飞往汴梁的飞机上,陆飞戴着眼罩,表面上泰然自若,实则心中烦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