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几句话,以老爷子身体抱恙不适宜会客为由打发掉方文渊,这个理由分量足够,老爷子那可是国宝级人物,神州医学院院长亲自为他老人家的健康保驾护航,就连一号,没有得到允许都不敢打扰他老人家,方文渊再要坚持也只能是自取其辱了。
不过,陆飞也没有把话说绝,只是说老爷子正在进行调理,再有几个疗程,也就是五一前后,一定安排方文渊跟老爷子见面。
附带这句话,谁也挑不出陆飞的毛病,可在方文渊看来,这句话比不说还要让他气愤。
五一前后给自己见面的机会?
先不说老头子那身体能不能坚持到五一,就算能挺到那个时候,大会也早已经结束了,大局已定,我还见他有个屁用?
陆飞这厮,明显就是在玩儿人啊!
向来顺风顺水的方文渊,哪一个见到他不是客客气气的,如今陆飞却拿他当侯耍,气的方文渊七窍生烟,挂掉电话之后,把办公桌上能见到的一切统统砸了个稀巴烂。
“混蛋,不识抬举的混蛋!”
方文渊平生第一次如此失态,外面的秘书吓得魂飞魄散,却不敢进去解劝,急得满头大汗。
过了半个多小时,方文渊才渐渐冷静下来,他发现,事情第一次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范围,这一次的机会,注定要与他擦肩而过了。
为了这次的会议,方文渊准备了好几年,结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方文渊万分不甘。
他知道,这次失败,自己失去的不止是问鼎的机会,竞争对手上位之后,会毫不客气的对他以及他的派系进行摧枯拉朽一般的打压,没有哪个领导,愿意把对手的人放在自己身边,因为那些人就是炸弹,而且是定时炸弹,说不定在某一刻就会突然爆开。
所以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排除异己,提拔心腹,是做成功领导最不可或缺的手段。
所以,方文渊这次失败之后,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参与竞争的机会了。
胜者为王,自己是失败者,注定会被胜者的光环掩盖,从而渐渐走向边缘。
想想之前高高在上一呼百应,再想想今后自己将面临的局面,前后巨大的反差,即便是强如方文渊也难以承受。
而造成自己失败的罪魁祸首就是该死的陈家,不,确切的说,应该就是陆飞这个混蛋。
如果不是陈家搅局,他至少有五成胜算,即便陈家捣乱,他也有信心能说服陈云飞改变主意,最可恶的是陆飞的挡驾,不给他与陈云飞见面的机会,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陆飞才是罪魁祸首。
此刻,方文渊已经将陆飞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之剥皮点天灯,就算是挫骨扬灰都难解他心头愤恨。
想到此处,方文渊钢牙紧咬,伸出青筋迸现的右手,拿起电话拨通董建业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董建业来到方文渊的办公室,看到方文渊那狰狞的脸色,董建业心中一紧,皱起了眉头。
“方总,您找我?”
“嗯,小董来啦,坐吧!”方文渊沉着脸澹澹说道。
“方总,您找我.......”
方文渊摆手止住董建业道:“小董,你对陆飞同志这个人了解多少?”
方文渊直接提到陆飞,董建业就是一愣。
最近一段时间,眼前这位老总可是没少对陆飞下功夫,为此,甚至越权对自己的工作指手画脚,因此,二人还闹了一些小矛盾。
严涛二人被陆飞坑了,方文渊没有太大的反应,董建业本以为这位老总发现陆飞不是软柿子,准备就此罢手,可没想到,方文渊竟然还是耿耿于怀。
方文渊微微一笑道:“小董,我知道你跟陆飞有一些私人交往,没关系,你就实话实话就好。”
董建业点点头道:“诚如您所说,私下里,我跟陆飞关系的确不错,但我可以保证,我们的关系仅限于私人朋友之间的交往,绝对没有涉及到工作。”
方文渊点点头,示意董建业继续。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由于工作特殊,朋友也不多,之所以能跟陆飞交往,除了意气相投之外,我由衷佩服陆飞的为人。
陆飞的本事就不说了,那是人所共知的事实,难得的是,在商界崭露头角的同时,陆飞不忘了回馈社会,陆飞以及他的公司,在慈善方面的投入以及对考古队的支持,都达到了空前的高度,这是我最敬佩他的地方。
另外,这个人具有极强的爱国情怀,他本不是考古队的人,但考古队遇到难处需要他出面的时候,他都会不遗余力的给与支持,为国家捐赠的圆明园兽首以及其他文物的总价值,更是个天文数字。”
董建业说到这里,方文渊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但董建业仿佛没有察觉,继续说道:“陆飞和他夫人在岛国成立的怡美投资公司,将几十家家岛国公司迁到神州,给神州提供打量税收的同时,还解决了几十万就业岗位,这些都是莫大的功劳,所以,我发自内心的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