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猜错，果然老夫人最后决定从六姑娘七姑娘开始。

顾家二位夫人高兴起来。

顾瑶的祖母没有什么表情，顾家六姑娘七姑娘身边的也高兴。

没有多久，大夫进来了。

顾瑶的祖母见过大夫后，只随口嘱咐了几句，直接让人带大夫去见六丫头和七丫头。

她就在这里等了，有结果再来告诉她。

她懒得进去了，不想进去，不愿看到那样跟鬼一样的脸，别人要进去她管不着，她是不想吃不下睡不着。

反正她也不是大夫，不需要去守着，有大夫，会有结果。

大夫行了一礼，大概知道要诊的病情是什么，没有多说什么，跟着丫鬟走了进去。

顾瑶的祖母看着大夫进去，哼了一下。

丫鬟望着老夫人。

“你去吧，盯着。”顾瑶的祖母睥向她，丫鬟行了一礼去了。

“娘，我也去。”

顾家二位夫人，顾二夫人也跟着进去了，大夫一进，她就马上进了，和婆婆说了一声，这可是给她的女儿看，她当然要进去看着，守着，第一时间知道情况。

顾瑶的祖母就像没听到，什么也没有说，顾三夫人希望快点，她看着，希望快点完了，大夫能去看她的女儿，她急切的等待，想进去，又不想。

不是自己女儿，脸成那样，她不想看，但又想快点知道结果，自己女儿还等着。

她走到门口又站住，丫鬟婆子望着。

“希望能让脸恢复，都是一样的，想来是有人。”顾家三夫人开口说。

顾瑶的祖母也是顾家老夫人冷冷睥她一眼：“要进去就进去，不进去就给我好好呆着？”语气不悦之极。

“娘。”

顾三夫人一听看过去，这才反应过来婆在生气，想到婆婆说的，她也是急切担心。

“哼。”

顾老夫人再哼一声，丫鬟婆子低下头，顾三夫人也停下来，不再往里，不再问，时间过去。

顾老夫人觉得还是让人先查一下几个丫头脸成这样是什么原因，趁着现在有时间，大夫在诊断，她在这里也没事了，刚好可以让人查，到时候诊断出来，就好了，几个丫头这样，最先解决就是这两样，之前就该查，不过一时没。

“来人。”

她一想到就做，转过头来，盯向一个婆子，看着她：“你去给我查，这几个丫头是怎么这样的，这些天是不是有发生什么，这几个丫头身边的都查一下，详细一点，主要是查有没有不对的，让人怀疑的地方，待到结果出来，要是还是没查到，再查，查到了——”

“是，老夫人。”这个婆子得了令，恭敬应是，余下的也低头。

顾老夫人不再吩咐了，让她去，婆子去了，顾老夫人盯着里面，像是要看出什么一样。

顾家三夫人见状，急急的，在婆子一走就：“娘，你要？”她听到了。

顾老夫人看向她：“没有听到？”极为不耐烦。

顾三夫人知道婆婆心情不好，没有再问：“媳妇听到了。”

“那还问。”顾老夫人再交偿耐烦的。

顾三夫人是想问要不要她也派人去，可是婆婆这样，她不敢再说，私下示意身边的人，让她去。

顾老夫人看在眼里，像没有听到一样。

反正是查事情怎么发生的，老三媳妇要派人查就查，她也不会说什么，只要不要打扰她的人查。

顾三夫人咐吩了人去了，回头。

对上婆婆的视线，她叫了一声娘，顾老夫人哼了哼，不理会，顾三夫人也习惯了，不说什么。

大夫总算是出来了，大夫出来的时候，还跟了丫鬟和婆子，顾二夫人还有六姑娘没有出来。

先有丫鬟婆子过来请安，大夫才过来，顾老夫人不语，顾三夫人急急想问，丫鬟婆子也想知道。

“老夫人。”大夫向老夫人行了一礼，还有一边的三夫人。

同时还有跟出来的人。

顾老夫人叫了起，没有说话，神色看不出着急，就是她身边的婆子都比她着急，顾三夫人忍不住了，不管婆婆是怎么想的，没有等大夫起来就问起来：“到底怎么了？”

所有人都看向大夫，等着大夫说。

大夫提着医药箱，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衣袖很宽，能抹去汗水，他转向三夫人，又看向老夫人，知道老夫人也想知道，一直盯着他。

“老夫人，三夫人，姑娘是被下了一种药，接触多了，脸部就会这样，红肿，发痒，然后溃烂。”

大夫沉吟了下，说了出来，对着老夫人还有三夫人。

“药？什么药？”顾家三夫人只听到这一点，一听到是有人下药，她就敏感起来，马上问，丫鬟婆子觉得果然。

要不然说不通几位姑娘一起这样，在之前她们就有所猜测，只要知道的应该都会猜测。

大夫的话证实了一切是真的。

顾家三夫人也是想到了。

“对，就是药，这是一种药粉，经常接触，尤其是脸，又用来洗脸什么的，擦在脸上，就容易这样。”大夫道。

在场的点头。

“有人下的手。”顾老夫人很笃定。

“是什么药粉？大夫你知道吗，还有能不能恢复。”顾三夫人又急冲冲的问。

这是谁都想知道的问，顾老夫人不说话。

“关于这一点，老夫可以说，老夫仔细看过，好像是好几种草药混合在一起的，也可以说是一种毒药，老夫也只是看出这点，别的还要再看。”

大夫道：“要说能不能恢复，这个不好说。”

“为什么不好说。”顾三夫人不相信会有恢复不了的，顾老夫人皱眉，别的人也看着大夫。

“要老夫人弄清楚了，才行，到时候才能配出解药，只是就怕不行，不过老夫会尽力，先想办法。”大夫跟着说。

“会是谁下的手，还有怎么下的手，希望大夫你能想出办法，我还请了几位大夫，等来了你们一起会诊一下，要是不行，我就要找太医了，你说是用在擦脸上面，那就是几个丫头擦的香膏一类的有问题，顺着这点查下去就是，定能查到。”

顾老夫人在顾三夫人要说的时候截住。

顾三夫人张口欲言。

“是谁下的手，要老夫人才知道，才能查到，老夫不知道，老夫尽力就是，老夫人要是能多找几个大夫更好，还有太医，药多半就是在擦脸的东西上面，老夫人若是能找到，也能提供一些帮助，更好解毒。”

这个大夫觉得几位姑娘脸上的情况和他看过的某一次有些相似，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好，我会让人找到。”

顾老夫人说。

顾三夫人也急着想去找：“娘，我去找了，我。”

大夫颔首：“有了，是最好的。”

顾老夫人点头，顾三夫人就要去，顾老夫人看了她一下，让人带大夫去六丫头那里，同时想办法，她又让人去找有问题的香膏，几个丫头都有，都用过的，想来很好找。

顾三夫人听到这里，才发现自己太慌了。

“娘，我。”她停下步子。

顾老夫人还是吩咐丫鬟，丫鬟去了，大夫也告了退，顾三夫人赶紧跟了上去。

顾老夫人吩咐完，一看，闭了闭眼，她也去了。

到了六丫头的院子里，三媳妇正团团转呢，二儿子三儿子大儿子也都听了消息来了，她白了白他们。

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凑热闹？

担心就担心，派人来问下就是了，还来。

直接让人和他们说，顾家几个老爷也看出娘不高兴，叫了人问起来。

“大夫进去了？”顾老夫人走到三媳妇身边，顾三夫人回头，看到娘：“是的，娘，进去了，好一会了。”

很快，顾家几位老爷知道了，脸色不好，不过没有说什么，等着消息。

大夫没多久出来。

不用说，两个丫头就是一样。

只能照着决定好的。

顾老夫人又让人送了大夫去，接下来她和行前一样没有去看了，不管二丫头三丫头四丫头五丫头，顾家几位老爷也沉默。

顾三夫人哭着，进去抱着女儿去了，顾老夫人带着丫鬟婆子，不久，又有几个大夫被请到了府里。

她没有见，都是一一安排他们去诊断。

让几位大夫一起诊断。

几个丫头闹起来的姨娘，都堵了嘴，不要让人打扰，待到都诊断了，听了结果，结果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几位大夫会诊，又商量好，却有不同的意见，顾老夫人也不好拿主意，顾二三夫人还有姨娘们也是。

几位老爷同样拿不定主意，丫鬟婆子觉得快点治好几位姑娘好点。

大夫们见罢，又商议了。

有了一个方案，就是先看能不能查出有问题的东西，顾老夫人还没说什么，派去查的人没有找到有问题的，也没查到什么，她让她们去找几个丫头贴身用的。

不一会，带了擦脸的香脂来。

顾老夫人让大夫看，有没有问题。

大夫们也有想法，看到后，拿在手中，检查了，发觉问题就是出在这上面。

总算是真相大白了。

就是这些香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