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菁菁看着。
“太子殿下的表妹入了秦王府，也不知道——”纪老夫人坐着开口，收回目光看到老四媳妇，太子殿下的表妹原该入东宫，皇上的想法不是她们能了解的。
这也是很多人心中想的，各家都已经到了。
此刻的秦王府很热闹。
“娘。”萧菁菁看向婆婆，她看到很多人。
纪老夫人一笑：“算了，这些不是我们该关心的，太子殿下都没有说什么，秦王会如何对待哪是我们知道的，太子殿下的表妹说不定自己愿意，还是吃了喜宴回府。”
“是，娘。”萧菁菁也点头，她坐在婆婆身边，旁边是二嫂三嫂，外祖母也在，秦王府的丫鬟站在一边。
“你啊。”纪老夫人笑了笑。
“听说秦王殿下最宠的是宜妃娘娘送来的一个宫女，这位侧妃。”还有顾家那个丫头，郑氏这时道，声音不大，萧菁菁看向三嫂。
“管这些做什么。”纪老夫人睥郑氏一眼。
“娘。”郑氏知道婆婆不想她再说，她没有再说，纪老夫人又看着她：“就你说，你以为谁不知道？”在场的谁不清楚，只是不该提就不提。
老三媳妇倒是知道。
“娘。”郑氏不好意思了：“媳妇不说了。”
“知道错了？”纪老夫人又看了三媳妇一眼，老三媳妇说话总是这样，罢了罢了。
“娘，我错了，不说了。”郑氏马上说。
柳氏看在眼里，笑了笑：“娘，三弟妹也是只四弟妹和娘说起才说的。”郑氏很感谢二嫂。
“这么说来倒是我的错了？”纪老夫人轻笑，老二媳妇倒是知道帮着，所以说，老二媳妇要是大房的就好了，在她心中老二媳妇是最像宗妇的。
“娘哪里会错，媳妇可不敢。”柳氏立马笑。
“你不敢才怪。”纪老夫人摇头，老大媳妇没一样比得上老二媳妇的，不再多想，各家都知道秦王宠的是宜妃赐的一个宫女，秦王府中的事怎么会不关注，都知道宜妃娘娘也喜欢这个宫女，多半会生下庶长子，如果一直受宠的话，但今日是秦王殿下纳侧妃的日子，都当不知道，没有人提起。
那个得宠的宫女必竟是一个宫妇，出身太过低微，什么也没有，只有秦王殿下的宠爱，就是这宠爱也不足为道，宜妃娘娘哪会真的——
等到真的生下庶长子，再说，这个宫女现在更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太子殿下的表妹才是今日该关注的。
出身高，只有一点，是太子殿下的表妹。
要是入东宫——纪老夫人看向众人，好像是太子这位新侧妃喜欢上秦王殿下。
顾家也来了，顾家是秦王府未来王妃的娘家，不一样，顾家的人都来了，要不了多久，顾家的姑娘就会嫁入秦王府。
“三嫂也是随口一提，娘。”萧菁菁看到顾瑶的表姐还有小袁氏。没有在意，回过头来。
“帮你三嫂？”纪老夫人一听笑了。
老四媳妇也是好的。
就在这时。
“太子殿下也来了——”忽然听到有人说，隐隐从另一边传来通报声，不少人看过去，太子殿下来了，都面面相视。
“太子殿下来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人道，萧菁菁知道很多。
“太子殿下到！”
秦王端着酒正在敬着酒，管家进来，小声的说了什么，秦王知道太子来了，和管家说了声，太子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看到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来了，今日秦王纳的侧妃是太子的表妹，不由看看太子和秦王，太子殿下一直没来，还以为太子殿下不来了，都多了心思。
“太子殿下。”不少人起身行礼，秦王也上前。
“孤来晚了。”
太子笑着走进来，看了看所有人，对着秦王道：“孤该早点来。”
“太子能来就够了。”秦王神色平静。
众人都看着。
“孤还以为秦王会说孤怎么来混吃的。”太子漫不经心一笑，身后跟着公公还有宫人。
“太子说笑了。”秦王脸上没有什么变化。
“孤可没有说笑，拿酒杯来，孤敬秦王一杯，孤的表妹可是花容月貌，善解人意，孤都舍不得了，可惜孤的表妹可是一心恋慕你以后表妹就交给你了，孤敬你一杯。”太子这时伸出手，立刻有宫人送上酒杯。
太子接过来，一笑，酒杯中倒了酒，举起来，对着秦王：“来秦王。”
“太子。”秦王也举起酒杯，淡淡的，对视一眼，太子一笑喝了下去，喝完，太子笑看向所有人，所有人都请安。
“看着孤做什么，起来吧，拘什么礼，孤就是来看看，继续。”太子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一笑，他看到了晋王，周安，景非翎还有纪太傅。
秦王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秦王不用管孤。”太子回过头来，说完，往晋王走去，晋王举起杯，偌大的身子站了起来：“太子殿下。”
太子笑着没有说什么，秦王看着，继续敬着酒。
所有人看看秦王又看着太子，并没有发生他们以为的事，喜宴结束。
萧菁菁和四爷一起离开的时候，碰到袁家的人，袁家的人没有过来，站在不远处，看着。
两边都没有说话，萧菁菁也看到了三舅舅。
上了马车，萧菁菁看向四爷，袁家的人没有过来，纪尧不知道小丫头又在想什么，他侧过头来，马车上没有别的人。
“菁儿看为夫是想干什么？”纪尧轻声问。
“袁家的人没有过来，四爷，为什么。”萧菁菁望着四爷，袁家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有新的打算。
她不由有些担心。
“菁儿这还不满意，难道想让袁家人来？菁儿才高兴？”纪尧笑着反问，小丫头这不满那不满的，他和娘早就找过袁家的人，上次的事不会再发生。
“四爷。”萧菁菁不高兴，她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袁家的人不是想让小袁氏嫁给四爷吗，前几天——
“这样不好？”纪尧又问。
萧菁菁只是怕袁家有别的算计。
“不要想了，我和袁家谈过。”纪尧不想她再想下去：“还不累，靠着我休息一下、”
萧菁菁明白了，靠着四爷，今天顾瑶没有来，忽然想到看到的三舅舅：“四爷，三舅舅也来了。”
“来了就来了，怎么。”纪尧问。
“三舅舅，三舅舅会不会。”萧菁菁想说什么，纪尧大概知道了小丫头的想法，没有等她说出来：“菁儿不必多想。”
萧菁菁嗯了一声。
“我抱着菁儿，菁儿闭着眼。”纪尧抱住她，萧菁菁再次靠向四爷：“四爷，你说太子殿下的表妹为什么要嫁到秦王府，明明知道——”知道什么没有说。
“什么都比不过自己喜欢，其它的哪会想太多，只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纪尧笑着回道。
萧菁菁想到前世的自己也是，这个时候，吴三老爷看到菁姐儿走了，让马夫靠近妹夫，安郡王骑着马，忽然看到三舅子，停了下来。
“妹夫。”吴三老爷看着妹夫，让马夫赶过去，到了近前，他开口，旁边没有什么人。
安郡王应了声。
“妹夫，我有话和你。”吴三老爷道。
“你要说什么？”萧成问。
“妹夫，三妹妹的事我知道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柔姐儿，这些天我一直在联系柔姐儿，柔姐儿很不对，说不定会做什么傻事，我一直在劝，三妹妹错了，但妹夫是不是太？断手断脚，还赐死，我听了母亲的话，觉得不信，查了又查，才知道是真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三妹妹埋的地方，我找到了。”
萧成没有说话。
“妹夫为什么不说话，三妹妹他侍候妹夫多年，还有柔姐儿在，妹夫就算是看在柔姐儿身上也不该，竟断了三妹妹手脚还赐死，三妹妹被埋的地方更是。”吴三老爷继续说。
“吴氏害死的是本王的王妃。”萧成开口，看着他：“也是你的妹妹。”
吴三老爷脸色一变：“虽然如此，但三妹妹必竟。”想说什么没有说得出来。
“妹夫可知道柔姐儿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就怕。”
“本王不知道，她要是敢！”后面萧成没说。
吴三老爷觉得柔姐儿是真的——
“柔姐儿很恨妹夫。”
“她恨就恨。”萧成不以为然，吴三老爷还想说什么：“妹夫是听信了母亲还有菁姐儿的是吗？”萧成不开口。
秦王府里，夜深了，一盏一盏的灯笼亮着，秦王想去的是梅园，并不想去侧妃那里。
“王爷，长公主殿下送了东西来。”管家听到身边的侍卫的话。
“姑母送了东西来？”秦王问。
“是。”管家点头。
秦王没有再开口。
“王爷？”一会，管家开口，秦王收回目光，嗯了声：“不早了。”
“去梅园吧。”
“王爷，今晚是。”管家一听王爷的话，王爷忘了吗，管家欲言又止。
太监站在一边：“王爷说了去梅园没听到？”
“王爷，侧妃娘娘肯定等着王爷，王爷？”管家看着王爷，婆子丫鬟跪在不远的地方。
秦王并没有忘，他看向管家。
管家不敢动，低下头，太监看了看，对着殿下：“殿下要去梅园？杂家让人去说一声。”
“算了。”秦王摇头。
“殿下是？”太监又问，秦王还是没有说话。
“王爷。”管家抬起头来：“王爷，侧妃娘娘那里？”
“嗯。”秦王点了一下头，并不动。
“王爷。”管家见王爷过了一会还是不动，不知道王爷在想什么，喜宴结束，夜深了，王爷？
王爷应该是不喜欢这位新侧妃，想到新侧妃娘娘的身份，他心中明白，他手上提着一盏灯笼，照着四周。
太子殿下早就回宫了，人也早散了，四周更安静，越来越安静，夜也越来越深了。
“王爷，要是王爷不去，老奴派人和侧妃娘娘说一声。”管家过了一会后。
“走吧。”
秦王忽然道，不去也要去，太子的表妹，他再不喜欢，今晚不能不去，他盯着管家。
管家愣了下。
太监一下就明白了殿下的想什么。
“王爷要过去了？侧妃肯定收拾好了，正等着王爷。”管家片刻后才回过神来，王爷要去，松口气，派了人过去通知，看一下。
“对。”秦王直接说。
管家心头一紧，跟上王爷，王爷在朝侧妃娘娘的院子走，梅园早有交待。
“梅园那边让一个人去说下，本王不去了，陪侧妃。”秦王走了几步，想了什么，看他一眼：“明日再过去。”
“是，王爷，老奴马上派人去。”
管家应道。
“菁华郡主那里派的人被发现没有？”秦王突然想到菁华郡主，看向管家，管家行一礼：“没有，王爷。”
秦王目中闪过什么，太监看着王爷，管家不知道王爷在想什么。
一会后，秦王到了新房。
“奴婢给王爷请安。”新房外的丫鬟婆子看到王爷来了，很是高兴，马上行礼，秦王淡淡开口，让她们起来，太监和管有跟在后面。
“侧妃在里面？”秦王边往里边说，新房的婆子：“是，王爷。”秦王走了进去。
太子表妹很欢喜，听到秦王来了，站起来，又坐下，直到知道秦王走进来，脸红如霞，这一晚，秦王没有离开，留宿在了新房。
新房的丫鬟婆子很高兴。
梅园的几个宫人知道，有些嫉妒，叫锦绣的宫人知道后，脸上有些失落，强带着笑，没有说什么，王爷以后不再是她的了，她也不能怀上殿下的孩子。
爹娘被人带走了。
他不敢告诉王爷，一边的丫鬟不敢说话，秦王只有这一晚歇在新房，天亮起来就走了，之后又歇在梅园，有人欢喜，有人嫉妒生恨。
顾瑶这一晚，很晚才睡着，她只要想到秦王和别的女人一起，她就心痛，大哥娘祖母爹都回府了，大哥来看了看她陪她说了说话。
*
萧菁菁和四爷回了竹园，府里没有发生什么，沐浴更衣后，他们一起趟在床上。
“四爷还要看书？”萧菁菁侧过头望着四爷。
紫嫣秋雨几人都退了出去。
“菁儿怕我看书？放心，今晚，我不看书。”纪尧吹熄了屋子里的灯，回过头来，看到小丫头双手托着下巴望着他，他一笑，伸出手，一把搂过她，把她抱到怀里来，低头亲了一下，抬头笑。
“四爷。”萧菁菁被四爷倏了搂住，搂到怀里，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抓着四爷，不高兴看向四爷。
“今晚，为夫人要陪夫人，我们早点歇息，生个儿子！”纪尧一下子亲住小丫头的嘴，萧菁菁心跳加快。
四爷又说生儿子，这几日，四爷都是这样。
“看看几个月后，会不会——”后面的纪尧没有说，慢慢的亲，萧菁菁点头，她也想。
吴府，吴老夫人回到府里，听说了王姨娘的事，什么也没说，没死就没死。
“老夫人，是奴婢没有做好！”两个凶神恶刹的婆子恭敬的行了一礼，站在下面。
“没事，你们并没有做错。”吴老夫人不觉得她们错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两个婆子行了一礼退下去，周嬷嬷等人下去后。
“老夫人，王姨娘。”周嬷嬷想说什么，王姨娘多半活不了多久了。
“随她去吧。”吴老夫人不想多提，王姨娘是不是也参与了害死女儿的事，她都不管了，反正她已经吩咐了，周嬷嬷知道老夫人想什么：“老夫人，王姨娘知道了吴侧妃的事，想必活不了多久。”
“她也活得够久了。”吴老夫人说：“前几次不也像是要死了，都没有死。”
“这次不同，吴侧妃死了。”周嬷嬷又说。
“柔姐儿还活着。”吴老夫人开口。
“老夫人你看？”周嬷嬷问道，王姨娘说不定又会撑下去，这和老夫人想要的不一致，吴老夫人摇头，接着知道三房王氏和霏姐儿找老三，霏姐儿她是不打算再管了。
不管霏姐儿再做什么，她都会送去庄子上，王氏舍不得，就一并去庄子上，陪着霏姐儿，想住多久住多久，不想回府就不回府。
“老夫人，三夫人肯定不会去的，三夫人还要陪着三老爷。”周嬷嬷说。
“以为我不知道？”吴老夫人同样知道，王氏哪里舍得老三，因此她才说要是霏姐儿不听话她会送去庄子，王氏要去也一起，王氏要是怕了也能好好看着霏姐儿。
“三夫人主要是想跟着老夫人一起出门，这几次老夫人没有叫三夫人，三夫人心里不高兴。”周嬷嬷想到什么。
老夫人这样会让人觉得老夫人不待见三房，也怪三夫人自己，三老爷也是，四姑娘更不是省心的。
“她那个样子，带她去，只会丢脸，她自己弄清楚我为什么不带她再来。”吴老夫人没有好气的，三房她放弃了。
周嬷嬷也觉得三夫人该好好想清楚，不然，老夫人以后也不会带三夫人出去。
周嬷嬷又出去了一趟，进来，吴老夫人知道了老三找了安郡王，不知道干了什么：“老三这是为了三丫头又要？”这些日子老三的动作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周嬷嬷也知道，觉得三老爷拧不清，三房真的被老夫人隔绝在外的。
吴老夫人又问了问没有问出什么来，打算直接问老三，和女婿安郡王说了什么。
想让人去找老三来，想到老三的性子，又没有。
还是让人打听一下，老三要是敢真的拧不清，她会和老三说道一下。
纪府，纪老夫人刚要歇着，就听留下的人，说了大房的事，皱了一下眉，才出门一趟，崔氏这是觉得没有人在？
皱起眉头，看着。
张嬷嬷又问了问，让丫鬟下去，回到里面，服侍老夫人歇息，大老爷不喜欢大夫人，这是府里都发现的了，大老爷从大公子的事情开始就不满大夫人，以前大老爷再怎么样，还是尊重大夫人的，如今宠上了身边的丫鬟，留在书房，天天宠着，大老人之前没有管，看着不在意，谁知道大夫人早有打算。
“好了。”纪老夫人躺到床上。
“老夫人，那个丫鬟必竟是丫鬟，天天服侍大老爷，大夫人难免。”张嬷嬷开口。
“不高兴为什么不好好服侍老大，整天东想西想，一会病一会好的，这那的，老大当然会不耐烦，找别的人侍侯，又没有像老三一样宠妾灭妻，她倒好，老大媳妇没有错，错的是我，老大那里要是生气，我是不会劝的。”吴老夫人觉得老大没有找个好媳妇，找个丫鬟侍侯有什么，多子多福。
张嬷嬷看出老夫人不高兴。
“那个丫鬟怎么样？”纪老夫人又问。
“老夫人还好。”张嬷嬷回答。
“老大那里呢？”纪老夫人再问。
“大老爷应该还不知道。”
“那个丫鬟哪里会不说，明天再看吧，就这样，你也下去歇着。”纪老夫人不想再问，她也累了，入睡，第二日起来。
想起昨夜的事，让人打听，知道了老大昨夜又是找的那个丫鬟，知道老大肯定会知道崔氏做的。
又知道了崔氏吩咐厨房的人，崔氏就没有一点出息，竟然和一个丫鬟计较，就算得宠，也是一个丫鬟。
崔氏是否太小题大作了？
“老夫人，那个丫鬟跪在大夫人门外，大老爷去了大夫人的房间，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夫人好像气到了，大老爷送了很多东西给那个丫鬟，那个丫鬟被大老爷带走了。”张嬷嬷又走进来。
“哦？老大现在呢？”纪老夫人一听问。
“大老爷带走丫鬟后，出了门。”张嬷嬷说，纪老夫人没有再问，老大媳妇是自作自受，她说了不管就不会管。
至于这个丫鬟也不是个省心的。
大房，崔氏想到老爷说她不佩服为正妻，那老爷觉得谁配？
木嬷嬷眼睁睁看着老爷把那个贱蹄子带走，那个贱蹄子就是故意的，什么请罪，老爷只心疼那个贱蹄子，看不到夫人。
她听到了老爷和夫人说的话，老爷觉得夫人善妒，夫人都气到了，老爷也不管，带着那个贱蹄就走。
听说老爷出门了，那个贱蹄子被留在老爷的书房，有老爷在后面，谁敢再动手。
“夫人。”
“嬷嬷，老爷说我不配为正妻。”崔氏马上抓向木嬷嬷。
“夫人，老爷就是被狐狸精迷了眼，以后老爷就知道夫人的好了，老爷出了府。”木嬷嬷赶紧的。
“那个丫鬟呢。”崔氏问。
“在老爷的书房，夫人暂时还是不要做什么了。”木嬷嬷没想到老爷为了一个丫鬟给夫人难看，老夫人也不管。
老夫人这是？
崔氏：“四房那边——”
“夫人放心，没有人发现。”木嬷嬷现在只庆幸老夫人老爷并不知道夫人对四房的敌意。
竹园，萧菁菁一起来就听说了大房一些事，崔氏让人送了药给大房最近得宠的一个丫鬟，她一直知道崔氏是什么样的人。
“大老爷在大夫人那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大老爷走后，大夫人听说差点昏过去了，大老爷很宠那个丫鬟，那个丫鬟本来是跪在大夫人房外请罪的，也被大老爷带走了。”
紫嫣秋雨一起道。
“大老爷知道了，哪里会不做什么，大夫人和大老爷可不像四爷和郡主，那个丫鬟听说极为得宠。”
赵嬷嬷也开口。
“老夫人没有管，大老爷出去了，那个丫鬟被大老爷留在书房，大老夫人再气也没用。”
萧菁菁点头。
“大夫人这是让老夫人不满了。”赵嬷嬷接着说。
“嗯，四爷呢？”萧菁菁应了一声。
“郡主现在才问，老奴的郡主。”赵嬷嬷笑了笑，睥着郡主：“四爷不久前去宫里了。”
萧菁菁脸红了红，四爷昨晚一直——她很晚才睡，四爷一早入了宫。
“郡主饿了吧，老奴让小厨房准备好了早膳，郡主用点再说。”赵嬷嬷开口。
萧菁菁又点了头。
用过早膳，她没有去大房凑热闹，崔氏最不想见的就是她。
萧菁菁让人打听。
给婆婆请安的时候路上，碰到了二嫂三嫂，她带着人上前：“二嫂三嫂。”
“四弟妹休息好了？”柳氏郑氏正带着人走着，忽然听到声音，知道是四弟妹，转过头，果然看到四弟妹，她笑容加深，轻笑着等四弟妹走过来：“四弟妹来给娘请安？”
郑氏也笑着。
“嗯，二嫂三嫂呢？”萧菁菁脸一红。
“我们当然也是给娘请安——”柳氏看着四弟妹脸红的样子。
“哦。”萧菁菁哦了声。
“四弟妹一起。”郑氏说。
“好。”萧菁菁再次点头，一起往宜园去，走着。
“大嫂做的四弟妹知道了吧？”郑氏开口，萧菁菁看着三嫂。
“大嫂怕大房又多出庶出的。”郑氏又说，她觉得大嫂和她差不多。
“四弟妹哪里会不知道。”柳氏睥了下三弟妹。
纪老夫人看到三个儿媳妇都过来，很高兴，没有提大房的事，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说了说，柳氏几人退出来，准备去大房。
萧菁菁跟着，见到了崔氏。
*
越州书院，纪宁读了一上午的书，带着小厮回了院子。
院子里一个婆子正等着。
“公子。”小厮看到婆子，开口。
了听到公子回来，转头，一看，就看到公子走了进来，她马上行礼：“老奴给公子请安。”
“起来吧，什么事？”
纪宁不知道有什么事。
“公子，瑞珠应该有了身子。”婆子抬起头来，她是看着几个四爷送的丫鬟的。
公子这些日子，只有一晚——
没想到瑞珠就有了，现在已经有了反应，虽然还没有找大夫，诊过脉，但她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了，不然不会那个样子，她忙赶过来打公子，看看是不是请大夫来看看。
旁边的小厮没想到，瑞珠有了公子的骨肉？他忙看向公子。
公子到了现在心里还是只有顾姑娘，一心想着顾姑娘，还给顾姑娘写了信，他记得公子还是刚来书院不久有一晚和瑞珠——
不想瑞珠就有了。
公子会？
纪宁脸色一变，紧盯着婆子：“你再说一遍。”
小厮一听就知道公子不高兴。
“公子，瑞珠应该是有了身子，老奴看得很清楚。”婆子也知道公子不待见瑞珠，磕了一个头：“公子，瑞珠有了反应，你看是请个大夫给瑞珠看看还是？不能拖，要不要写信给夫人说一声，怎么处理。”
“有了身子。”纪宁还是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
“是，应该是公子上次。”后面婆子不敢说。
纪宁脸色很不好，冷冷的；“给我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