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什么，你要站到你媳妇那边？

她很想质问。

“娘。”

纪尧也开口摇了一下头，还是那么沉稳，转着玉板指，拔着手上的佛珠，宜然自得。

纪老夫人本来想生气的，看到老四这样，叹了口气就要说，可是想了一下老四的度还是生了气。

“老四，你这是——”纪老夫人一气之下就要说什么。

“娘想说什么。”

纪尧却还很平静的，看到了娘的变化。

纪老夫人就要马上动气，忽然缓和了一下，然后还是生气的盯着他。

“老四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要太针对了，还有一定要带禛哥儿和小猴子去？他们还小，何况我也舍不得他们，去了，我平时做什么，还有。”她一看老四摇头的样子就不悦，话没有说完，还有什么没有说，她觉得老四是知道的。

明白她所想。

“娘自己知道，娘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自己。”

纪尧回答。

“我知道什么？我可没有，也没有针对，反正在我看来小猴子禛哥儿还是留下来陪我，你和老四媳妇也。”

纪老夫人还是说，知道被老四看出来了，而且还不多说，意思很明白，她说着说着。

“娘还没有针对吗？”纪尧问。

纪老夫人不知道他是不是来的时候又听到什么，想到今天早上，不想再说话了。

“娘，差不多了。”

“你，我为什么要停，老四！·”

“……娘你知道，菁儿没错，还有就是你以前答应了的，并没有想要阻拦，现在。”以前他对娘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娘没有说太多就同意了，只是问了一下安危，觉得他们一家出京也好，可是现在，纪尧慢慢说了出来，算是揭开了面上蒙着的东西。

“你是不想我针对你媳妇又想让我答应你们去江南，老四想得倒好！”纪老夫人又生气了，老四，老四，听到老四的话，老四是要和她作对是吧，知道老四是指她因为澜姐儿不让他们去。

她是，可是也有别的原因。

“娘心里明白。”

纪尧道。

“好，好，很好，老四，你这是不听娘的，真的下了决心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看来你早知道。”

纪老夫人沉着脸：“为什么现在才来，是不是早心疼你媳妇了，想说我这个娘？”

“一开始是没发现，后来发现了一点，娘并不过份，加上菁儿。”

纪尧没有说完，顿了一下：“娘，我知道你难过，但过去了，我是心疼菁儿，但也没想说什么，只是提一下，娘说呢。”

纪老夫人没有再说话，盯着老四，是啊，老四没有说错，她知道都是真的，老四说提醒她一下。

她脸色不好，一时没有再想。

纪尧看出来了，没有再说话，任娘想清楚。

纪老夫人看着老四，看了很久，深深的。

纪尧：“……”

“行了，我知道了！”老四也没有太过，没有完全站在老四媳妇那边，她这个娘份量还在。

她心情好了，纪老夫人过了一会放松了一点。

“娘何必一直为难，你也知道不关菁儿的事。”纪尧再次说。

“我知道！”

纪老夫人回过神，还是没好气，也重重说了出来，声音很重，很认真，对上老四。

“我就知道，娘。”

纪尧笑笑，转着玉板指的手一停，高兴了。

“看看你的样子，老四。”

一门心思是老四媳妇，纪老夫人想。

纪老夫人没说话。

“你啊，心里都是你媳妇，还说什么别的。”纪老夫人这时有心情说别的了，还是看着老四：“你和老四媳妇要去哪就去哪，要带谁去就去，小猴子禛哥儿也可以去见识一下。”

“娘这样说就好了，以前娘也是这样说。”纪尧开口。

“你也知道我心情不好。”

纪老夫人说。

那就不要再惹我不高兴了。

“娘……”

纪尧听了出来，张嬷嬷从外面进来，端着茶水过来，沏了茶，纪老夫人让老四喝，自己也喝。

“娘养了一只小奶猫？”纪尧想起什么。

“你也看到了，是，打发时间，不然你和老四媳妇带着人一走，谁陪我这老婆子。”纪老夫人道。

“那娘还需要什么？”纪尧问，一边喝茶水。

“我需要什么，没有，就是让你做的，现在怎么样了、”纪老夫人只想知道一点：“还有你今天来就是为了你媳妇还有说要去江南，看来快了。”

纪尧点头。

纪老夫人继续问起来。

*

赵嬷嬷和郡主说起顾瑶表姐现在过得多惨。

那位李大公子被杀的事已经没有人提起了，过去了，又有了新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