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忽然问她是不是在看他，就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

她怎么能不被吓到，都没有看清太子殿下的表情。

而且太子殿下这样说，显然一点不惊讶。

“太子殿下。”平复了一下心情，嬷嬷又开口，还是望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怎么是这个表情，没有高兴，没有开心，为什么？她呆呆的，太子妃娘娘可是有了身子。

太子殿下都知道了。

扫了一下一边的公公，也是和太子殿下一般。

太子殿下？

为什么是一样的表情，没有惊讶，也没有询问，按理说太子殿下该马上询问她，公公也该惊住，有哪里不对，她心中急速的想。

公公看得出眼前太子妃娘娘身边的嬷嬷在想什么，太子：“盯着孤的样子干什么，想看出什么来？”

嬷嬷扫到站在角落守着的侍卫，小心翼翼征询：“太子殿下，你为什么不问老奴，太子妃娘娘——”可是有身子。

她说不下去，停了下来。

太子含着笑，像是让她继续说。

侍卫公公：“……”

嬷嬷却没有办法再说了，太子殿下和身边的人都这么平淡，让她难以相信，太子殿下难道不在意太子妃娘娘是不是有了身子。

可太子妃娘娘是太子妃，太子殿下怎么会不在意，太子妃娘娘生下的是太子殿下的嫡子。

还有还有——知道太子妃娘娘和生子的秘方？她还想找出理由来，就是皇上太后也会在意的，太子殿下，难道因为侧妃那个女人有了身子，太子殿下就不再期盼太子妃娘娘生子？

不对，不是这样。

以前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多想要儿子，怎么这次？当时太子妃娘娘有身子太子殿下多高兴，还有……她想不通，侧妃再好生的也是庶出的。

太子妃娘娘难得有了身子，她脑中一瞬间闪过太多，她总觉得自己想错了，会不会……

其实她来迟了，太子殿下——

一想到这，她整个人都僵住，想要再看一下太子殿下的表情，回想一下。

“太子殿下。”嬷嬷脸色变了，快速的扫了站在角落的侍卫，公公，再望向太子殿下，恭敬小心，不敢多看，就一眼，就恭敬的低下头：“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太子妃娘娘有身子的事？”

带着说不出的紧张，要是真是这样，那她还是提醒娘娘迟了，娘娘不想让太子殿下知道，可太子殿下早知道。

还让太子殿下多想，她不去想太子殿下为何知道她和太子妃娘娘都封了口。

太子殿下要是早发现什么，想问出来并不是没有办法，东宫都是太子殿下的，她和太子妃娘娘只是没料到。

“太子殿下？”她又抬头。

“你是说太子妃有身子的事？孤确实，早。”太子听了她的话，笑了笑，玩味的开口，说到最后一字一句慢慢的。

早就什么却一直没有说出来。

公公听出太子妃娘娘身边的嬷嬷想到了，太子殿下是想一点点折磨太子妃娘娘身边的嬷嬷？

侍卫不像他想那么多。

嬷嬷还没有听完，已经心里有数，知道太子殿下要说什么，发现太子殿下玩味的笑着凝着她。

“太子殿下。”

她不由又叫了一声，眼前都是太子殿下的笑还有话：“太子殿下，你早就知道，你知道，那，那，为什么？”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就知道？那太子妃娘娘的心思都落在太子殿下眼中，那太子殿下什么也不做就是想看看？早就生气。

太子妃娘娘有身子，太子殿下应该高兴的，可是呢，她觉得不妙。

太子殿下和身边的人已经向她说明了。

太子殿下没有派人找过太子妃，太子殿下不想见太子妃娘娘？在她心里，她觉得太子殿下也该在意太子妃娘娘。

“你来晚了。”太子这时道，笑着啧啧一声，也不再管别的：“孤知道了。”很想端起酒饮一口。

真是畅快，孤的心情真好。

呵呵。

太子口中的呵呵两声，让嬷嬷不知所措，还有慌乱不堪，她果然没有想错，太子殿下说她来晚了。

嬷嬷身体软了下，在太子殿下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声还有目光中：“太子殿……下。”

公公看着太子殿下，知道殿下心情好了起来。

侍卫也看了太子殿下一眼。

“都看向孤做什么？”

太子还是笑，漫不经心的挑着眉头，话中有话的。

侍卫公公低头，恭敬的避开，不敢再看，嬷嬷也是，只是她还要说说。

“太子殿下，你早就知道？那，我，老奴，太子妃娘娘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不要怪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为了怀上——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嬷嬷趴在地上，现在完全是趴着了，软着身体，往前爬了几步，望着太子殿下，试图还想说。

解释，也是向太子殿下说明：“太子妃娘娘不是故意的，本来那天就让老奴来说的，老奴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知道。”

“孤怎么知道？啧啧，太子妃把孤当成太子吗？”太子没有等她再说，笑了起来，笑声意味不明，接着慢慢的：“你要是早点来，孤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太子殿下，老奴是因为耽搁了，太子娘娘真的付出了很多。”

嬷嬷本来就因为太子殿下的笑声还有刚才的话心中发沉，不知道说什么，此时，她还要说。

还要解释。

“付出很多，是想让孤原谅她？孤可不是随便原谅人的人。”太子道，玩着玉佩。

公公侍卫觉得不用再说了，太子妃娘娘身边的嬷嬷越是解释越是让太子殿下不耐。

“殿下，太子妃娘娘一直调养身体，还有。”

嬷嬷接着说。

太子真的觉得不耐，也无趣了，甩着玉佩的手都无聊的把玩了。

“用了生子秘方？这就叫努力。”

“太子殿下！”

嬷嬷闻言，望着太子殿下，之后缓过神来，她想说太子妃也不想，只是，没有办法，太子殿下知道，那就知道太子妃娘娘有多努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