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想，也不会答应，可能是心底深处不愿往这方面想。

“祖母。”吴雲还在想，听到祖母的话，回神，呆呆的。

“你。”吴老夫人气，这一刻不得不多想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手啪一声拍到矮几上面，一声大响。

“老夫人。”

周嬷嬷感觉出二姑娘在想什么，事情可能不像老夫人以为这么简单，要是二姑娘和卫世子有情呢。

真的要拒绝？

可不拒绝又怎么办，老夫人拒绝了，听到响声，她看向老夫人。

吴老夫人直视雲丫头。

“祖母，我马上说。”吴雲也听到了大响，总算反应过来了，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恢复过来虽然心里难受，不敢再想，在祖母和周嬷嬷的表情下，马上把她和卫烨的事说出来了。

吴老夫人听着，周嬷嬷也是。

“祖母。”

吴雲说着叫了一声，可怜兮兮的，只说了经过，装出厌恶卫烨的样子。

吴老夫人也不应。

周嬷嬷看过老夫人和二姑娘。

“祖母，我也不想见卫烨，我讨厌死他了，一点也不想见到他，是他来找我，祖母还记得吗，之前我不是碰到他，他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谁的话来找我，还拦着我，后来又出现了，只是我知道祖母不喜欢，才没有告诉祖母，以为他来两次就不会来。”吴雲继续可怜兮兮的，把一切推到卫烨身上，本来一开始就是卫烨的错，是他找上她，拦着她，送东西给她，拦截她来见她，让她对他——

卫烨自己弄出来，自己解决。

“不成想卫烨又来，还不走了，你也有了心思，想和他见面，愿意私会，瞒着众人。”吴老夫人漫不经心的接住她的话头往下说起来，凝着她，把她没说完的说出来了。

吴雲觉得祖母都知道了，她讪讪的，不好意思，面上还是否认，装作一本正经的：“不是，我没有想和卫烨见面，祖母你要相信我，我没有。”

就差打滚还有撒娇了，她想，可是祖母的样子太吓人了。

周嬷嬷：“……”

“那就不该和他见。”吴老夫人加重语气。

周嬷嬷也这样认为，二姑娘还是迷失了。

“祖母说是不是我想。”吴雲说。

“要是真的不想见还会见到，祖母还不信了。”吴老夫人姜是老的辣，一眼看穿。

吴雲张了几次嘴。

“二姑娘最好是实话实说比较好。”周嬷嬷道。

“我知道。”吴雲大声说了句，还是望着祖母。

“祖母是觉得我迷失了是不是，不是，我才没有，祖母，我没有办法，真的，祖母，你相信我。”

吴雲大力的点头，像是这样就能表达她真的不想和卫烨接触。

吴老夫人的回答只有一句：“那你早该告诉我，在他第一次私下出现的时候，找个机会派人来，不想见他来就是骚扰，直接赶走，告诉人，哼，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样子，雲丫头，祖母老了也不容你骗。”

周嬷嬷发现二姑娘还在说谎。

吴雲结巴了，平时的伶牙俐齿不见了踪影：“祖，母。”

“就说你也有心思就得了，祖母都想像得出，哼，果然是祖母的好孙女，还有什么说出来，别让祖母再发现。”吴老夫人冷不丁的。

周嬷嬷：“二姑娘。”

“祖母，没有了！”吴雲看着祖母和周嬷嬷：“孙女没有瞒你的，祖母都知道了，我没料到太后娘娘皇上——早知道就不那样了。”

“没有想到，真的没想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句话多少人知道，可是呢。”吴老夫人带着冷嘲热讽，吴雲苦下脸来。

“祖母我是真的没想到，以为以为。”

“早知如此就不必那样，可惜你看不到，也舍不得，你是没有想到太后皇上会知道，祖母会知道，会问你，呵呵，胆子大得不行，要是想到是不是还要做什么？”吴老夫人口中不停的跟着问。

“祖母，孙女没有舍不得，看不到，我哪里敢做别的。”吴雲渐渐发觉到祖母没那么气恼还有怒了。

周嬷嬷摇头。

“祖母我也没想到卫烨，我真不知道。”吴雲哭丧着脸。

吴老夫人慢慢气好了些：“你主要是没想到卫烨会找太后吧，没想到卫烨想娶你，也许你们早就商量过，你瞒着祖母，现在改了口呢，不然卫烨怎么敢，怎么会，怎么如此自信？”

吴老夫人又想到一点什么，质问起来。

“祖母，没有。”吴雲大声的，猛的摇头。

“但愿真的没有吧，不管有没有，祖母在这里和你说，不许再私会外男，尤其是这个卫烨，祖母是不会答应的，今天祖母也把话和太后皇上说了，你别想了，好好收收心，学规矩，你的行为把府里的规矩踩到地上，就没想过会连累到你大姐姐还有三妹妹啊？”

吴老夫人再度指责，也是表态，让她的眼晴对着她的眼晴，直直的。

周嬷嬷观察着二姑娘表情。

吴雲不敢直视祖母的目光，她有点心虚，一是对卫烨的感觉怕祖母知道，祖母又会生气。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还有就是害了大姐姐三妹妹，她没想那么多，祖母提起才想起来。

吴老夫人仍然对着雲丫头的眼。

“祖母。”

“祖母，我知道了。”吴雲先叫了一声，再叫着扑向吴老夫人，埋下头：“我知道，我错了，不该那样，我害了大姐姐和三妹妹，以后不会如此了，我和卫烨没什么，我也不想嫁他，再也不会这样，我听祖母的。”

说到不想嫁的时候，她的心里居然难过。

她为什么要难过。

就因为卫烨？

吴老夫人似没有听出来，低头注视她，表情虽有缓和，还是不悦的。

周嬷嬷也是看着二姑娘。

安静中，过了一会。

“祖母。”

吴雲撒娇的叫了声，埋头在祖母手臂上，她有点想苦，可是不能哭，哭的话祖母会怀疑的，一定会怀疑的，只能强忍着，还要笑。

吴老夫人周嬷嬷确实没听到雲丫头哭。

“祖母，我知道错了，不要罚我好不好？”吴雲压下泪意，抬头，再不抬头祖母也会怀疑了，她不要自己想卫烨。

卫烨是死是活她都不会伤心。

“不行。”

吴老夫人拒绝了雲丫头的撒娇。

“祖母。”吴雲还要叫。

吴老夫人：“做错了事，就要认罚，你这次错得离谱，祖母会和你娘还有你爹说，然后。”她要好好让雲丫头认识到错误，改过来，还有受罚。

“啊！”吴雲大叫。

祖母还是要罚她，还要告诉娘和爹，让爹和娘来罚她，她不要，不要。

“不要装了，起来。”吴老夫人想站起来，凝着她的样子，摇头不语，也拉着她，要拉起她：“你娘说不定来了。”

吴雲又吓到。

吴老夫人叫了周嬷嬷。

周嬷嬷扶住老夫人。

“去看下外面吧。”

吴老夫人吩咐周嬷嬷。

周嬷嬷点头，应是，出去，放开手，吴老夫人站得很稳，吴雲看着周嬷嬷出去。

“站在一边。”

吴老夫人道，吴雲乖乖的站过去。

*

纪尧在离开御前后，找了人问，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皇上想来不会再做什么，他回到府里，和菁儿讲了。

“外祖母。”

萧菁菁抬头望着四爷：“表妹怎么会和卫烨有关系，太后娘妨想要赐婚，外祖母拒绝了。”

“事情过去了菁儿。”纪尧转着玉板指微微一笑。

和菁儿说了说，他打听到太后还有吴老夫人的话。

萧菁菁应了下。

“你可以问一下。”纪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