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后悔了。

赵昕：“王爷知道我为什么这样。”

“本王不想听你说这些，只想知道你的打算。”萧成不耐烦听这些，再一次盯紧他：“准备怎么做！”

“王爷想让我接回柔儿，葬在？”赵昕看出来了，问起来，萧成：“本王没有要求你什么，也不会提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岳父，我也是爱柔儿的。”赵昕忽然道。

“本王不想听。”萧成脸色冰冷：“本王只看着，要是你不做什么，本王会带柔姐儿离开。”手一挥，让人把柔姐儿带走。

他问起赵昕柔姐儿死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

安郡王府，贺氏躺在床榻上，婆子在一边陪着，夜幕降临。

“侧妃娘娘还不休息吗，你身子是两个人，不能累到，也不能熬夜，休息了吧，不要等了。”婆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回头。

“王爷还没有回府。”贺氏嗯了一声问起来，婆子点头：“侧妃娘娘等什么，王爷回府侧妃娘娘不是安排了人，让王爷去西院吗？”

贺氏点头。

“这就对了，虽然老奴觉得第一晚侧妃娘娘还是不要太急，和王爷说说话，培养一下情份，就算不能一起也可以，可侧妃娘娘既然觉得好，安排了，侧妃娘娘就不要忧心了。”

婆子摇头又点头。

“王爷是去了京外吧。”贺氏说。

婆子替侧妃娘娘放下床帐：“可不是，侧妃娘娘，王爷还没有回府呢，去看那位三姑娘的——了吧，说到那位三姑娘，活该，不对，老奴说错了，该打，人死如灯灭，老奴不该说这样的话，老奴错了不能连累侧妃娘娘。”婆子手一拍自己的嘴，觉得自己大意了，三姑娘可是死了，一时说习惯了，谁知道会不会听到知道跑来找她算帐呢。

找她还好，找侧妃娘娘不行。

说着看了眼外面，外面那么黑，不知怎么的想到那位三姑娘的死，有些毛骨悚然，身上发冷。

还是不要说了。

“没事。”贺氏看在眼里，大度的笑了笑，婆子还是觉得自己错了。

“嗯。”贺氏又嗯了声，婆子回头，小心的，瞄了下四周没有看到什么，才安下心来对着侧妃娘娘：“侧妃娘娘老奴真是大嘴。”

“没有的事，能有什么。”贺氏不相信三姑娘会来找她，会再回来，人死了不是吗。

婆子不一样：“老奴也是怕呀，三姑娘死是死了，可是要是想回府呢，就回来了，三姑娘可是冻死的，死得也惨，不是一般的死法，老奴怕呀，一下听到老奴说的可不行，还有王爷，说不定会把三姑娘带回府里来，这。”一想到她就担心。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贺氏也想到，没有说话。

“侧妃娘娘可不行呀。”婆子急忙想要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王爷的想法不是我能左右得了，只能尽力。”贺氏回神，她想了不少。

“侧妃娘娘尽力就好，要是没办法还有郡主，还有——”婆子开口。

“不要打扰郡主。”贺氏马上道。

“可是，算了，老奴也不怕了，三姑娘能怎么，死前就那样了，死了再怎么就老奴一条命而已。”婆子实在没办法也是豁出去了。

贺氏笑了：“放心吧。”

婆子不知怎的觉得侧妃娘娘让她安心，也不再怕三姑娘回来找她报仇什么的了，就是心里还是有点渗。

贺氏是真的不担心的。

婆子想着一会找人陪着，一起说下话，让人都注意着，等王爷回来再说。

“好了，你下去吧，不必守着，我休息了，王爷要是回来再通知我，王爷应该会回府，不然王爷能去哪里，到时候让人服侍王爷，照着我的吩咐。”贺氏不想再说什么。

婆子点头下去了：“好的侧妃娘娘，老奴知道。”要是王爷不回府那就算了。

她下去前小心放好床帐，贺氏笑着望着晃动的床帐闭上眼。

*

夜深了。

萧成带着侍卫回了府。

安郡王府门口挂着灯笼。

“王爷？王爷？郡王爷回府了。”门房听到声音又听到拍门声还有侍卫的声音说王爷回来，他们一顿，还以为王爷不回府了，王爷怎么晚，一知道是王爷，他们不敢再耽搁，打开一道缝，灯笼下面，郡王爷骑在马上，还有侍卫，黑幢幢的，他们吓了一跳，在地上滚了下，听到声音还有马嘶声再抬头，是王爷，马上起身行礼，叫了一声王爷。

萧成没有理会，一个字也没有说，沉着脸皱着眉头不高兴，侍卫上前，门打开来，萧成翻身下马走了进去，侍卫留下。

门房跪在地上，都不敢起来。

“王爷，王爷。”过了好一会，他们才敢抬头起来，侍卫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王爷进去了，他们起来。

萧成到了南院，有小厮还有巡夜的跟过来，萧成一挥手，南院的灯灭了，他停下步子，从南院里面急冲冲跑出来一个婆子，婆子迎出来，听到动静，她已经知道王爷回府了。

王爷竟然这个时候才回府，夜都深了，而且，她恭敬的行到王爷面前。

“王爷你回来了？侧妃娘娘吩咐老奴等着王爷，王爷回来——”她赶紧行了一礼，抬起头来。

“贺氏呢，本王要见贺氏。”

萧成就要往里。

“王爷，你找侧妃娘娘不知道有什么事，侧妃娘娘休息了，王爷一直不回府，侧妃娘娘等了等等不了，侧妃娘娘有身子，所以，王爷还是用点东西沐浴更衣后再——厨房里一直热着王爷爱吃的还有热水。”婆子没有想到，上前一步，话中有话的，侧面说出侧妃娘娘的情况，不让王爷生气，拦住王爷，侧妃娘娘有身子还睡了，王爷这一去还不知道？

她还提起别的。

“本王自己去看。”

萧成直接穿过她走进南院，婆子想说什么，追上去，口中叫着王爷，下一刻被小厮拦下来，婆子看着王爷身边的小厮，还想动，小厮笑笑：“王爷要见贺侧妃娘娘。”

“可是侧妃娘娘。”婆子开口。

她还想谥教参，往王爷看过去，巡夜的站在一边，离开。

婆子过了会，冷静下来，小厮也不再说什么，萧成进去后，惊到守夜的丫鬟还有婆子。

婆子一见也追进去：“不用拦我，我不是拦王爷，只是去看下。”

小厮笑笑：“我知道。”

婆子扫了小厮一眼进去，看到守夜的丫鬟婆子，安抚了告诉她们是王爷，不用担心，侧妃娘娘不会有事。

安抚完了她没有进去，想了下吩咐了什么，让一个婆子去，婆子得了命令去点了烛火进去。

丫鬟婆子看着，侧妃娘娘啊。

萧成到了床榻前，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伸出手就要掀起床帐，这时有脚步声响起，萧成转头看到一个婆子点着烛火进来，照亮四周，到了近前，行了一礼：“王爷，老奴给王爷送烛火来，侧妃娘娘——”

“不要废话，本王知道，给本王，出去。”

萧成让她给他，婆子不敢多说，把烛火递给王爷，行礼退出去，不敢停留，退到外面。

“王爷和侧妃娘娘？”外面的丫鬟婆子问，婆子说了。

萧成看着回头，把烛火放到手边，掀起床帐，还没有叫。

贺氏半梦半醒，听到什么，慢慢睁开眼晴，萧成看到了，没有说话，等着。

“贺氏，本王有话和你说。”片刻萧成道。

“王，爷？”贺氏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王爷，王爷回来了，怎么在这里？她看了一下外面的夜色回过头来，身上盖着被子，很暖和，她摸着肚子开口问：“王爷怎么才回来，夜深了。”

“本王有事，本来想把柔姐儿带回府。”

萧成还是站着开口道。

“那王爷？”贺氏听到王爷的话，猛然清醒过来了，明白了什么，看着王爷的表情，她从床上坐起来，坐在床榻上，望着郡王爷：“王爷把三姑娘带回来了吗？是想让妾身安排什么？妾身之前——”

“本王要带回来的时候，赵昕说柔姐儿是她的妻子，该由他来。”

萧成又道。

“王爷。”

贺氏是不希望王爷把那位三姑娘带回府里来，因此心里松了口气，还不等她说什么，萧成坐了下来，拉住她的手。

“王爷，妾身不方便，要不妾身安排一位妹妹过来，或者王爷去。”贺氏没有抽手，爽利大方的开口询问，准备叫人进来。

“不用，本王没有兴致，本王只想好好睡一觉，明天本王还要去——”去哪里萧成没有说，松开手站起来让贺氏叫人进来服侍他换洗。

贺氏点头叫了人进来，候在外面的丫鬟婆子紧张得很，听到侧妃娘娘的声音进来一看，才放下心。

萧成沐浴更衣，用了点宵夜，贺氏让人下去，替王爷按了一下，见王爷睡过去，她才停下来。

早上起来，王爷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

“太子说岳父大人回了京，菁儿要是想去看。”纪尧陪菁儿用了早膳，对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