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还是那句，她可不这样觉得，瑶姐儿是聪明的，就算真的像昭哥儿说的，也没什么，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以瑶姐儿做过的，加上秦王府等的态度兴许出了事，只是不关心就不在意。

要是不是，她不是自找苦吃。

“祖母，妹妹一定是有事。”

顾昭跪着，妹妹都没出现，秦王也不让他见，要是像祖母说的，妹妹没事是最好的。

可是越想祖母方才说的，他更确定妹妹出了事，妹妹不是一个消息也不传回来的人。

“你跪着做什么，起来，你要看看你瑶姐儿去秦王府的情况，瑶姐儿说不定恨着，现在指不定过得如何好，不过是看不上府里。”

顾老夫人冷了冷，不知道他跪什么，跪了也一样，她不以为然，不以为意，真的是不耐烦了。

“妹妹在秦王府的事都没有传出来的，要是妹妹真的过得好，不可能没有消息，还有孙儿去秦王府，见到秦王殿下，想见妹妹，秦王殿下不许孙儿见。”

顾昭希望像祖母说的，他看到丫鬟婆子的视线，站起来，站着。

“那可能是你妹妹说过，和秦王说了不想见任何人，你该明白，瑶姐儿是秦王的妾了，谁去都一样，你别以为你听不到消息就是你妹妹过得不好，过得好不好不是看这些，在秦王府的事，也不是都会传出来的，那可是秦王府。”

顾老夫人重重的：“不要说了！你找了我去也差不多，秦王殿下不让人见，我去有什么用，找谁也没用，瑶姐儿不愿意见更是，等她自己来见你吧，她要是真的把你这个大哥放在心上，担心你娘，就会回来。”

这些都不懂吗？

“祖母，我想确定妹妹是不是平安的。”

顾昭还是道，确定了才能放心。

“昭哥儿。”顾老夫人不想听昭哥儿说，声音冰冷不悦，望着他，看到他眼里：“没有听到刚才我的话？我去没用，你爹也是，不管你找谁去，你除非直接见到瑶姐儿，你何时变得这样迂腐，听不明白话了，主要是瑶姐儿还有秦王，你找了人就能见到？”

“孙儿怕妹妹——”后面的顾昭说不出来，他不安。

“不在，出事，你就会这样乱想，就不能想到好的一面。”顾老夫人生气，睥向他，丫鬟婆子摇头。

“祖母，孙儿也是怕。”顾昭道。

“怕就要乱想，你想的怎么可能，你也不想一下，想太多了，顾家也不是一般人，秦王也会有顾及，还有人盯着，瑶姐儿真出什么，能交待，你和你娘就是，整天没事想太多，你娘来我为什么不见就是因为这，我是不喜欢瑶姐儿，恨她，也说了不管，你娘心里不好受，我又好受，你不要怪我这祖母，怪也没办法，就是你来，我也不想想见，只是和你说一声。”

顾老夫人冷冰冰的，对上他的眼晴，看到他的心里。

“祖母，孙儿没有怪你。”顾昭摇头，低头，他当时怪过祖母，觉得祖母不尽人情。

“你怪不怪都没什么，我就是实话说。”顾老夫人慢慢的，昂着头，盯着他，她是真的不觉有什么。

就是觉得养了个白眼狼罢，白疼了。

“祖母我真的没有怪你。”顾昭再次摇头，微低下头，示明态度。

丫鬟婆子觉得大公子是说的实话，以前有没有怪地不知道。

顾老夫人也看得出来。

“瑶姐儿也是我孙女。”当然她心里没当成就是了，面上当着昭哥儿，顾老夫人才这样说，让他不要再提。

“祖母，孙儿没有别的意思。”顾昭终归心中还是忧心妹妹。

顾老夫人看到，眼中一转。

“你要是实在是不放心，不相信祖母，那就再去一趟秦王府，看能不能见到，要是不行。”她不是很高兴的。

“祖母我会去。”顾昭说了出来，他会再去一次，就当试一试，祖母的话他听到心里了。

知道祖母的一些话并没有错。

但不像祖母说的不信她。

“祖母我不是不信你。”

他看出他说完祖母变冷的脸色。

“那就去吧。”顾老夫人本来是随口一说，也是想看下他会不会再去，昭哥儿还真要去，去吧，去了也一样，她又不高兴，没再开口，挥了下手，丫鬟婆子低着头。

顾昭不再说什么。

“到了后，看能不能翻墙进去，要是这样——你要是不在意就翻吧，看一下会不会被秦王殿下抓到。”顾老夫人再度说了句，话中带话的，眼晴直视。

“祖母，我不会的。”顾昭知道祖母的意思，他回道，抬起头，不会吗？顾老夫人凝着他。

过了会，她又挥手，顾昭下去。

顾昭走后，顾老夫人脸色更加不好，丫鬟婆子见状：“老夫人，大公子去了——”她们走到老夫人面前，跪下。

顾老夫人站了起来，盯着：“他还真要再去一次，再去也是一样的结果，不知道吗，秦王会让他见？要是让他见上次就见了，昭哥儿被瑶姐儿拖累了，都不听话，不让我疼了。”

她以前多疼他呀，他呢，不想说了。

“老夫人，要不要阻止大公子？大公子就是担心。”有婆子开口。

丫鬟婆子听出老夫人不满，对大公子的不满。

“阻止他做什么，不需要，他要去就去，他去了还是一样，秦王殿下——”顾老夫人不高兴的，说着止了声音盯向她们。

丫鬟婆子还听着，望着，对上老夫人视线，顾老夫人不知秦王是为何不让人见瑶姐儿是像她想的还是像昭哥儿担心的，反正不许人见，这也是她的依仗，没有别的途径，只能如此，当然不排除意外。

这个意外令她不由多想。

“是，老夫人。”婆子听了。

顾老夫人思索着，丫鬟婆子微抬起头。

“去个人，跟上，看看昭哥儿是不是真去了，在外面等着，别让人看到了，看昭哥儿能不能见到瑶姐儿，是不是有意外，秦王变了态度，昭哥儿会不会用别的方法。”

顾老夫人忽然走了一步回身，对着丫鬟婆子。

“是。”丫鬟婆子点头，相视后，丫鬟退出去，跑上大公子了，婆子留下，顾老夫人看出去。

很安静，只有远去的脚步声响着。

*

顾昭到了外面，出了祖母的院子，让人去马房，他要再去秦王府看妹妹，没有去看娘，去了娘也是问妹妹的事，他连妹妹都没见到，祖母也不帮，还是找到妹妹再去，爹没在府里，访友去了，他才能一个人出门，一路没有碰到谁。

到了大门外面，马房那边牵来了马走过来，行了一礼：“大公子。”

顾昭和人说了一声，看了看他，让他起来，把马牵来，走上前，翻身上了马，牵着缰绳，侍卫还有小厮站着，想说什么，他看了他们一眼，让他们留在府里，没有让他们说，只让他们不用跟着他。

他一个人去就行了，快一点，没有选择坐马车。

骑马更快，可以在父亲回府前回来，侍卫小厮还有马夫听到大公子的话，点了头，知道公子的想法，退到一边。

顾昭骑着马，打马离开。

侍卫小厮马夫站着，送走大公子，过了一会大公子的身影不见了，大公子又去了秦王府找姑娘了，老爷不在，正要转身，回到府里，忽然听到马蹄声响起，他们看过去，一下子看到一辆马车，忙退到一边。

是二夫人的马车，二夫人带着人回府，马车停了下来，就在他们面前不远，他们再往后退了退，怕挡到二夫人，二夫人。

他们看着马车旁边的侍卫还有丫鬟婆子。

侍卫还有丫鬟婆子看过来，他们不由低下头去，丫鬟婆子走到马车旁边，马车的布帘掀开来，二夫人慢慢掀着马车的布帘，看出来，下一刻正好看到了侍卫小厮还有马夫。

那不是？她皱着眉头，看到了小厮还有侍卫，怎么在大门口？来迎接她？府里怎么知道她回来，不是的话那是什么，想了下，才认出是昭哥儿身边的，怎么在这里。

昭哥儿这些天都想去看顾瑶，找着人，她都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婆子打开马车的门，发现夫人看着外面，从掀起的马车布帘那里，她恭敬的：“夫人到了，请下马车。”

“好。”

二夫人点头，还是看了小厮侍卫马夫一眼，那个是马夫，昭哥儿出去了？她见他们低头，没有再看，回过头来，扫了眼马车边的婆子丫鬟还有侍卫，扶着婆子丫鬟伸出的手下了马车。

婆子丫鬟扶着夫人，顾二夫人站定，再次看过去，丫鬟婆子也看过去，马车门关上，侍卫：“夫人。”

“你们去吧，本夫人进去了。”顾二夫人听到，看了侍卫们一眼，让他们下去，侍卫应了是，顾二夫人没有再看，再度看着侍卫小厮等。

丫鬟婆子在一边开了口：“夫人，那是大公子身边的人，不知道怎么在这里，可能。”

“走过去。”去问一下，顾二夫人没有让她们再说，扶着她们的手，让她们和她一起过去。

丫鬟婆子扫过侍卫应了，听到马车下去，她们和夫人一起。

顾二夫人到了侍卫小厮面前，丫鬟婆子不说话，顾二夫人也是，侍卫小厮还有马夫行礼：“二夫人，小的给二夫人请安，二夫人回府了？”

“本夫人回府了，你们怎么在这，是不是昭哥儿又出去了？”顾二夫人问。

丫鬟婆子听着。

侍卫小厮听了，对视，马夫不敢抬头：“是。”大公子的去向瞒不了。

“哦，又是去秦王府？”顾二夫人问。

侍卫小厮没有回答，马夫更不敢，侍卫小厮想着几位姑娘，庶出嫡出的都不敢出门了，脸——

顾二夫人见罢不再问，去了婆婆那里问，侍卫小厮等二夫人一走，也走了，片刻有人出现在门口没有见到大公子。

*

顾昭再一次到了秦王府，他下马牵着马走到了秦王府大门口，门房打开门，看到是顾公子，这位顾公子怎么又来了。

他们禁不住相视一眼，再看顾公子，很想关上门，退回去，可是，他们开口。

“顾公子怎么来了，顾大公子是？”

“不知道殿下在不在府里，我想求见殿下，还有妹妹。”顾昭马上问，怕他们不开门，上前挡着。

“这。”

门房迟疑了下没有说出来。

顾昭盯着，猜测着，心中想着。

“殿下不在府里，顾姨娘也不在。”

门房过了会，望着这位顾大公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