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琼自己有钱,纪非然虽然说不许她买,但最后她还是自己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裙子。
有的根本穿不了,她为了好看,也要买回去挂起来欣赏。
对于灵琼的资金来源,纪非然一直没搞明白。
她好像随时随地都很穷,可又总能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摸出钱来。
所以她到底有没有钱,只有到付款的时候才知道。
这大概就是薛定谔的钱包?
…
灵琼和纪非然在小镇生活有几个月了,纪父的人没有找来,破坏他们在这里岁月静好的生活。
纪非然打算在这里继续住一段时间,所以今天出门主要是买一些日常用品。
纪非然负责给钱,灵琼负责挑。
然而全程下来就是——
“这个不行。”
“不行。”
“放下。”
“不行!”
灵琼可不管行不行,反正只管往里面放。
纪非然拿出去,她又悄摸摸拿回来。
纪非然扶额叹气,迟早有一天他会受不了的。
就在纪非然自己安慰自己的时候,手心突然被塞了东西。
纪非然垂眸打开手心,一颗糖安静的躺在手心上。
哎……
纪非然叹口气,所以不管让不让买的,最后都躺在家里。
“哥哥。”
纪非然抬头,正好看到镜头,女孩儿在他前面比了个耶,俏皮又可爱,定格在手机里。
纪非然抬手摸下她脑袋:“还想买什么?”
灵琼眨巴下眼,抱着纪非然去旁边的架子,指着那一排各色各样的小雨伞,“哥哥喜欢哪个味道?”
纪非然:“……”
纪非然想走。
“哥哥这是你自己用,你得自己挑个喜欢的吧?”
纪非然恼羞成怒,瞪她一眼。
灵琼一脸无辜地笑,“那我帮你挑?”
纪非然懒得看她,先离开了。
灵琼隔了一会儿跟上来。
纪非然见她两手空空,欲言又止。
灵琼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一本正经道:“我想起来家里应该有。”
“……”玩他呢!
…
冬季格外漫长。
夜晚的小镇,被装点得格外漂亮温馨,坐在暖意融融的房间里,看外面灯火璀璨,也是一种享受。
纪非然拥着灵琼,吻着她白皙的肩,指尖落在她后肩那朵黑玫瑰上。
“你这个纹身……”
纪非然微微起身,用手指描摹纹身轮廓。
灵琼感觉痒,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声回答:“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纹着玩儿的。”
“年轻不懂事?”纪非然好笑,“你现在才多大?”
原主从小就被组织收养、训练,所以她成名很早,到现在年纪确实不大。
灵琼哼唧一声:“反正是能和哥哥讨论生命起源课题的年纪。”
纪非然:“……”
灵琼翻个身,笑得不怀好意,“刚才我没在状态? 我们再复习一遍?”
“你还没吃晚餐……”
“现在就吃。”
“江……”
…
纪非然找了一份工作? 在附近的一家私立医院当医生。
平时找他看病的人不少? 男女老少? 不管什么病,都喜欢找他。
纪非然也很无语,他真的不是什么都能看。
后来灵琼经常去,大家知道这位医生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后,这情况才渐渐少了。
灵琼觉得纪非然不是去当医生那么简单,他身边偶尔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纪非然没有瞒着她的意思? 所以灵琼也懒得去打听。
崽崽是个成熟的崽崽? 要为自己的工作负责!
时光飞逝? 如白驹过隙。
转眼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两年多,纪非然和灵琼在这里的人们眼里,就是典型的模范夫妻。
“纪医生回来了?”
“纪医生下班了……”
路过的邻居给纪非然打招呼,纪非然一边应一边往家里走? 手里拎着今天晚上的晚餐食材。
到家门口? 看见有辆陌生车停在那里,眉头微微一皱,大步往那边过去。
他刚靠近? 车门就被人推开?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从里面下来。
纪非然:“……”
胡子拉碴的男人一抹脸,“你们可真难找啊。”
“邵风?”纪非然不太确定。
邵风:“还好,你没忘记我。”
纪非然:“……”
邵风变化很大,不仅仅是那胡子拉碴的形象。
纪非然开门让他进去,“你什么时候到的?”
“大半天了,按门铃也没人开,就只能等着。”
纪非然皱眉,大步往里面走。
纪非然刚拿出钥匙,玄关门就开了,“哥哥回来了?”
纪非然:“你在家?”
“啊……”灵琼揉下乱糟糟的头发:“在啊。”
纪非然:“你没听见有人按门铃?”
灵琼:“!!!”
灵琼余光往门外瞄,正好对上正往里面看的邵风。
灵琼打个哈哈,“我睡觉,可能没听见。”
纪非然眸底闪过一缕危险,先压着没发作,让邵风进来。
邵风这次来,给纪非然带来一个好消息。
纪家倒台了。
“你当时什么都安排好了,根本不用跑,你为什么要躲这么久?”邵风也是回去后才知道这些。
“你也说了,都已经安排好了,有我没我都一样。”纪非然视线落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的小姑娘身上,她目光盯着电视,但明显在发呆,估计在想一会儿怎么糊弄他。
他之前就怀疑她偷偷跑出去了。
今天可算让他抓到把柄了。
邵风顺着看过去:“是为了她?”
纪非然没回答,起身回房间,拿了纸和笔出来,写了地址推过去:“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吧。”
邵风看着纸上的地址,突然有点害怕:“她还好吗?”
这些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发视频给他,让他确定他女儿的安全。
可是就在几个月前,突然没了消息。
他联系不上发视频的人,也联系不上纪非然。
纪非然:“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好不好了。为了见你女儿,你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启程?”
赶人意图明显。
邵风见女心切,拿着地址就走了。
纪非然关上门,缓缓吐出一口气,抬头,面带笑容,朝着客厅那边叫一声:“江云瑰,你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小姑娘从沙发上跳下来,往房间跑:“哥哥,我可能生病了,我好困呀,我先睡了。”
纪非然扯下衣领,站着没动。
隔了两分钟,那边冒出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地看。
对上纪非然的视线,又猛地缩回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纪非然气乐了,最后也没多少怒气,挽起袖子去准备晚餐。
生活的琐碎小事,你赋予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