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爷的身体状况,让郦唯音强制性把他搬回了房间,介于许少爷的身体本能排斥,不能长时间和她接触,郦唯音还是和他分床而睡。
坐在阳台太师椅上的许少爷,沉默着看着郦唯音整理一个床铺,他还是有点担心:“我……我不太习惯。”
铺床单的郦唯音手一顿,她眼眶有些酸涩,迅速整理好情绪,她转过身,眸子穿过灯光与他遥遥相对:“你是不习惯,还是在害怕什么?”
许少爷鸦黑的睫毛轻轻一颤,第一次他轻垂眼帘,逃避她的目光。
初春乍暖还寒,夜晚的凉风吹动着阳台边缘的纱幔,一丝一缕无声飘进来,吹动着郦唯音的衣袖,她固执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盯着他。
感觉到她的视线从未离开,许少爷才轻声说:“我……我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会莫名生出破坏欲,我……我怕我会伤害到你。”
他的身体里隐藏着无数的暴戾因子,他的残忍是她从未见识过。
他害怕她知道自己丑恶凶残的一面,害怕她用恐惧的目光看向自己。
“我刚出现的时候,每天都必须见血,必须发泄……”
不然他会失去理智,他会自残,他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那段时间是许夫人最崩溃的时候,莫德乾想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弄一些鸡鸭鱼给他,每当他出现,这些东西都会被肢解……
“好了,你别说了!”许少爷还没有说完,郦唯音就有些奔溃地打断他。
她尖锐的声音让他的心口紧缩,他沉痛地闭上眼睛。
厌恶吧,痛恨吧,远离吧。
他注定是不能给她幸福的人,现在还是个注定早逝的人。
这些并不是他对她的欺骗,而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他只是将心中难以启齿的过往,摊开在她的面前,让她真实地看到,他不愿意让她看的那一面。
“我每一次出现,屋子里都是血,我的身上,我的衣衫,甚至我的双眼,看到面目的血色,我才会觉得痛快,你知道我做过最残忍的事情是什么……”
许少爷狠下心要把所有都告诉郦唯音,郦唯音飞扑过去,直接压下去,堵住了他的嘴。
太师椅因为她突然的冲击力迅速摇晃起来,许少爷第一反应是掐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以免她栽倒下去。
她却不管不顾在他的嘴上狠狠吸吮和撕咬,直到她尝到了血的味道。
“你喜欢什么?鲜血吗?只要你喜欢,我都给你。”
她一手按着他的肩膀,双眸沉沉,唇线丝柔的双唇染着鲜红的令他兴奋的颜色。
“不怕吗?”许少爷掐着她腰的手更用力。
“怕?”她染血的唇一点点绽开,眸光渐渐迷离透着诱惑,指尖抚上她的额头,顺着他的侧脸划下来。
划过线条流畅的下颚,停在他的下巴,将他下颚微微太高一点,咬上了他的下巴,指尖继续下划,在他滚动的喉结上顿了顿才往下。
她凑到他的耳畔,用最惑人的声音说:“怕你死了,我还没有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