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从四面吹进来,让燥热的盛夏夜多了一丝凉意,烂尾楼杂草丛生,偶尔有些蛐蛐的叫声,或者一只野猫敏捷越过,黑影一闪而逝,给四周蒙上一层阴森感。
缺了两面墙的房子里,在月光的照耀下,并不难视物,郦唯音蹲到了韩裘的面前:“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有什么不敢?”韩裘呵呵呵笑出声,“你当年都敢给自己捅刀子嫁祸我,五年过去,想必你更心狠手辣,杀个人不过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郦唯音听着他的话,明白他是为了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不由气乐了:“韩大少爷,你凭什么记恨当年的事情?
当年,你纠缠我,我没有吊着你,明确拒绝你无数次;我也没有占过你丝毫便宜。难道你韩大少爷追求了,我就必须得接受?
不接受就是不识好歹,以至于你为了面子,绑架我想要弓虽暴我,我都不能反抗,我还得乖乖受着任由你糟蹋?
你把你自己当成谁?封建帝国的皇帝?韩家人宠着你,你就觉得天下人都要像韩家人一样对你毕恭毕敬?
如果不是你一再纠缠,让我在学校受尽排挤和流言蜚语,如果不是你把我逼入绝境,我用得着对自己下狠手?
你大概不知道,我当时多么想一刀捅死你,然后和你同归于尽!”
郦唯音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有那么一瞬间,遥远的绝望的痛恨的厌世的情绪一涌而上,瞬间将她的理智给吞噬。
“阿音。”许公子感觉到郦唯音的情绪变化,大步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谁?”韩裘立刻惊觉,高喝一声,瞬间又反应过来,却用不确定的语气,“许一默?”
这个声音他记得,他当初去找郦唯音,就遇到了这个声音,但他并没有见过许一默本人,不过郦唯音已经结婚,他对郦唯音还是有一定了解,她不大可能这么晚和陌生男人出来。
除非是上下级,那就不可能用这么亲昵的语气喊她。
答案很明显,那天晚上他去找郦唯音,就恰好遇上了许一默,原来他们早就相识。
“许少不是智商不足吗?”这个消息是从郦家那边打听出来。
郦家人都知道郦家为了保住公司,让郦唯音和许家联姻,而许家之所以抛出橄榄枝,是因为许一默智商不足。
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韩裘心里还有一点快意。
他就是恨郦唯音,郦唯音重挫他的颜面,还敢嫁祸他,让他背上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
以前他在韩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从他出狱之后,家里对他的态度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就连她妈也在他入狱后,迅速拼了二胎,现在韩家的宝贝是他那个四岁的弟弟!
类似韩裘这种三观不正的人,自然不会反思自己的行为,他永远只看得到别人对他的一分不顺和不好,绝对不会觉得因果关系,是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才酿出这个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