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平,未必不会带着偏见去评断。
“你们是不敢吧!”翟玲越发不甘和坚持,她转身对着大众说,“号称最高水平的厨艺大赛,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幌子,谁有钱就能够颁给谁,你们看看你们的宣传语和口号,不觉得脸红?”
“翟玲,你是在质疑以往金勺大厨,同时也在侮辱我们的职业道德。”一位著名的美食家,同时也是裁判之一,站起来面色冷峻。
翟玲的目光闪了闪:“我没有说所有人都作假,但一定有人徇私舞弊!”
“徇私舞弊?”郦唯音听不下去,“我可是当着你们的面做的菜,评分是去掉一个最高一个最低的综合评分,每位评委的分数也公开透明,你说不是所有人作假,那么你看看是谁在作假?”
“就算评分上做不了假,谁都知道你是大赞助商,说不定题目都是你设定,在家里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来和我比赛,这公平吗?”翟玲冷冷地盯着郦唯音。
“你既然这样说了,就算你尝了我的菜,你也会觉得是假的不是吗?”郦唯音嗤笑,“其实你这么愤怒,并不是因为你觉得掺假,只是你恰好是被淘汰者的最高分而已。”
被郦唯音拆穿,翟玲恼羞地嘶吼:“你懂什么,我不甘心怎么了?你看看我的手,我们为了学厨付出了多少?再看看你的手,哪里像是常年进入厨房的人?你有钱有势,为什么还要来断别人的未来?你想花钱买什么不行,要花钱来这里镀金。
明明不公正,却要变得公正,这不是又当又立是什么?”
翟玲伸出手,她的手不纤细,甚至有刀疤有烫伤,她伸出左手的中指:“我们刚刚做配菜的时候,这根手指头从来没有好过,日复一日的新伤盖旧伤,它才会变形。”
她又把掌心展示出来:“手上的刀伤不算什么,这些烫伤:有锅烫、有油蹦的,有烤箱烤伤,有蒸汽的……”
翟玲似乎说出了在场人大部分的心声,他们忍不住摊开自己粗糙的手看了看,每一个伤痕都有一份心酸,和他们比起来,郦唯音那双手柔软纤细,一点也不像厨师的手。
她的那些伤痕,和话里的哽咽,引起了许多人的同情。
“我又不是厨师,我为什么要和你手一样?”郦唯音哼笑一声,“如你所说,我自小家境优渥,我学厨只是个人爱好,我并不是没有受过伤,只不过我有钱,我的一双手一年的保养费就超过20万。”
20万可能是很多比较高级厨师一年的年薪,人家就拿去保养手!
一下子所有人看向郦唯音的目光都有些复杂。
“可我有钱,我生在富贵家,这不应该是我被谴责的理由吧?”郦唯音大步走向操作台,将自己盆里没有用完的干丝端到翟玲面前,“我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切的,我只有23岁没错,可我这份刀工没有十年,不可能做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