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什么?”许一默错开眼,突然问。
“啊?”郦唯音没有反应过来。
“后天就是你生日。”许一默低声说,“我……我们都想知道你喜欢什么?”
“你们?”郦唯音猫儿般狡黠的眼珠子一转,“我貌似还有一位没有见过。”
一默心疼她,想知道她喜欢什么,生日送给她。
许副总有责任感,虽然他对自己没有爱情,但丈夫的责任,让他愿意来问。
许公子就不用说了,张口闭口就对她表白的人,这种时候不表现不可能。
“他……你可以忽略不计。”许副总语气很随意,“你嫁给我一个月,也没有见到他,他一年也就出现那么三四次。”
也许二三年不出现……
“这样啊……”郦唯音其实蛮想见一见那位。
不是好奇,而是还有一位没见过,没了解过,在她看来就是定时炸弹,总有点心里不安。
“你放心,他虽然不好相处,但不是坏人,也没有什么坏习惯……”后面的话其实许副总也有点心虚,因为他不接受他们的记忆,也不分享自己的记忆。
他们只能根据揣测,来判断他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郦唯音可没有注意到许副总最后的一点点迟疑,她不忘自评价,毕竟没有了解。
站起身收拾碗筷,许副总没有和她争,这个时候郦唯音也不会让。
不过等郦唯音洗好过来,他又削好了一个苹果:“分你一半。”
郦唯音没有客气,接过来享受。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许一默重新问。
郦唯音偏头看他:“我好像什么都喜欢,又什么都不喜欢,没有特别的爱好。”
郦家不是许家这样的顶级豪门,但也不差钱,郦唯音想要的东西,从小到大没有得不到的,至于郦家也消费不起的那些东西,她没有渴望过。
再大的困局都没有犯难的许副总,微微邹起了眉。
郦唯音也知道这样有点不好,于是她说:“送我一支金玫瑰吧。”
“金玫瑰?”许一默问,“为什么是这个?”
“我姥姥去世前,窗台上插了一支玫瑰花,花瓣开始凋零,她回光返照的时候说,‘要是一枝金玫瑰,它该永不凋谢吧’。”郦唯音情绪有点低落。
她不知道姥姥为什么那么喜欢玫瑰花,什么颜色都可以,但她知道,姥姥一直想要一朵金玫瑰,只不过年幼的她,没有办法满足。
现在她可以,一支金箔玫瑰,也不过二三百块钱,但是姥姥已经不在。
“好,我记下了。”许一默慎重点头。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就各自洗漱睡下。
只不过第二天,郦唯音就听说蔡振文昨晚连夜送到这里,入了肠胃科。
她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一个年约六十岁,两鬓斑白,身材略有点发福,眼神却十分锐利,穿着西装的老者就在两个类似保镖的人陪同下来到了病房。
“许公子,许太太,见谅见谅,家里琐事缠身,蔡某今天才登门致歉。”
郦唯音倏地看向许一默,他做了什么,蔡老头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