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赶到医院的时候,容梵已经不在医院,他去了警察局,就酒后驾驶撞毁路灯杆的事情做个交代,接受相应的处罚,以及办理相关手续。
慌了神的夏苒也没有询问容梵有没有重伤,甚至她心里明白,他如果伤得重是不可能这个时候被带走,但没有亲眼看到他,她的心就是放不下,车停在警察局的外面,夏苒却不愿意进去。
她心中痛恨自己还在为容梵牵挂,明明她应该不理会他的死活,明明她不应该来这里,可她还是来了,并且她挪不动离开的步伐。
直到他被梁胥舟和公司的法律顾问莫律师搀扶出来,夏苒看着他步伐有些轻飘,脸上有着还未褪去的红潮,应该是酒还没有醒,他的额头上贴了一块四方形的纱布,其他地方都没有处理过的痕迹。
夏苒不自觉的就放下心来,撞伤了头送到医院应该是检查他有没有伤到颅内,能够被带出来肯定是没问题。夏苒发动了车,踩下油门,准备开车离开。
可她却不知道,容梵走出警察局的大门,还没有迈下阶梯就看到了她的车,看着她的车灯亮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梁胥舟和莫律师,就挡在了夏苒的面前。
夏苒的车子刚刚转了个弯,容梵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把她吓得迅速的急刹,身子因为惯性的缘故往前狠狠一撞,好在她系好了安全带,来不及顾虑自己是否疼痛,她惊恐的看向前方,直到确定容梵还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的车前。
松了一口气的夏苒,顿时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她气冲冲的下车,走到容梵的面前嘶吼:“你是想死吗?”
容梵将她拉入怀中,特别用力,任由夏苒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双臂如铁一样牢固:“苒苒? 没有你,我活着就没有意义。你担心我? 你爱我,我们不要彼此折磨了好不好,我们忘掉发生的所有事情,重新开始好不好? 苒苒,求你。”
夏苒突然就安静下来? 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容梵? 你还要把我仅剩的尊严践踏一遍? 你才高兴吗?”
锥心刺骨的话让容梵瞬间身体僵硬。
“用这样的办法? 来证明我还爱着你? 我是多么的下贱? 我还是放不下你? 用胜利者的姿态嘲弄着我,你很开心对不对?”
从来没有觉得妻子的身体这么烫? 烫的他手不敢触碰,她的话? 每一个字都如刀子,戳入他的心? 让他血肉模糊,痛得窒息。
察觉容梵松动? 夏苒一把推开容梵,她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冷冷的对上容梵的眼:“我也想忘掉,如果能够忘掉和你有关的一切,我就不会活得这么生不如死,不是我们彼此折磨,容梵,是你在折磨我,是你在折磨我!”
决绝转身回到车上,夏苒重新开车绕过容梵,绝驰而去。
脑子里一片混乱的夏苒,险些真的撞了人,好在及时打转方向盘,虚惊一场。车子停下来,夏苒趴在方向盘上忍不住咬唇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