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坐下来,极快扫题审题,笔尖在草稿纸上唰唰写了一圈,很快得出答案。
薛白溪目瞪口呆:“这么快?”
孟洋笑了,眉眼弯弯。
“这一道题看着复杂,其实这一部分都是在混淆你的解题步骤,真正解题的技巧在前面这两个条件上。喏,几步合并起来,后面代入具体数字,答案就出来了。”
薛白溪看着他简洁又清爽的书写,心里一动。
“你的字……练过吧?很漂亮。”
孟洋答:“小时候陪我爷爷练的。他很喜欢书法,每天都练早晚两个小时。每次他练的时候,就拉我在一旁跟着练。”
薛白溪将答案填上,发给老师,暗自松了一口气。
“谢谢。如果没你帮忙,指不定我又得耗到晚上。我下午还有两节外语课,现在做不完,就只能留到晚上慢慢啃。”
孟洋挑了挑眉,想起她每天数不清的兴趣班和补习班,忍不住低声:“其他我可能帮不上。不过像这样的题目,我还是能帮上的。”
薛白溪一听就暗自高兴,问:“那我……什么时候能找你问?”
这时,病床上的柳崇明喊:“小孟!快来!我终于想出来了!哈哈!”
孟洋“哎!”了一声答应,对薛白溪扬了扬眉头,悄悄做出一个“叩门”的动作,然后奔走了。
她轻咬下唇,低低笑了。
……
隔天下午,柳崇明终于出院了。
“陪护”两天的孟洋和薛白溪也一并回了小楼。
孟洋帮忙提大包小包进来,随后道别回去了。
薛白溪站在窗边,看着少年长腿如飞奔进隔壁大门,眼睛怎么也舍不得收回。
“小溪?小溪!!”柳崇明喊。
薛白溪“啊”了一声,恍然回神:“外公,怎么了?”
柳崇明狐疑问:“你怎么了?喊你好几声了呢!”
“……没事。”薛白溪不自觉红了脸,问:“外公,你要找什么?”
柳崇明莫名盯着她的脸看,解释:“我的拐杖不见了,估计还在车里,你让司机去取进来。那个——小溪,你是不是中暑了?脸咋那么红呀?”
薛白溪窘迫极了,假装没听到,忙点头快步“逃”离开。
……
晚上,夜风清凉,万籁俱寂
薛白溪坐在窗前,毫无焦点看着手中的书,好半晌也没翻动一页。
倏地,对面的窗亮了,光终于透出来,也照到她的窗弦上。
薛白溪眸光微动,俯前伸手叩窗。
“叩叩!”
“叩叩!”
很快地,一个挺拔人影迅速出现在窗边,修长的手推开窗。
他笑了,带着标志性的和煦笑容。
她微微红了脸,低声问:“你有空吗?我……有题目不会。”
孟洋爽快点头:“有空,拿来吧。”
她从书下方取出一张纸,递给他。
他借着灯光瞄一眼,发现她的字秀气小巧,一个个端端正正,好像都是用尺子或三角板度量过一般,笔画硬邦邦没任何灵气。
他暗自偷笑,面上忍着不敢笑,将注意力放在一旁的图形上。
一会儿后,他拿起桌上的铅笔画了画,擦掉又重新画。
添了几道辅助线后,答案很快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