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勄始料不及竟还有这么一层缘由，忍不住问：“你也没见过？”

“并没。”东方泽答：“我朝建国数百年了，目前只用了十几块黄金色宣纸。以前都是各朝皇帝将其存放在御书房的一个木匣子内，具体放在哪儿，只有储君口口相传。”

西门勄陷入沉思中，低声：“先帝迷恋丹药，一直以为自己身体康建，故此迟迟没立储君，后来昏迷病倒，根本来不及将这个秘密传下去。”

“应该是。”东方泽对这个没什么情分的“父皇”丝毫没好感，不愿多聊一句，淡声：“御书房已经烧成灰烬，找不回来的。”

语罢，他解开披风去了洗浴的小耳房。

西门勄靠在门栏上，若有所思。

世上有黄金色宣纸，那制造此物的人肯定知晓它的制作方法。此事既然当真，总归是有迹可循才对。

隔天一大早，她就匆匆出门了。

东方泽有些疑惑，问服侍的人她是否用了早膳，是不是不合胃口。

她是一个习惯赖床到日上三竿的人，突然这般早起，会不会是外头有什么格外特别的东西吸引了她？

侍女恭敬答：“勄少胃口甚好，吃了一碗菜羹、一碗血燕牛乳羹，还吃了几个汤包子。”

东方泽淡然点头，放下心来。

西门勄其实并不是出去玩，而是找韩易之父子三人商量去了。

“韩兄，你曾跟我三哥云游四方好几年，可曾听过黄金色的宣纸？”

韩易之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中。

两个儿子则面面相觑，先后摇了摇头。

韩昭疑惑问：“小叔，你是从哪儿听来的？黄金色的宣纸？世间真有此物？闻所未闻哎！”

西门勄点点头：“我也是头一回听到。”

韩易之想了片刻后，也是缓慢点头。

“确实有……朝中只有内阁大臣，还有陛下身边的近臣才可能知晓此事。你们都还没入朝为官，自然不知道。”

西门勄忍不住问：“你可曾听说这黄金色宣纸是如何造出来的？”

韩易之摇头：“曾有秘辛记载其是造纸工匠们意外所制，后来按照原来的办法复制了几百遍，可惜再也做不出来了，世上唯有此一张。”

“意外所制？”西门勄一听就忍不住失望：“照这么说，并没有任何秘籍或商业秘密，只是意外做出来的。”

韩明轻轻叹气，低声：“父亲，你既然知道储君密旨是写在如此奇特的宣纸上，昨日为何不仔细说明？”

韩易之微微尴尬，解释：“我以为凭三殿下的能力，应该不在话下。当时宫变的时候那么乱，他尚且能全身而退并带走玉玺，也许这对他来讲不是什么难事。”

“不。”西门勄仔细告知：“他也知道此事，只是不知其藏在哪儿。他说了，唯有历代帝王和储君才会知道这黄金色宣纸藏在哪个角落。”

“看来，此路不通啊！”韩昭失望撇撇嘴，叹气道：“那咱们想想其他办法吧。”

不料，西门勄却举起一只手，美眸亮晶晶笑道：“不，还是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