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军?!
大皇子目前依仗的便是京城两个营的御林军和龚军,而支持二皇子的是东部的黄沙军。
他们前后打了十几场,一方控制了京城,一方控制了东部,目前算是势均力敌。
龚军想要做什么?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一会儿后,拜帖送了上来。
西门勄瞄了一眼,瞬间气红了脸,一把将帖子甩下,大骂:“无耻!”
石板叔惊讶抱拳问:“勄少?”
西门勄尴尬撇开俏脸,低声:“前方来的是龚军的两位副将,他们说是奉了大皇子的‘皇命’在此护送我们。”
石板叔粗声:“他们如果敢强抢——”
“不是。”西门勄皱眉低声:“大皇子半个月前在京城称帝,发了檄文要平内乱。同时,他给父王发了‘旨意’要……要纳我为贵妃。他们不是来抢物资的,是来献媚讨好的。”
石板叔听得目瞪口呆!
“勄少,王爷是不可能答应的……”
西门勄烦躁道:“他现在自立为帝,对外宣称自己是顺应天命继承大统。他多次要拉拢我们西南军,父王一直婉拒避开。现在弄什么联姻,无非也是想取得父王的支持!”
想不到她的婚姻竟沦为别人的政治棋子!
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鬼,敢打主意打到她西门勄的头上来!
石板叔为难问:“勄少,那外头这般形势该如何是好?”
“一会儿你带些酒钱过去应付几句。”西门勄冷静道:“就说我是三哥,因为晕船无法起身前去道谢。他们来抢,咱们不怕。他们自己追着过来要护送,咱们不要白不要。”
石板叔立刻点头应是。
半晌后,他回来了。
“勄少,我带了五百两银子和二十坛酒,说是三少犒劳感谢他们的。我还说,世子很快便会来相迎。”
西门勄趴在窗口边,望着船窗外的河道和滔滔江水,小脸上满是郁闷。
“叔,你跟了我十几年了吧?”
石板微笑解释:“勄少抓周后,王爷便命属下做你的贴身侍卫。你今年十六岁了,算起来也得十五年有余。”
西门勄吐了一口气,低问:“我当年抓周……是抓了什么呀?”
石板叔哈哈笑了,道:“勄少贪心得很,什么都抓,拿了一样接一样,桌上的吉祥品都抓了个遍。”
“噗嗤!”西门勄被逗笑了。
石板叔见她发笑,终于放下心。
“郡主,你不必担心,王爷和王妃早将你的画像调换。你是他们最疼爱的宝贝,不是郡主你点头应下的婚事,王爷是不会答应的。”
西南王府行事素来低调沉稳,结亲的对象皆是注重品德良善,从不曾攀龙附凤。
西门家历来多男子,几代人下来唯有这一代有这么一位嫡亲小郡主,哪里舍得她嫁入人心叵测吃人不眨眼的皇宫!
“我知道。”西门勄低声:“只是……我担心父兄太难办。毕竟我个人事小,大局为重。即便嫁的人不是我,可西南王府的名望在外。”
就在这时,外头暗卫禀报:“勄少,三公子送来飞鸽传书。”
西门勄接过小信筒,匆匆打开。
片刻后,她再次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