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勄急了!
打,东方世子她得罪不起,除非她搬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打,她可能要面对很尴尬状态。想起刚才东方树的恶心眸光,她只想呕吐加一顿暴揍。
该怎么办?
肯定不能被抓住。
倏地,她灵机一动,脚尖用力一点,反身一跃,扎堆跳进人群中。
与此同时,她扬声呐喊:“东方世子要抢花魁!东方世子要抢花魁!”
话语刚下,众人皆惊!
几个侍卫又急又慌,钻进人群中去追,大喊:“快抓住他!快!”
众人本来还在懵圈状态,不明究竟是什么状况,此时见侍卫乱跑乱窜,立刻反应过来,各自躲闪开。
“抢花魁!东方世子要抢花魁!”
正在弹琴的美人们吓坏了,匆匆站起来,来回乱窜。
一下子,场面全乱了!
西门勄钻进后台,反其道而行之,干脆又施展轻功,哒哒爬上二楼,很快到了三楼,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
正在包厢里的东方树气坏了,脸又红又白,大骂:“一群饭桶!还不快回来!”
东方树旁边的公子哥赶忙开口:“误会!误会!一场误会而已。”
这时,老鸨匆匆带人出来,笑哈哈稳住场面。
台上表演的美人们在老鸨的示意下,很快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合奏。
片刻后,场面恢复如常。
东方树丢了脸,气得不行,却不敢再下令胡乱找人,气呼呼喝闷酒。
一旁的爪牙提议:“世子莫气恼,气坏了身子奴才们可担当不起。对方身份咱们都明了,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呀。”
东方树惊喜挑眉,色眯眯笑了笑,“派人去韩府门口守着,立刻去。”
“是,世子!”
西门勄见四处安稳下来,悄悄钻出来,从走廊的一个小窗口跳出,脚下几个借力,总算平稳落在街上。
她小心绕回马车的停靠处。
“勄少!”石板叔气喘吁吁奔来,紧张兮兮盯着她看,“你没事吧?刚才二公子说你出事了,可把老奴给吓坏了!”
西门勄摇头:“我没事。你去跟阿昭说,我暂时不能回韩府了。让他转告韩义兄,就说我偶遇一位同门师弟,随他出城办事,他日有缘再聚。春草暂时留下,以后再派人去接她。”
韩家官职不低,阿昭也没直面得罪东方树,他即便再色迷心窍,也不敢拿韩家怎么着。
只是她不能再回韩府了,不然东方树就会找借口找上门。
石板叔立刻猜到出事了,吩咐车夫:“往城北去!快!”
悦客茶馆是自家的落脚点,今夜先去躲一躲,明早再做其他打算。
西门勄闪身上车,冷静吩咐:“你随后过来,小心别被跟踪。”
“是。”石板叔匆匆往前去寻韩昭。
昏暗夜色中,马车哒哒离开城东。
西门勄渴得很,见车里已经没水,只剩三哥送她的一小瓶果酒,干脆捞出来,咕噜咕噜喝掉。
倏地,马嘶叫一声,马车骤然停下!
车夫紧张喊:“什么人?!”
西门勄忙稳住身形,警惕瞪眼,刚要夺窗跳出,不料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嗓音响起。
“勄少莫慌!是卑职——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