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不搭理她,她也没兴趣好声好气的开解安慰,拍了拍它死活不肯扭过来的脑袋,连絮道:“我知道它们都是为了保护你,,你才是那些邪修真正要找的,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但总归应该很厉害的。这是遗剑谷的传承,你好好收着吧。”
说着,手指一点,一团白色的光芒就融入黑炭小家伙的脑袋中,连絮看着它的毛一点点的竖起,不免的就失笑,将它慢慢的放到石头上:“你好好将养吧,等好透了自行离开就是 。”
领着侍然走了几步开外,连絮又顿住,没有回头,道:“如果说全天下最不希望遗剑谷出事的,那么一定就是我们苍云派了。”
话落,她自己忍不住自嘲起来,这叫什么事儿呢,怕它报仇么,所以这是在解释?
洞府里,连絮惊叹的看着侍然准备好的洗漱水,“这都是从哪知道的?”
修仙之人很多都是直接用净身术了事,绝不会像连絮这么龟毛早晚都要用清水洗漱浪费修炼的时间。
“我在后院修剪果树的时候向别人打探的。”侍然笑的很是腼腆。
那种很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连絮疑惑的盯着他瞧,就是觉得他不该是这副姿态,这个神色。
不知是牵动了哪个记忆点,连絮的心中突然有些未麻,她让侍然退下,又给自己房间贴了几个守护咒和结界,这才慢慢的褪去衣物进入偌大的水桶中。
她一贯用清水净身,为了享受身体与水契合时候的清凉柔软,但今日似乎有点不同。
好想一个男人,好想好想。
好想去抱他,好想去亲他!
连絮慢慢的在水中睁开双眼,以一种近乎冷静的视觉打量自己曼妙的身子,身体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所以,这是欲,从心里发出来的欲。
不久前也有过一次, 但是因为三师兄在,所以她误认为是自己喜欢他,后来也猜测是把他当成了某个人,但是现在看来,都不是。
是心魔吗?心魔会创造出一个从未出现的人?
不,不是心魔,她的修为远远还不到要历劫经历天人心魔的状态。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
连絮决定放手去赌一把。
她不在控制自己的内心,让那种为人不齿的欲慢慢的膨胀放大,呼吸开始急促,下体有种麻麻的而又痒的感觉。
全身似乎都在发痒,又似乎发冷,连絮觉得整个人都好难受,渴望着一个火热的躯体紧紧的抱住自己,渴望着被人揉碎。
似乎就在同时,一张冷峻的如刀刻般的男人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眼睛冷静而又炽热,紧盯着她:“絮子。”
轻轻的一声唤叫,饱含着无数的思念,情》欲与期待。
连絮迷茫的眼睛慢慢的清醒,她心里大叫糟糕,眼睛一闭,对自己使用了惑术。
再睁眼时,情欲更甚。
连絮的头枕在水桶边,整个身子无力的靠着,暴露在外的肌肤呈现出粉红色的色泽,诱人采撷。
“抱我呀。”她口吐朱泽,小嘴微微的张着,水汪汪的眼睛几乎就要哭出来,她好想他啊,好怀念他的拥抱啊。
“絮子。”男人的眼睛开始变红,根本无法拒绝她的盛情邀请,不,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拒绝。
“我好想你,絮子,好想你。”他的身体离她已经近的不能再近了,可是却无法抱住她,无法一解相思之苦。
连絮似是呢喃,似是无意,又似是深深的控诉不满,她的脖子微微的往上扬起,露出一丁点鸽子大小的胸,在水中的多出些女儿家特有的曲线,“你在哪呀。”
男人没有说话,深深的望着她。
连絮的眼泪突然间就落了下来,毫无征兆,“你不要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
“我在地狱,我被镇压在地狱了。”男人突然惊慌失措起来,对她的眼泪似乎毫无办法。
地狱?!
连絮的瞳孔猛地一缩,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站立起来,水面与身体击打出的浪花高高的飘起,掉落在地,只听的“啪嗒”的声音。
男人不见了。
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梦。
但这绝对不是梦,她就是因为无法确定这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所以对自己多次使用了惑术。
地狱,地府么。
连絮将光溜溜的身子慢慢的滑坐下去,手指头敲击着木桶的面,看起来是老相识的人呢,而且似乎感情很是深厚。
他到底是谁?自己,又到底是谁?
原来真的有地府的存在,连絮浅浅的叹口气,如果说她的欲来的猛烈的话,那么退去的速度更是迅速,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自己的身体有任何的异状。
她开始慢慢的回想自己遇到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个人,最后终于确定,除了那个渡情草和中的那个媚.毒,再没有其它了。
仔细回忆当初凉凉的动作,再对比下自己,连絮有种自己似乎被坑了的感觉。
一夜就在思索中度过。
待走到去早课的路上,连絮捧着发胀的脑袋,委实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咋地。一开始她只想安安生生的过完自己的一生,连修行都没打算去努力,更别提没有一点吸引力的长生了。
后来,被迫去勤学,去修炼,本以为活的恣意潇洒些,却又冒出这样那样的记忆,她抬起头望着老天,真心的好想骂脏话啊。
“小师姑早。”路过的弟子纷纷打招呼。
“唔。”连絮点点头,很是深沉。
所谓的早课,也就是一大波各个峰头的师兄师妹相聚在一起听长老们讲经训话,目的不是为了修行而是让弟子们相互认识,增加感情,当然,必要的斗法也是很重要的。
连絮几乎是目无表情的结束了这堂早课。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的心境也发生了几多的变化,现在的她,心中有一团火,哪天就会忍不住的把它发泄出来。
此时此刻,却偏有不长眼的撞上来。
“听说小师姑是尽得轻闲道长的亲传,不如请小师姑为我们大家演示一番。”一穿着青白色弟子服的姑娘俏生生的开口。
场面几乎瞬间静了下来。
连絮眼珠子微微的转动,看下她,是名内室弟子,她微微的阖动嘴唇,扯出一个奇怪的微笑。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一个想要杀人的人拼命的遏制自己的念望,另一个好人就把刀双手奉上,说杀我呀杀我呀。
彼之所应,焉有不从。
连絮慢慢的朝着那名内室弟子走过去,说出的话似是嘲讽,又似是宣泄:“知道我是小师姑啊,那还敢让我给你演示。”
活腻了吧。嗯?
连絮的手指迅速的捏了一个法诀,对着那名内室女弟子的方向道:“去。”
还不待女弟子有所反应,她已经憋困在用水符化成的牢笼之中。连絮觉得自己信号总的郁气微微的散了一些:“我虽然十余年不在扶攸峰,但是一些基本的法术还是会用的。你想看,那便那你做示范就是了。”
顿了顿,连絮一脸灿烂的望向在场的诸位弟子:“还有谁想看的,一起啊?”
没人说话,大家默默的离那名女弟子的位置远些,再远些。
见无人响应,连絮顿觉无趣,就要离开,“她要琢磨我的法术,那我不希望有别人破了它,懂么,各位师侄们?”
有前车之鉴,他们哪里敢不应,诺诺的看着小师姑真的离开了,这才相互讨论着小师姑好凶这个话题。
“小师姑?”杨旭紧跟在她身后走了好一段路程,见连絮没有丝毫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只能跟上前出声唤道。
“怎么了?”连絮回头,笑着问道。
“我们都听说三师叔被罚了思过崖,所以想问一问,他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杨旭觉得今天的小师姑让人压力好大,但该问的他还是要问呐。
连絮不由得侧目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三师兄在他们心中地位挺高的,不过也是,本该是这样的。
“三师兄他不是被罚,是自己去思过崖练剑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出来,就要看三师兄他想什么时候出来了。”连絮轻轻的解释一句。
今日本该去练剑的,但是连絮还有一事未得解惑,拉住来往的弟子几经询问,很快的,连絮就来到了他们苍云派的似水阁楼。
阁楼几经环绕,层层叠叠之间,隐约可见其中美景的一角。据说,似水阁楼是根据神界的一处进行仿照的,曾有老祖觅得神迹一处,虽只是窥视少许,却觉得曼妙非常,故大费心力的将他所记得的仿照建立,只希望后来者能从中得到些领悟。
可惜,从没有弟子从中领悟到什么,似水阁楼倒成了苍云派弟子们懵懂情感初现,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只因似水阁楼不仅仅是个阁楼,还是一个十分古老复杂的阵法,入口众多,出口众多,而且每一次只要有人进入那个入口,除非又出来,否则没人可以在不破坏阵法的前提下进入同一条入口。
凉凉来了似水阁楼,这下好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