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先生，我必须提醒你：源族人，是创造出我们的神祗！对你这个评价，我不认同！”主脑系统回答道。

“呵呵，跟你一个智能系统，我较个什么真？”叶涛摇摇头，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在岩第一脑海，以托梦的方式，让他借蛇头人蛇东，向我传递了一个神庙壁画的关键信息，在那幅壁画上，有一个可怕的无面魔神，一斧劈碎了虚空之舟，请问那个魔神，是谁？”

“他就是黑暗世界的造物主：米赛亚。”主脑系统说道。

“那我再问你，你借岩第一之手，向我传递壁画信息的目的，是什么呢？想让我冒险去潜入那个皇族神庙，一窥那幅大型壁画吗？”叶涛继续问道。

“这个……”主脑系统好像被问住了，片刻后才回答道：“说实话，我也不知，传递那幅壁画的信息，是想让你干什么？你要知道，我的所作所为，都是根据我系统里设定的既有程序，而运行。当你降临这个世界之后，便触发了我‘托梦给岩第一’的程序，我便照着做了。简单来说，我的行动，都是创造出我的人，命令我去那么做，我是奉命行事。至于背后藏着什么原因，我就一概不知，也没必要去知道。毕竟，我只是一个智能系统！”

“是谁创造的你？是天地之门？还是三大源神？”叶涛听的毛骨悚然，那种被“操控命运”的感觉，陡然而生。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主脑系统回答道：“从我被激活，正式运行以来，我就在这个地下基地里，我的系统里，有很多程序，每当哪个程序被触发，我便按照系统命令，去执行，仅此而已！”

叶涛暗骂，娘的，你要是个生命体该多好，我可以侵脑读识，以判断你所说，是真是假？可现在，眼前站着一个虚拟影像，让他一身本领，无计可施。

要不，去窥探一下那颗“卵状操控仪”？他记得，奋进号上的那位混沌老科学家，就在操控仪里，给他留下很多信息和资料。

这么一想，他的眼睛，顿时望向那颗鸵鸟蛋般的操控仪上。

“使徒先生，你没必要，试图篡夺基地，那个操控仪里，除了飞行功能之外，没有任何信息！而我本身，是超过你想象的，最先进的能量系统，我本身是没有任何硬盘的，你无法从我身上，下载走任何资料。”主脑系统忽然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脑中想法的？”叶涛吓了一跳。

“我拥有宇宙间，目前已知的最快运算速度，我是通过扫描监控系统，从你眼神，面部微表情，分析出你在想些什么的。这对我来说，很简单！”主脑系统说道。

“我实话实说，我来找你，就是想查出，究竟是谁，制造了这个地下基地。”叶涛坦白来意道：“你最好告诉我想知道的秘密，这么做，也是有助于我更好的去完成肩负的重要使命嘛。”

“抱歉，我的系统里，没有关于这个问题的命令，另外，我也真的不知道，是谁创造出的我。使徒先生，我和你，都是基于那项使命，而被创造出来的工具，并且是截然不同，互不相知的工具。你的任务是去完成那个使命，我的任务是在你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提前去展开探索，以及在某些时刻，培育出一些追随者，帮我去探索一些任务。还请不要为难我，提出超过我系统命令外的难题！”主脑系统说道。

我们都是被创造出来的工具？叶涛被这个答案，深深刺痛了心灵，不，我跟你这个冷冰冰的系统不同，我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老子不是工具，老子是活生生的人！

“不，我一定要知道真相，今天，你必须告诉我，是谁创造出的你，他又藏在什么地方，在默默的操控你？”叶涛忽然吼道。

“真相？使徒先生，你应该毫无杂念，去完成那个使命，而不该执着于，探索出什么真相？对我们这些工具来说，使命是最高命令，真相不重要！”主脑系统循着它的运算逻辑，冷冰冰的回答道。

真相不重要吗？叶涛一听，顿时惨笑起来。

你奶奶的，为了完成那个所谓的使命，一代又一代使徒，殁落中途，太遥远的使徒故事他不知道，但仅他了解的两代使徒，为了完成那项使命，那是付出了多么血淋淋的代价啊！

鹰临帝君的失败，导致古波西米亚帝国，彻底被摧毁！

初代的失败，导致圣灵星上的人类，惨遭奴役千五百年之久，差点被活活吃光！

一次次的失败，无数的尸山血海，都是为了那个使命，而付出的惨重代价啊。现在，你这个冷冰冰的系统，你给我说真相不重要？

它若是个人的话，叶涛真的会糊它一脸！

不过，他也有些理解主脑系统的说话逻辑，它和他，甚至包括历代使徒，都是被创造出来的一个个“过河卒子”，都是一个个在寻宝路上，有去无回的小兵。小兵只需执行命令去冲锋陷阵即可，哪能轮到小兵，去质疑领兵大元帅的命令呢？

可是他首先是个活生生的人，其次才是战场上的小兵，就算你他妈让我去送死，我也得知道，为什么而死吧？

地球文明，已经渡过“愚忠”时代，他不管以前的历代使徒怎么想，至少他认为，得了解真相，才能为这个使命，不惜生死的赌上一切吧？一句话，就算让我为这个使命而死，我也得知道，我这死，有什么价值？

在没搞清一切之前，他怎么会听命于一个藏头露尾，暗中遥控的“存在”，就那么愚昧懵懂的献出一切？

“使徒先生，我想你应该，听明白我的意思，你有你的任务，我有我的任务，我们两者之间，不该有所涉及。所以，请你离开基地，不要再打搅我了！”主脑系统见他沉吟不语，便主动说道。

“为什么一直想撵我走？你这个基地里，究竟藏着什么不想被我发现的秘密呢？”叶涛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危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