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兜的讲述,羽已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沉声问道:“查克拉熔炉在什么地方?和久产巢在什么地方?已经量产成功的那一百万具宇智波信克隆体,又安置在什么地方?”
兜按了按鼻梁上的眼镜框,道:“这些都是外装代脑操办的事项了,为防止情报泄露出去,连我本人都不知道这些细节。”
他话锋一转:“但外装代脑是司令塔一般的存在,会借用手脚替自己执行,各国的大名府,换金所,以及劳务分配机构,是最适合充当手脚的存在,从这些入手,应该能得到相应线索!”
羽审视着兜:“兜,收集情报是你最擅长的!你自己挖得坑,自己给我填上,能办到吗?”
兜话音低沉却很坦诚:“发展到这个地步,牺牲已是不可避免的了,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何为最小?”
“让敌方战力止步于现有……外装代脑会汇总外界的情报,一旦判定事态有变,会投放既有战力,对忍者国发起总攻!”
羽凝眸:“也就是说,无论怎样,这一场仗都是免不了的了!”
“是的。”兜按了按鼻梁的眼镜框:“除非,在外装代脑下达指令前,就将之找到并破坏,但这毕竟不现实……所以,我建议您马上让忍者国进入最高战备状态!”
“这倒是不必慌乱。”羽心想:再有三个多月,白蛇仙人的占卜就能再次使用了,那外装代脑所在之地,到时也会大白于天下,索性用这次事件来练兵吧,四个月后……桃式二人组就要来了,在大蛤蟆仙人的预言中,我会缺席,那只能靠他们自己度过难关了。
会谈结束了,兜正式入职忍者国,并着手收拾自己留下的烂摊子。
入夜,羽和斑并肩站在山巅上,望着羽皇城万家灯火。
斑语出惊人:“带土,其实,兜的计划很有前瞻性……你真不妨真借这个机会,将分散的查克拉回收掉。”
羽道:“怎么……你是让我对平民下手吧。”
斑说道:“我只是觉得太浪费了,平庸的人类,体内沉睡着他们无法使用的查克拉,这本身就是暴殄天物……”
羽说道:“查克拉果实已经在蕴育了,没有那个必要……”
斑说道:“可那还要等上十年……这十年,不知要有多少变数。”
“而且像这样……只要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还存在着查克拉,就难保不会再有企图利用这些查克拉的人出现。”
“那些个人类,他们许多都贪婪,愚昧,就算是受了你的恩惠,转而就能**而起!”
羽说道:“不屠杀弱小的人类,这是我的准则……也是我创立忍者国时,就立下的铁律。”
“呵。”斑微微一笑:“如果你不想要他们的命,可以只回收查克拉的。”
“嗯?”羽侧目望向斑。
斑将双臂架在胸前:“查克拉,本身就不等同于生命力,这世上只有极少数族群,能将旺盛的生命力,转化为等量的查克拉,森之千手便是如此,但我现在明白了,这应该是起源自神树的力量,在柱间身上得到最大的体现。”
“在查克拉出现之前,人类一样过得好好的,查克拉是六道仙人借由忍宗普及给众多弟子,再由他众多弟子,开枝散叶,经年累月,查克拉分散在了全人类身上……但他们绝大多数拥有着查克拉,却丝毫没有发挥出作用,形同虚设。”
“神树掠夺查克拉的方式很粗暴,会连同生命力一起掠夺,就连轮回眼饿鬼道,在吸收查克拉的时候,也会掠夺部分生命力,恐怕是轮回眼,也是起源自神树的原因……”
说到此,斑转目看向羽:“所以,将来也许能找到一种方式……只分离出普通人身上的查克拉,而不伤及他们的性命,这不是残暴,只是将资源合理地回收利用,根本目的,还是为了保护这片土地,不被那些家伙染指。”
羽收回目光,抬头望着天空上的月亮:“如果,真能开发出那种完美的术就好了,总之,先想办法度过眼前的局面吧,如果我判断未来真的有必要,会考虑你说的话,将分散在普通人身上,无法被启用的查克拉,彻底回收掉,当然,是在不伤害他们性命的前提下……”
斑嘴角上扬:“这才对嘛。”
……
宁古塔一层。
佐助倚坐在墙边,低头出神。
咻!
神威漩涡出现。
“暗影!?”佐助望见来人时,站了起来:“你终究还是亲自来了。”
羽走到佐助的跟前:“反省地怎么样了。”
佐助握着拳头:“我做错了,从头到尾,彻彻底底。”
羽眉毛一挑:“哦?认识地这么深刻了啊……那今后的路,打算怎么走。”
佐助说道:“木叶……因为木叶从千手时代不健全的体制,导致了宇智波以惨剧收场,也让鼬这样正直善良的人,走上了悲剧人生!”
“我虽然没有在木叶真正地生活过,但是……我也从鼬的记忆中,切实感受到了,我和木叶已在无形中有了羁绊,我不想要类似宇智波的惨剧重演,所以,我想要成为木叶的火影,从根本上改变木叶!”
“……”羽双目放光地望着佐助。
佐助低下头:“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笑话我幼稚,觉得我是想和鸣人较真,才说出这种话的!”
羽心想:果然,就算是历史进程不同,有些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
就比如,佐助想要成为火影这件事!
羽平静道:“没有,成为火影,是个不错的志向啊,不过,火影不再是过去的一村之长,而是一国之君,这二者的分量可不同哦~。”
佐助郑重道:“啊,我明白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现在的我,是没有资格加冕为王的……所以,我决定脚踏实地!”
他抬起头来:“暗影!让我继续当幻影城的城主吧!那是鼬的心血!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也应该相信,我不会再次糟蹋鼬心血的决心吧!”
羽深深地望着佐助:“你想法是好的,但你应该知道,幻影城的忍者和百姓,是如何看待你的吧?”
佐助握拳道:“啊,我明白的……因为我曾经的所做作为,他们将我称之为‘恶政王’,所以,我会用行动去弥补,让他们认可我的!”
羽发问道:“若是认可不了呢?”
佐助虚掩着双目,斩钉截铁道:“那证明我宇智波佐助,也不过是那种程度的人!我会将这双眼献出,留给有用的人!”
“好……一言为定!”羽心中感叹:至少,佐助也在以他自己的方式改变着,成长着。
佐助脱下了身上的囚服,离开宁古塔。
“那,那个……”突然,佐助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情?说吧。”羽说道。
佐助道:“暗影……还有件事,我,我想求您。”
羽问道:“什么事?”
佐助道:“我,我希望你……复活小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