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龙差点被高大奎的憨话给气死,没好气道:“对,卖卡车的,你是车模,卡车车模!”
陈宇拉着高大奎,笑道:“走,出去看看牌匾。”
高大奎无比好奇,跟着二人走出大院,牌匾上的红布有一根牵引的绳子垂在下面。高大奎在陈宇的示意下,用力一拉绳子,红布随之脱落。
当看清牌匾上的字体后,纵使是高大奎,亦忍不住鼻子发酸,眼眶通红。
“大奎搬家公司”,六个字太显眼了,映入高大奎的眼帘,如山般沉重。
“啪啪!”陈宇和许梦龙鼓掌,齐声祝贺道:“高老板,恭喜你,有朝一日,终于梦想成真!”
“谢谢兄弟!”高大奎扭过头去,偷偷抹了把男儿泪,和陈宇与许梦龙紧紧相拥,感动不已。
在崔经理的讲解下,高大奎知道了自己经营的,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
主营搬家,开锁,代驾,租车,都有涉及。业务广泛,工种齐全,和他梦想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由于高大奎从事多年,经验丰富,简单对接一下,马上进入角色,有条不紊的指挥调度起来。
陈宇和许梦龙看得开心,正打算多陪一会儿,中午好好喝一顿时,许梦龙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刘语堂?”许梦龙不解,疑惑地接起,问道:“怎么了?”
刘语堂在电话那头说道:“我知道你和陈宇在一起呢,告诉他,来你们家的易安居茶楼,三天后斗宝的事情,我要跟他谈谈具体细节!”
许梦龙听陈宇说了昨晚的事情,调侃道:“刘语堂,你不会是怕了我陈哥,想要认输投降,私下里解决吧?”
“胡说八道!”刘语堂怒道:“本少爷不可能害怕,告诉姓陈的别吓到腿软,如果他是爷们,就马上过来!”
说完挂断了电话,许梦龙撇撇嘴,向陈宇复述一遍。
陈宇确实没什么好怕的,而且一问,今天正好是易安居茶楼每周一次的古玩交流会时间。略一思衬,他便有些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走,去会会他们!”
把高大奎留下整顿公司,二人坐上豪车,二十几分钟后,抵达易安居茶楼。下面几层都是一些有闲情逸致的雅士,喝茶养生,约好友或客户交谈。
而最顶上两层,则热闹非凡,人头攒动,宝物晃眼。
许多人聚集在一起,为着一件有争议的古玩议论不休,也有些人看上了彼此的宝贝,商量着以物易物。总之,呈现出一种欣欣向荣的文化盛况。
陈宇和许梦龙一出现,立马成为全场的焦点。许梦龙自不必说,古玩世家的长子,易安居茶楼的少东家,是实打实的大人物,需要巴结。
但陈宇的情况不太一样,上次来参加过古玩交流会,大放异彩,不少人认识他,一口一个亲切的‘小陈大师’叫个不停。
陈宇拒绝了那些跑过来,请求他帮忙鉴定古玩的藏友,因为有正事要做。
一路穿行,走到顶楼贵宾接待室。二人推门进入,除了看见意料之内的刘语堂,许梦龙还惊讶地发现,刘语堂他老子,刘家家主刘建柏也在。
陈宇倒是显得比较淡定,刘建柏的出现,反而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
“听说你要跟我儿子斗宝。”刘建柏不做解释,开门见山道:“放心,我儿子用他自己的宝物和你比拼,我们刘家不会帮助他,免得说我们欺负人。”
刘语堂买古玩的钱都是刘家的,如果刘家不暗中帮助,那还比什么?明眼人都知道,刘建柏这么说,其实是在提前做两手准备。
赢了,给人感觉刘家少爷的私人藏品,便能惊艳众人,刘家实力果真不俗。输了,也可以说刘语堂代表个人,并非刘家无宝,不至于丢家族的脸面。
陈宇不予回答,冷冷道:“怕你们刘家输得太惨,咱们只比字画、瓷器、文玩杂项、玉器、金石青铜五项,三局两胜,敢不敢接?”
一见面刘建柏便露出狐狸尾巴,陈宇也不傻,同样提出要求。他毕竟是一个人,和一大家族相比,藏品数量有限,五局三胜是最稳妥的办法。
要是比个百八十轮的,陈宇没那么多藏品,同时一次性把所有底牌都亮出来,对陈宇而言,有些得不偿失。
刘建柏想了想,点头答应。他看不透陈宇的虚实,也知道刘家的底蕴究竟到达何种地步。多了不敢说,五件国宝级重器,绝对能拿得出手的。
“好了,就这么定了,三天后见,告辞。”陈宇一句废话没有,说完转身就走,将‘欲擒故纵’四个字的精髓,发挥到淋漓尽致。
他知道,刘建柏亲自出面,不是来谈这些细枝末节的,定有更大的野心和图谋,刘建柏肯让他轻易离开,那才有鬼。
“等等。”刘建柏叫住陈宇,缓缓开口道:“虽然是我儿子私人和你斗宝,但是作为父亲,我觉得赌注仅仅是拿走对方的宝物,有些太小。”
陈宇回过身来,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要加注?”
“正是。”刘建柏板着脸说道:“东方医药代理公司的总裁刘彦是你兄弟,我知道刘家想要华东地区地理的事情,可能要悬了。
所以我决定追加的赌注,通知宁海各界名流观礼斗宝。如果刘家赢了,当着所有人的面,你要郑重承诺,把华东六省的诺桦药品,交给我们代理!”
“口气不小。”陈宇轻视道:“华东地区人口密集,经济富饶,你们刘家仅是一条不入流的小小地头蛇,想一口吞掉这么大的蛋糕,不怕活活噎死!”
“用不着你管!”刘建柏听得非常扎心,拍桌子叫道。
扎心,但陈宇说的却是事实。华东区域代理,对刘家来说,是机遇,也是挑战。走出宁海,放眼整个华东,刘家的势力算不得什么,很难服众。
万一有个不慎,得罪了谁,刘家很有可能坠入深渊,就此万劫不复。
刘建柏冷哼道:“我们家的事情,与旁人无关,姓陈的,我追加的赌注,你敢接受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