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实终于明白十号所说的规矩是什么了。当初刚刚成为编外缉鬼卫的时候,钟馗曾经告诫过他,缉鬼卫令牌上的数字既是实力的象征又是身份的象征,数字大的要听从数字小的,这是规矩。
不过,对于编外缉鬼卫吕秋实来说,这些都是扯淡。他连十殿阎君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在乎缉鬼卫所谓的规矩。
“你别跟我说什么规矩,这些跟我没用,不服你可以去找钟馗。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吕秋实看向史文业,“史文业,我答应今晚放过你,不过你必须保证不能伤害这个女的!”
史文业听到吕秋实的话有些怀疑,但毕竟是自己唯一逃命的机会,卡在张潘妮喉咙上的手略微松了松,张口问道:“你说话能够算数?”
“算数!”吕秋实的回答很坚定,“但是,如果你害死了她,我保证你会后悔做鬼的!”
史文业也看明白新来的胖子和那两个厉害的什么缉鬼卫是认识的,而且似乎很不买账,顿时感到逃命机会大增,连忙说道:
“你放心,只要放过我,我绝对不会伤害她。我现在先把她体内中的瘟气引出,只是她还深受重伤,我不敢保证她能不能活下去。”
“什么!”吕秋实来到此处后由于事情紧急,并没有仔细观察张潘妮,一直不知道张潘妮身受重伤,而且威胁到了生命,听到史文业的话后不由得一惊:“她身受重伤,是你打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是那个家伙。”史文业顺手指向楚有京。
“是你?”吕秋实看着楚有京满脸凶悍,“为什么?缉鬼卫有什么权利伤害普通人!你把她治好,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笑话,你有什么实力这么说话?爷爷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个女人受了我的重创,绝对看不见明天的日出!还想让我医治,你等着守尸吧!”
“你这个操蛋货,今天我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老招数,吕秋实向前两步,一脚踹向楚有京。楚有京正在琢磨,这是哪儿冒出来的编外缉鬼卫,这么嚣张,完全不守规矩,钟馗卫长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家伙呢。
还没有琢磨明白,吕秋实的大脚就踹了过来,这回楚有京是真的恼了:“反了你了,竟敢以下犯上!”
楚有京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顺势一个肘击,打向吕秋实的咽喉,吕秋实用手挡住,脚刚落地,立刻扭身,变踹为顶,膝盖向楚有京腹部顶去。楚有京一个转身,绕道吕秋实身后,又是一个肘击,狠狠地打在了吕秋实的后背。
吕秋实与楚有京的之间实力相差太远了,根本跟不上楚有京的速度,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楚有京一记肘击,身子向前扑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史文业已经驱散了张潘妮体内的瘟毒,看到吕秋实如此不堪一击,感觉实力还不如自己,怀疑自己被骗,又加大手劲卡住张潘妮的脖颈:“你们不要玩什么花样,不然我立刻杀了她!”
吕秋实趴在地上,感到体内气血翻滚,挨打的地方传来刺骨的疼痛,心里明白自己不是楚有京的对手,但是为了张潘妮他一咬牙,从地上一跃而起,真准备换出刚刚得到的法宝锁魂链,进行最后一搏,却听到史文业的话,急忙开口: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她,要不这样,我替她做你的人质,好不好,她是普通人,你挟持她也没有用,我也是缉鬼卫,你挟持我他们就不敢伤害你了。”
史文业越发肯定吕秋实是在欺骗自己,目的就是为了救回自己手里的这个人类,开口拒绝:“想都不要想,要么放我走,要么我就杀了她。”
吕秋实早已方寸大乱,如果他能够像平时一样头脑冷静,和缉鬼卫十号十一号相互配合,或许有办法救出张潘妮也说不定,但是他现在脑子里乱作一团,心中只是担心张潘妮的安危,哪里还有平时的半分镇定。就像他的好友李杰所说,这么精明的人,遇到女人就头昏。
吕秋实看到无法说动史文业,又转向缉鬼卫十号和十一号:“我求求你们,这次放过他吧,不然他真的会杀了那个女孩。”
楚有京对吕秋实非常不满,言语冒犯不说还竟敢对他出手:“人鬼两界,我们没有必要担心她,而且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捉拿史文业,还有你今天的行为已经触犯了缉鬼卫的规矩,你能保住你自己就不错了。”
“我求求你们了,我为我的鲁莽和冒犯向两位大人赔罪,只要你们放过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哼,说实力,你差的老远,说到手下,你孤家寡人一个,我们的手下一大片,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让你做得。更重要的是,这是任务,你明不明白,这是任务,我们必须完成!”
吕秋实看到乞求无望,把心一横:“既然你们一定要捉拿史文业,那好,如果那个女孩死了,我也不活了,我进来之前就说过,不能同生,只求共死。”
楚有京气急而乐,心说没有见过这样的混人:“你觉得这样能够要挟我们?我……”
一直沉默的十号突然说话了:“吕秋实,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让你如此维护她?”
“这个,她是我的女人,我爱她,我当然要维护她!”吕秋实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心理话,虽然不是对人说的。
“双棍,算了,反正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消除盲区,至于史文业,下次再找机会吧。”十号叹了口气。
他与楚有京不同,作为缉鬼卫排名前十的鬼吏,自然有机会经常在钟馗身边,所以他对吕秋实的事情了解的要稍微多一些,包括十殿阎君对吕秋实的偏爱和吕秋实对十殿阎君和钟馗的态度。
虽然他也想钟馗一样不太明白,但并不妨碍他对局面的判断——吕秋实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更不能因为自己而死。
“十哥!”楚有京有些不解。
“太谢谢您了,太谢谢了。”吕秋实连连作揖。
“不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