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吕秋实骤然回头,只看见一个五官精致的鬼出现在门口,这个鬼的身上没有散发半点鬼气,随手一挥在三人周围布下了结界。
“老大!”朱昌快步跑到这个鬼的身后,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吕秋实仔细打量着新出现的鬼,他的惊鬼铃没有响,洗髓身也觉察不到对方身上的鬼气,看样子对方的实力高过自己。
他再次用左手扣住了破魂,转过身子面对着对方,发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别这么着急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姜,喜欢吃人类的脑髓,所以用人类的话来说,我是食脑鬼。”
“食脑鬼?你就是想要害小丫头的那个鬼?”吕秋实想起了林冰的话,他向后退了一步,戒备的看着这个叫做刘姜的食脑鬼。
“别害怕,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应当是朋友,而不是敌人。”刘姜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敌意,反而也往后退了两步,表明了自己的善意。
吕秋实不会轻易相信鬼的话,他依旧保持着戒备的神色,问道:“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帮了我很多忙?”
刘姜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说道:“你应当还记得你进入周玲房间的那个晚上吧?”
“窗台上的脚印是你弄出来的?”吕秋实的反应自然是没得说,他第一时间弄明白了刘姜话中的意思。
“哈哈,孺子可教,怎么样吕秋实,我说我们帮你没说错吧?”
“可你为什么要帮我?”吕秋实才不会相信刘姜会那么好心,就像地府的十殿阎王一样,对他再宽容也是有阴谋的。
“帮你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条就是因为这里的人太有意思了,我看着好玩,那天如果没有那个脚印,你基本上就不可能待在这里了,这样的话,没有了你,这场戏就不好看了,哈哈哈哈。”
“看戏么?你都知道些什么,那个饿死鬼和你是不是一伙的?”
刘姜似乎对饿死鬼非常的看不起,他冷哼了一声说道:“他也配跟我一伙?那家伙根本就不配称为鬼,完全丧失了鬼的尊严,居然会甘心听从人类的命令,你不要跟我提起他!”
“他听谁的命令?是伍静还是周玲抑或是田强?”
吕秋实知道自己不是刘姜的对手,而且刘姜也并没有想要杀他的意思,所以他暂时放松了戒备,利用刘姜的话语来迅速弄清楚他来到黄岛市后的种种迷雾。
“这个你就慢慢猜去吧,你最终会知道正确答案的,太早知道了的话,这场戏就不好看了。”
刘姜并不愿意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吕秋实,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吕秋实,似乎在想象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场景。
“你们下一个目标是谁,是不是小丫头?”吕秋实看到刘姜不愿意继续说了,急忙转变问题,他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弄清楚了。
刘姜一愣:“谁是小丫头?”
“就是那个你两次三番想要害死的纯阴之体!”说道这里,吕秋实的双手暗中使劲,只要刘姜敢说出他下一个目标是林冰,他就会毫不迟疑的出手。
哪知道刘姜摇了摇头:“你放心了,我不会再动她了,之前的事情算是场误会吧,再说了,我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她就跟我亲妹妹似的,你想害她还敢说是为我好!”吕秋实头脑发热,几步跨到刘姜身前,右手挥拳,直奔刘姜面门。
刘姜身形一晃,化为虚影,等到吕秋实的拳头从他的身体内穿过才再度化为实体。
“胖子住手!”朱昌见状连忙扑过去抱住了吕秋实的腰,不停地说着,“胖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老大说了不会再动那个女孩。”
接着他又小声的对吕秋实说道:“胖子,你打不过他的,千万不要动手。”
吕秋实疑惑的看了眼抱着他腰的朱昌,停下了身形。朱昌看到吕秋实不再动手也松开了他,回到了刘姜的身后。
刘姜舔了舔手指头,似笑非笑的对吕秋实说道:“你果然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对我出手,你就不怕我吃掉你么!”
吕秋实没有理刘姜的茬,他知道刘姜既然没有还手就一定不会动他。他压下了胸中的怒火,再次问出了一个问题:“在黄岛市宾馆里想要害我的鬼是你么?”
“害你?我保护你还保护不过来呢,又怎么会害你?”刘姜一头雾水,他的确在宾馆里出现过,可是他是去杀林冰的,跟吕秋实没有一点关系。
“不是你还有谁?除了你还有哪个鬼能够探知我脑中的记忆,还布下幻境引我入局!”
刘姜的脸色变了几变,他沉思片刻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我只是在你的枕头旁边留了一封信而已!”
“那封信是你写的?给方晨写恐吓信的人也是你?你下一个目标是方晨?”
“我写那封信的目的是提醒你,让你知道这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至于我下一个目标不是你该问的问题!好了,今天晚上我回答的已经够多了,朱昌,我们走了!”
“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今天晚上肯告诉我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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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一层的一个房间里,所有的灯都闭合着,整个房间了黑漆漆的,只有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
饿死鬼默默的站在一个人的背后,一句话也不说。
许久这个人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伤感,他用手在脸上蹭了蹭,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那个该死的胖子害的,如果不是他来了,她也不会死!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她,可是她却无法看见了。”
“主人,是我无能。”饿死鬼垂下了头,懦懦的回答道。
“你知道就好!”
这个人转身一脚揣在了饿死鬼的胸口,将饿死鬼踹倒在地,然后走到窗前,透过丝滑的窗帘,凝望着天空朦胧的月色,惆怅的说道:
“我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只有她。为了她我什么都肯做,即使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我不愿意看到她伤心生气,她不喜欢的人就是我的敌人!虽然她死了,她生前的心愿我无法完成了,但是我要让他们为她陪葬!
方晨,吕秋实,你们等着,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忽然窗外狂风大作,透过半开的玻璃窗揭开了丝滑细薄的窗帘,窗外的月光涌入房间,照射在这个人的身上,露出了一对硕大的招风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