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市是一个小城市,是北方人口大省河东省的一个地级市,人口不多,经济发展缓慢,消费水平也比较低。
烈日炎炎的八月清晨,石门市西郊的一个名叫牛家渠的城中村中,牛嫂早早的打开了家门,开始新一天的生意。
牛嫂今年三十八岁了,人长得膀大腰圆,有着一把的力气,和她那骨瘦如柴的老公牛德旺在牛家渠开了一间小超市。
要说牛嫂在牛家渠也算是知名人物,不仅仅是她和她老公从性格到身材上的强烈反差,更是因为牛嫂的火爆脾气和八卦性格。
不过最近几个月牛嫂的火爆脾气收敛了很多,因为她家旁边搬来了一个新邻居。
说起这个邻居,就不能不让牛嫂噤声。
她清楚的记得这个邻居是二月底搬来的,似乎是买下了自家旁边空置的那幢二层小楼。
那个人刚搬过来的时候委实照顾了她不少生意,尤其是她看对方人长的憨傻,有时候卖给对方的东西不仅价格略有上浮,更是将一些快过了保质期的东西卖给对方。
要说这邻居的性格当时还真的是挺面的,什么也不说,即使发现价格高一些,也没有来找她算账。
她也不知道这个邻居买下二层小楼要用来干什么,那个家伙只是在门口用红色油漆写了一个大大的“屠”字,然后找人把小楼外墙漆成黑色,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经常一连几天都待在房子里不出来,出来一回也就是在她的小超市里购买一大堆熟食和生活用品,之后又躲在了房子里,似乎很怕见到陌生人似的。
没过十几天,又有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带着一只奇怪的鹦鹉也搬了进去。
说起这小姑娘,牛嫂就羡慕不已,皮肤嫩的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哪像自己粗糙的就像沙石地一样的皮肤。她老公牛德旺有事没事的时候就总爱往那边逛荡,为的就是能够看人家小姑娘一眼。
不只是她老公,牛家渠一些辍学的,待业在家的小混混没事也总爱跑到那幢房子附近闲晃,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一些流氓话,调戏人家。
终于有一天中午,村里的一个混混头儿喝多了酒,带着十几个混混跑到人家屋里,想要对那个小姑娘非礼,结果惨剧发生了。
十几个混混冲进房子里后,没有五分钟,就被人一个接一个的扔出来了。十几个人脸上全是鲜血,牙齿也被打掉了几个,一个个嘴里漏风的痛苦惨叫着,还有几个捂着手臂,后来听说这几个人的手臂全骨折了。
之后那个看上去面相憨傻,性格面弱的胖子走了出来,在她眼中很拉风的扔出一沓百元大钞,冷冷的说道:“以后谁再敢来捣乱,调戏小丫头,我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从此之后,村里的混混居然再也不敢靠近那撞二层小楼三十米的范围之内,再见到那个小姑娘,全都躲得远远地。
这让牛嫂吓得不轻。村里的这些混混她都了解,这帮家伙一般都是欺负欺负住在村里的外人,而且以前也被人教训过,却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被人打的这么惨居然不敢报复。
私下里她也曾问过几个混混,可这几个混混就像见鬼一般,讳莫如深,任她怎么问都不肯说出当时的情况。
这就更让牛嫂害怕了,想起自己坑骗那个胖子的事情,连着十几天待在家里坐立不安的,生怕胖子会找她算账。
好在那个胖子记性可能不好,或许是再来买东西的都是那个小姑娘,总之那个可怕的胖子在没有进过她的小超市,也就没有找她算过账。
不过自打那件事后,村里的人都不敢招惹那个小姑娘了,生怕惹祸上身,同时又都好奇,那个胖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之后的几个月里,那幢二层小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破旧,但是却干净了不少。门口那个大大的红色油漆写成的“屠”字也被清洗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宽阔的大门两边贴上的两句对联“屠尽天下可屠之人,屠尽天下可屠之鬼”,门楣上写着两个字“屠天”。
城中村的人看到这些字都在暗骂,认为太猖狂了,只是都不敢当面说出来,谁也不想自找没趣。不过这几句话又不犯法,何况那个胖子和那个小姑娘又从来没有招惹过村里的人,日子长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令众人跌破眼镜的是,自从那副对联贴出来后,那幢二层小楼就变了。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从刚开始步行、骑自行车来拜访那幢小二层到后来打车、开车,再到后来,开车来的车越来越好——不乏奔驰奥迪宝马之流,也越来越远——从有些车的牌照上看,都不是石门市的车,邻市,邻省,甚至还有南方的省市。
这就更增加了村里人的好奇心。茶余饭后之余,一帮人有事没事的总爱暗自讨论那幢房子里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甚至有好事者暗中报了警,结果警察刚进入房子里,很快就出来了,而且恭恭敬敬的跟那个小姑娘道歉,还把报警者拘留了十五天。
现在的这栋黑色二层小楼已经成为了牛家渠所有人眼中的迷,而且是生人勿近的那种迷。
牛嫂在自家的店铺里风风火火的打扫完卫生,却发现自己老公倒垃圾都二十多分钟了还没有回来。
“这个死鬼,肯定又在那儿了!”牛嫂骂了一句,大步的走出了店铺,果然发现牛德旺正站在那幢二层黑色小楼门口,鬼鬼祟祟的朝着里面观望。
牛嫂愤怒的走到牛德旺身边,一把揪住了自家男人的耳朵,大骂道:“你这个好色不怕死的东西,在这儿看什么呢!你不怕惹祸,老娘还想安安生生的过活呢!”
越说越气的牛嫂,用力的揪着牛德旺的耳朵,朝着自家方向拉去。
“咝,疼啊,老婆。”前文交代过,牛嫂的力气是比较大的,牛德旺咧着大嘴却不敢大声讨饶,只是连忙小声的解释,“我不是看那个小姑娘。老婆你看那边。”
“有什么可看的!”牛嫂嘴里说着不看,可是八卦的性格却使得她的双眼不由自主的顺着牛德旺指引的方向看去,当她看清了黑色二层小楼门前停放的车辆时,她也愣住了。
“怎么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