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超和任函安面面相觑,不明白吕秋实为什么这么说。
吕秋实没有再过多的解释,实际上是因为他看到任函安的装扮想到了他和林雪分手的罪魁祸首林向东,那件事中,林向东的卑鄙行径至今让吕秋实想起来就狠得牙痒痒。
他在许光超和任函安说话的时候就偷偷地开了阴阳眼:“任大哥,你现在的确是恶鬼缠身,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说你现在睡眠有问题,而且经常会心慌,可是就我所看,我非常怀疑,你已经亲眼看到了鬼。”
震撼,太震撼了。这两个年龄也就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真的有那么厉害么?他在电话里说的并不多,只是简单的一些事情,可他们说的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尤其是那个胖子,他的最后一句话彻底击碎了任函安心中的怀疑。
“我请你们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要多少钱都可以。”
“任先生,你先不要着急,钱的事情我们等会再说,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您能带我们去你家看看么,我需要先看看你们家的布局。”许光超摁住了任函安正在掏钱的手,客气的说道。
任函安连忙点头:“好的,好的,没问题,咱们现在就走!我的车就在外面。”
“您先不要着急,先等我准备一下。”许光超走到保险箱跟前蹲了下来。
吕秋实也安慰道:“任大哥,你不要着急,既然你找到我们了,我们自然会想办法帮你渡过难关的,一会我们先去你家看看。”
任函安点了点头,心中稍微安定一些,问吕秋实:“你不用准备一些东西么?”
吕秋实笑着摇摇头:“我和他不一样,我的东西都在我身上,不需要准备。”
“走吧,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许光超已经收拾好东西了,跟两个人打招呼。
这是吕秋实第一次看到荷枪实弹的许光超,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他的右手带了一串古色木珠,脖子上挂着一个类似于褡裢的东西,大号的,垂到胸前。
看着许光超的扮相,吕秋实有些好笑,张开嘴想问什么,可是顾忌到身边的任函安,他还是忍住了。
开车回到了任函安家,刚一进门,许光超就感觉到手上的木珠紧了一下,于是开口说道:“这屋子里的确有鬼来过,至于现在有没有鬼我还需要测一下。胖子,你怎么看?”
“屋里可能没有鬼,但是昨天的时候这里鬼气一定很重,今天太阳照射了这么久,客厅里还飘着丝丝鬼气没有散去,要小心。”
吕秋实的阴阳眼一直都开着,他看到漂浮在客厅中的鬼气,不过惊鬼铃没有响,所以他不好说屋里有没有鬼。
他早不是第一次在学校抓色鬼时的毛头小子了,生与死的考验迫使他加快成熟。
他知道,惊鬼铃没有响只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屋里没有鬼,二是屋里有鬼,不过鬼的实力高出他太多,惊鬼铃探知不到。
“没错,我刚刚下车的时候已经打量了这栋楼以及周边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大凶之相。”说这话,许光超冲胸口的大号褡裢里拿出了一个罗盘。
罗盘外方内圆,中央是一根磁针,也就是指南针,指南针周围是占测方向的占盘,占盘是由按同心圆次序布列若干层以一定规律和原理排列的术数字符构成的方位盘。
许光超拿出的罗盘分为天盘和地盘两部分,象征着天圆地方。天盘即内盘,由磁针和圆形的占盘组成,内盘可以转动,是轮盘的主体;地盘即外盘,在内盘的外面,是内盘的托盘,盘面无字,只刻着指示方位的米字线。
“胖子,你护着点任先生,我先出去一下。”许光超不等说完,拉开房间大门,来到走廊里。
只见他在门外几步远处停了下来,下盘定向,将罗盘边缘与房门平行,转动内盘,然后后后退了几步,再次下盘定向,重复定盘。
任函安不懂许光超在做什么,看向吕秋实,希望吕秋实能够给予解释。不过吕秋实只是高深的笑笑,没有开口。
吕秋实根本也是什么都不懂。说是看风水,他只会利用自身的条件判断客户是否沾染鬼气,如果招惹的鬼不是很厉害,他还可以捉鬼。至于看风水,改相运,他是一窍不通,这要指望许光超。
好在许光超很快就回来了,也不做太多的解释,手里托着轮盘和吕秋实一左一右的把任函安护在身后,仔细打量每一间房间。
等到把所有房间看了一遍,许光超在每个房间里都不停地摆弄着楼盘,时不时的还打量着屋里家具的摆放,各种装饰的方位,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了,三人这才回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任函安着急问道:“两位大师,你们也看了,不知道我的灾劫该如何化解啊?”
许光超把罗盘收起来,怔了怔神色,说道:“任先生,你的房间我都看过了,就表面上看,不是凶宅。”
“不是凶宅?那你之前是怎么说的?”任函安有些急了,听对方的意思像是要撒手不管了,难道说这两个家伙也是骗子?只是装模作样的到家里转一圈,根本没有什么本事。
“对,任先生,你的房子的确不是凶宅。”许光超很肯定。
“那我去你们那儿的时候,你们为什么说我命带凶煞?还非要来我家看看!”
“到您家里看是我们这个行当的规矩,不过您的房子的确不是凶宅,甚至可以说是带有祥运。不过从你的面相上看的确是可能有劫难。”
“你们说吧,要怎么样才能帮我化解?”任函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他又怎么看不出这两个毛头小子的诡计。
无外乎就是刚开始时,利用自己担忧害怕的心理,大肆宣扬自己有灾劫,接着装模作样的到自己家里打量一番,一方面可以显得他们很专业,另一方面可以探晓自己的财富状况以便后面开价,然后就会假意推脱什么有困难啊或者不应该啊之类的,渲染神秘,想把自己唬住,最后在自己百般恳求下不得已答应来谋取巨额报酬。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等他们提出什么条件或者高额的报酬,立马把他们痛骂一顿,赶出门去。
“任先生,这不是价钱的问题,而是你家的确不是凶宅。”许光超还在解释。
任函安一摆手打断他的话,直接说道:“你开价,多少钱。”
“不是价钱的问题。。。”
“开价,多少钱?”
“真不是钱的问题。。。”
“开价!”
许光超眼瞅着越闹越僵,瞥了眼吕秋实,希望他能调解一下,结果发现吕秋实根本没有在听他们的对话,反而对着客厅一角的电脑发呆。没有办法,他硬着头皮说道:
“既然任先生这样要求,那我只能尽量了,我可以提供几个消灾解难的物件或者在你房屋内布置一个避邪的阵法。。。”
任函安点燃一颗烟,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的看着许光超拙劣的表演,嘴角渐渐翘了起来。
他在酝酿等会要说的语句,究竟怎么骂出去才能最解气,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吕秋实突然打断了许光超的话,盯着任函安开口道:
“任大哥,昨天晚上你在电脑旁边和卫生间里究竟看到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