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霖跟傅世泽花了两周时间,在加州各城市玩了一圈,算度了半个蜜月,另外一半两人打算过年的时候再补上。***[****$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天正融资要紧。
严然明去年开发的几款手机市场反应还不错,堪堪满足青岛生产基地的运营费。但是下下个月天正将推出的ml新一族,却是原ml1的升级版,无论是外形设计还是性能功能都在原来基础上有质的飞跃,严然明已经小量的试生产了一批,投放市场后十分看好。严然明决定在仿照品出现在市场前,重磅推出,然后利用ml新一族的市场效应,从股市融资。
但是天正目前的资金周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凤霖要为新手机的大批量生产回来筹措生产资金——资金成本将非常高昂,傅世泽要赶紧回来操办天正增发新股,来解救天正的现金紧缺。
傅世泽皱眉:“严然明的战略策略每次都这么aggressive吗?”
凤霖点点头:“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喜欢冒险,侵略性扩张。他自己也说,过去15年中他至少有5次破产的机会。”
傅世着叹气:“如果这款新手机市场市场反应达不到预期,天正就要蒙受巨额损失,虽然不至于破产,也是一记重创。”
凤霖一笑:“董事会上严然明饱受攻击,几乎找不到支持他市场计划的股东,大家都反对在市场需求明确前,如此匆忙的进行大规模生产——严然明要青岛那边开足47条生产线全速生产,以达到对市场最迅速的占有,不给仿照者有任何可乘之机。一旦他对市场的估算有误,ml新一族这么生产了却卖不出去,那我手里将再没有任何现金可以维持公司正常运转......所有的董事都在喊,为什么不走更稳健的步伐,看着市场反应,逐步扩大生产规模,或者先增发新股,等公司有充足的现金,再重磅推出ml新一族。结果严然明凭自己手里压倒性的股权,把所有不同意见都压了下去。”
“因为公司现金流危在旦夕,严然明打算变卖自己名下的所有不动产来补充。他其实已经将自己名下的两处别墅,一处复式楼挂牌求售,寻找潜在的买家,这样一旦判断失误,公司周转资金困难,他就可以迅速变现,这三处房产可以为他筹集到一亿以上的现金,公司今后将从二级市场上购入流通股抵给他——他是在把现在中国最j□j、最有升值空间的高端房产换成已经明确会贬值的公司股票。他这么做其实是在拿他的个人财产冒险,一旦公司破产,他要为此搭进他个人财富。”
凤霖看着傅世泽,笑笑:“这跟很多把公司折腾得破产,但是个人财产暴涨的老总非常不一样啊。严然明追求的是事业的成功,企业的扩张,并不单单在追求他个人的财富。”
傅世泽无语,凤霖语气中对严然明的敬佩和崇拜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而且凤霖隐隐有一为跟严然明骄傲并和跟他共荣共损的情绪在里面,让他更加不舒服。说到底,严然明破产也好,再暴富一个级别也好,跟你凤霖有一毛钱关系么?嗯,不能说没一毛钱关系,凤霖拿天正的薪水,手里还有微不足道的那么一点点股票,算有那么一块钱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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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泽和凤霖回到北京后,来不及倒时差,第二天去上班了,一直上到周末,才来得及去傅世泽父母家,把在美国买的鱼油、卵磷脂、西洋参啥的送去。谁知道门一开,迎面而来的是婴儿的“哇哇”哭声。
凤霖和傅世泽愕然。傅世泽足足愣了两秒后问:“妈,她在这?”傅世泽十分恼火,心想;婚礼这么闹过,老妈这么还让她进门,进门也算了,怎么妈也不先打个电话通知我们一声,这样撞见,怎么处理。
姜寒梅苦笑了一下:“不是,就孩子,现在每周我们养两天,她爸妈养五天。没在电话里跟你们说,怕影响你们蜜月里的心情。”
凤霖跟傅世泽对视一眼。傅世泽发火:“怎么可以这样,她是完全监护人。她把孩子留在这里,有没给你出示书面委托?否则,妈,你这样收留孩子,是违法的,如果孩子出点什么事,你负的起这责任吗?”
姜寒梅头疼欲裂:“你以为我愿意,但是她把孩子留在这里,我们能怎么办?难道扔马路上去?”
傅世泽皱着眉头,还在发愣。凤霖拉拉他袖子:“你先换鞋,进屋再说。其实这事不早在意料之中嘛。”
原来傅世泽和凤霖去度蜜月后的第三天,一大清早,7点钟不到,卢雅婷抱着孩子上门了。
姜寒梅正在恨卢雅婷大闹婚礼的事,所以一开大们看见是她,就不愿开防盗门:“卢小姐,你请回吧,我家不欢迎你,从此请不要再来了。”姜寒梅说完就想把门关上。
卢雅婷急,喊道:“等等,我爸病了,发高烧,我妈一人伺候不过来。我把孩子放这一个白天,等我下班,就来接。”
姜寒梅一愣,怀疑:“你爸怎么病了。”
卢雅婷脸一红,原来婚礼当天,公安局就把那4个亲戚拘留了,第二天又把卢雅婷和卢厚信叫去问话,然后又有律师打电话来说要起诉卢雅婷,几个被拘留的亲戚家里人又来卢家闹事,把卢家全家破口大骂一顿,并扬言要跟她家断绝亲戚关系.....卢厚信年纪大了,从前天开始发烧,
卢雅婷靠在防盗门上,小声说着家里的事:“......我爸昨天39度多。我要上班,我妈在伺候他,孩子尿布没及时换,奶粉温度也调得不好,昨晚上起孩子有点拉稀,还好没发烧。今天我爸热度还没退,我妈还得照顾我爸,我还要上班。妈,求你看在孩子面上,今天白天帮我看着吧,再下去他也该病了,那我怎么活啊......”卢雅婷眼泪下来了,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后就体弱多病,要养得特别小心,稍微一点没照顾到,就要出问题。
姜寒梅发呆,左右为难,一想到卢雅婷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冲她大吼一声“活该”,然后“哐几”一声把她关出门外,但是想想实际情况,确实也拿她没办法。
卢雅婷哀求道:“妈,求你把孩子抱进去,我现在还得赶去上班,不能迟到的。我晚上就来接孩子。”
姜寒梅无奈,只能打开防盗门,把孩子接过去,卢雅婷把肩上的大包递给姜寒梅:“妈,里面是盼盼的奶粉,奶**,尿布,他每4个小时要吃一次奶,吃完了就拉,要马上给他换尿片,否则小屁股会红,换完不能马上包上,要先把蛋蛋晾干,否则会粘在腿根上,会撕破皮肤的......”
姜寒梅没好气:“知道,世泽小时候也一样,我们养过孩子。”
“那我先走了,我得去上班了。”卢雅婷还不放心,“妈,奶粉要用开水烫,别放微波炉里转,微波炉里热出来的不均匀,会把孩子口腔烫坏的。热好后,你洒点在手背上试试温度......”
“知道了,你快去吧,走吧,走吧。”
卢雅婷实在有点放心不下:“我走了,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如果再拉稀,我下班来抱他去看急诊。”
卢雅婷走掉了,姜寒梅把孩子抱进来,傅江涛刚才一直在门边听着,这时开口说:“你这么把孩子留下,她今后会三天两头把孩子送过来。”
姜寒梅苦笑:“那怎么办,人家有实际困难,哎,她干嘛非要生这个孩子啊。”
姜寒梅一面抱怨,一面把孩子抱到里间的床上,结果,孩子早上就腹泻了好几回,卢雅婷急得了不得,民办幼儿园人手匮乏,请假很难请,卢雅婷急得都要哭了。姜寒梅一面在电话里安慰她,一面跟傅江涛穿衣服,整包裹,出发带孩子去看医生。
卢雅婷晚上一下班就匆匆赶了过来,孩子已经在医院打过吊针了,正在熟睡。卢雅婷她爸热度还没退,就是热度退了,姜寒梅也不敢让卢雅婷这么把孩子带去,就把孩子多留几天,等卢雅婷爸病好了,孩子腹泻也止了,再让卢雅婷来抱回去。
孩子这么一放,就养了3天,卢雅婷天天晚上下班来看孩子。
第三天,卢雅婷爸爸身体好了,卢雅婷晚上下班,就把孩子抱回去,姜寒梅送到车前,看见卢雅婷把孩子装在一个大篮子里,而不是那种真正的车篮,就有点不高兴:“这种篮子,急刹车的时候,孩子会飞出去的,为什么不去买个车篮?”
卢雅婷脸一红:“嗯,好的。平时很少带他出门了,就来您这。”
姜寒梅其实还有很多不满,比如奶粉用的是国产货,用旧床单做的尿布,没用尿不湿,孩子衣服也质量一般般,手感偏硬,但是想想,卢雅婷家这点收入,确实也怪不得人家。
卢雅婷把孩子抱走了,姜寒梅回家,反倒有点失落。姜寒梅已经快退休了,课时不重,每周一共就两堂课,还是研究生课程,一共没几个学生,她另外还带着两个硕士生,最后两个了,都已经进入论文阶段,所以比较轻松。傅江涛已经退休了,老两口平时没什么事情。卢雅婷这么把孩子送来,确实让两人手忙脚乱了一番,孩子每4个小时要吃奶,晚上要起夜,弄得两人这两天都没睡好觉,两人也没少抱怨。但是孩子这么一抱走,两人又觉得惘然若失:哎,这孩子相貌长得真像世泽小时候,但是比世泽瘦弱,看起来确实身体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奶粉的缘故。
姜寒梅回家看见茶几上还有半只苹果,旁边放着一把不锈钢小勺——刚才她用勺子刮苹果泥给孩子吃。姜寒梅发现自己开始想孩子了。
过了两天,周末了,姜寒梅跟傅江涛已经断奶了,几乎把孩子给忘了。卢雅婷却又带着孩子来给他们看了。
姜寒梅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不让她进门,正站在那犹豫不决,不想开防盗门的时候,卢雅婷说:“妈,我已经买了车篮了,你看。”
卢雅婷把手里的车篮举起了给姜寒梅看,卢雅婷中等身材,偏瘦,这么连车篮带孩子举起了,就有点气喘吁吁。姜寒梅不忍,赶紧把门打开:“这车篮很贵吧。”
“还行,是应该买的,这样放车里安全多了,我开车也放心。”卢雅婷说。
姜寒梅知道,卢雅婷为了省油费,除了带孩子来这,平时上下班啥的,绝不会开车的,而且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也根本没必要养这辆车,早可以转手把它卖掉了。在北京这么养一辆车,一年至少一万多,对她家的收入来说,实在是个沉重的负担。姜寒梅心里觉得她可怜,就更狠不下心来赶走她。
卢雅婷坐了会,该走了:“妈,我爸妈天天带盼盼,也很辛苦,晚上没法睡整觉,他们年纪大了,晚上睡不好,白天也睡不着,人一直都很累。我能把盼盼留給您一个晚上吗?我明天晚上来接。”
姜寒梅犹豫了一下,理论上是应该拒绝的,但是确实人家父母一直养孩子也很辛苦。姜寒梅点点头:“好吧,但是只能这一个晚上,明天你必须来接。”
卢雅婷点头:“我会的,我也受不了一天不见孩子。”
卢雅婷第二天下午就来把孩子接走了,但是下周周六早晨又把孩子送来了,说好周日晚上再来接,看来,卢雅婷是打算今后永远这么做了。
可是,傅世泽和凤霖已经从美国度蜜月回来了,这下姜寒梅为难了,知道儿子媳妇,尤其是媳妇肯定不乐意,于是跟卢雅婷说叫她别把孩子送来了。
卢雅婷委屈:“妈,我把孩子送来让爷爷奶奶看,有什么不对吗?法院规定,世泽有探视权的,他从来不来看孩子,这对孩子公平吗?他不来看,我已经忍了,难道你们也不看?孩子已经没有爸爸了,难道连爷爷奶奶都不能有?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这么冷酷的对他?我也就把孩子送来两个白天,一个晚上,很多吗?如果实在不行,我明天早晨来接走。”卢雅婷说完,把孩子和背包放下就走,
姜寒梅拦都烂不住,又不能把孩子扔出去,只好在家唉声叹气。也许感觉到家里气氛不好,孩子“哇”的一声哭了,怎么哄都哄不住,正在闹,傅世泽和凤霖进门了。姜寒梅那个焦头烂额。
傅世泽跟凤霖听完面面相觑,凤霖不好说什么。傅世泽想了会:“妈,如果她执意要把孩子抱过来,你又不能把她拒之门外,那我们也不能勉强你们。但是,我们没有监护权,负不起监护责任,所以你不能在她不在场的情况下,把孩子留下。也就是说,她可以把孩子抱过来给你们看,但是走时必须带走,不可以把孩子单独留下,别说过夜,就是过一小时都不行。”傅世泽话说到后面声音已经相当严厉,凤霖赶紧扯扯傅世泽袖子。
姜寒梅还从没被儿子这么训斥过,又当着儿媳妇面,非常的没面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嗯,好的,知道了,我马上给她打电话,叫她来把孩子接回去。”
接下来大家都无话可说,屋子里只有孩子不时的哭上两声,气氛十分尴尬。凤霖把包里的营养品和其他在美国买的礼物拿出来给公婆。气氛缓缓了点。大家又勉强聊了会,傅世泽跟凤霖没吃午饭就告辞了。姜寒梅多少松了口气。
回家的路上,傅世泽开着车,凤霖坐在副驾座上,两人半天无语。
过了良久,傅世泽慢慢的说:“她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凤霖苦笑:“不知道,但是她总不可能是指望这么每周把孩子送到你爸妈那两天,就能让你跟我离婚,再回头娶她吧。如果她这么打算,那也太神奇了。”
傅世泽困惑:“难道是图两天不用看孩子,让她爸妈轻松点?可是她这么送来接去,又要花时间,又要花油费。得不偿失啊。”
“想用孩子打动你爸妈的心,这个目的是可以肯定的,而且我想她这个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或者正在达到中。但是,她达到这个目的没什么其他作用啊。”凤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的目的仅限于此?想让孩子有爷爷奶奶疼?如果这样,倒也无可厚非.....”
凤霖想:是不是想通过爷爷奶奶对孩子的宠爱,唤起当父亲的对孩子的感情呢?
想到这点,凤霖多少有点隐隐的不舒服,但是又马上把这种不舒服按捺下去了:父亲对孩子有感情是正常的、自然的。我不应该去吃孩子的醋。只要世泽对孩子的母亲没有感情就可以了。而这点,我是相信世泽的。
傅世泽思考着,慢慢的说:“不管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反正她这么做,是对我父母生活的打搅,也间接的在影响我们的生活,她不可以这么做。她必须把孩子抱回她自己家。探视权是一种权利,不是义务。她生这个孩子是违背我意愿的,她没有权力这么每周带到我爸妈家去,骚扰我父母,影响我们全家的家庭关系。这点我必须跟我爸妈说清楚,不可以再接待她。”
凤霖叹了口气:“世泽,算了,不要如此生硬。你爸妈有你爸妈自己的情感和意愿,他们也有接待来访者的自由。如果他们爱这个孩子,愿意每周看见他,你又何必一定不让他们爱,不让他们见呢?毕竟是他们的亲孙子嘛。孩子是无辜的,得到爷爷奶奶乃至父亲的爱也是应该的。”
傅世泽皱着眉头:“要是事情这么简单就好了。如果她真的就只是想把孩子带去给我爸妈看看,我爸妈也愿意看,我是没啥可以反对的——这是貌似跟我俩没关系,但是你、我、我爸妈都知道,她其实还是没死心。虽然我真不知道我们都结婚了,她还能干嘛.....”傅世泽烦躁的忽然摁了下喇叭,“嘟”的一声。
凤霖吓了一跳:“镇静。人家还没干嘛呢,你就乱了阵脚。随便她去吧,她爱干嘛就干嘛,不理她就是了。”
傅世泽想想,确实也没别的办法:“好吧,她要把孩子送来就送来呗,我们今后少去爸妈家,要去也就周五晚上去,避开她。”
凤霖笑:“对,惹不起,躲得起。”
傅世泽苦笑:“是,我真怕了她了,跟被蛇咬似的,而且还被同一条蛇咬了不止一口。我现在一想到她,就情绪波动,烦躁厌恶,哎,我觉得我真得去看心理医生了。”
两人到了凤霖家楼下,把车帕好,傅世泽忽然犹豫一下:“凤霖,我觉得我妈不能拒绝那个孩子,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们老了,跟他们同龄的都抱上孙子孙女了,他们有这种感情需求。其实我们自己,年龄也到了。如果我们要个孩子的话,他们也不至于对那个孩子无法说no。”
凤霖犹豫了一下,要孩子的事情她确实也是在考虑。此刻已经是5月底了,再过半个月就是她31岁生日,就算迅速怀孕,生下也要32了,虽然不是说年龄很大,但是女人35岁后就是高龄产妇,孩子得唐氏综合症的概率大大增加。所以凤霖是打算快点要孩子的。这次在美国度蜜月时,凤霖就已经把什么叶酸,维他命,钙片,鱼油统统买了回来,就是在为怀孕做准备。
但是现在就准备生孩子了么?凤霖又十分犹豫。因为两人刚结婚不久,凤霖对傅世泽还不是十分信任,对婚姻的稳定性还没多少信心,加上今天得知卢雅婷又来了,而且将继续在他们生活中出现,阴魂不散的,百折不饶的......尤其是,凤霖的脑瓜子根本想不出她接下来会干嘛。凤霖感觉到自己头顶上有一块巨大的阴影存在,令人什么不安。凤霖对婚姻前景实在是没几分把握,难道在这种情况下,就匆匆忙忙要孩子?
凤霖想了会,慢慢的说:“我妈说,怀孕前,女的最好先吃三个月叶酸,男的要戒烟戒酒,你不抽烟,但是酒喝得不少。这样吧,我从今天开始吃叶酸,你从今天开始戒酒。先备孕三个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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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梅在儿子媳妇走后,内心十分惭愧,过了会,越想越内疚,深深觉得自己对不起凤霖。
姜寒梅对自己说,像凤霖这样条件的女孩,不计较自己儿子有私生子肯嫁给他,自己家真的算祖上积德了,自己怎么还可以这么养着那个孩子,给她添堵呢。
姜寒梅又想想卢雅婷,卢雅婷现在父母又没生病,毫无理由的把孩子每周送过来,实在是有点居心不良。
姜寒梅又想到卢雅婷种种行为:叫网民攻击凤霖和傅世泽,弄得凤霖辞职;不顾一切生下私生子,逼傅世泽远走香港;去法院起诉傅世泽,拿了钱还威胁要让孩子恨爸爸一辈子;最后,大闹婚礼,不光扫光了两家的脸面,还把傅世泽痛打一顿......
姜寒梅这么一想两想,就恨了起来,给卢雅婷打电话:“小卢,你现在就回来,把孩子接走,而且永远不要送来了,送来我们也不会收的。我们不想再见你,也不想再见这个孩子。”
卢雅婷这时刚到自己家,接到电话大惊:“妈,为什么?这是你们的亲孙子啊,你们为什么不想见他?难道他不可爱吗?”
姜寒梅一呆,这个问题她没法违心的说“不”,想了想,儿子的几句话冒了出来:“小卢,法院规定孩子由你监护,所以你不可以把孩子放在我家,你现在就马上过来,把孩子抱回去。”
卢雅婷愣了几秒,“法院”、”监护“两个词提醒她了,这不是姜寒梅惯用的措辞:“妈妈,是世泽说这么说的,还是那个女人说的?”卢雅婷心里补充了一句:还是那个女人挑唆世泽说的。
姜寒梅听见卢雅婷管凤霖叫“那个女人”,心里微微生气,觉得不能再跟她啰嗦下去了:“小卢,总之,你赶紧把孩子来抱走,现在就来,这个孩子我们不想养,也不想再看见他。”
眼泪涌上了卢雅婷的眼睛:“妈,为什么,就算世泽不再要我了,孩子有什么错,你们为什么不要他,连看一眼都不肯?孩子有什么错?对孩子关爱一点,难道不是当父亲的应尽的责任吗?我都不求他爸爸疼他了,就求你们当爷爷奶奶的对他好点。我不过一星期就抱过来让你们养两天,难道这么点爱你们都不给他?他可是你们亲孙子啊,你们太势力了,你们太冷酷了。你们为什么要怎么残忍的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卢雅婷忍不住哭了起来。
姜寒梅说不下去了,心里十分愧疚,确实卢雅婷也够可怜的,但是转念想想儿子媳妇,这孩子这么每周送过来也不是个事啊,媳妇肯定心里会有想法,时间长了肯定会影响他们两人的感情。这么一想,姜寒梅硬起头皮来再说了一遍:“小卢,你现在来把孩子抱走,今后也别送来了。”姜寒梅“咔嚓”一声挂了电话。
卢雅婷一面哭一面上车去接孩子,路上越想越气,凭什么这么对待孩子,难道孩子不是你们亲孙子吗?难道你们对孩子就没一点义务,一点责任,难道你们就不应该给孩子一点爱?卢雅婷都把车开进大学校门了,忽然改了主意,给姜寒梅打了个电话:“姜阿姨,我今天不来接孩子了,您看着办。”
姜寒梅大吃一惊,急:“你想干嘛,你想把孩子这么扔下不管了?”
卢雅婷冷笑:“不会的,我永远不会扔下我的孩子,这种事只有他爸才干得出来。但是今天我不来接了。”卢雅婷把电话掐了,姜寒梅这么拨都不接。但是卢雅婷心里多少有点放心不下,虽然知道傅家不可能真把孩子扔出来,还是把车远远帕在小区门外,偷偷的跑进去在傅家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看看傅家确实没有抱孩子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整个晚上,卢雅婷都没睡踏实,第二天一大早,卢雅婷就匆匆出发去看孩子,赶到傅家才7点多,姜寒梅开门让她进来。卢雅婷看见儿子还躺在床上睡得香香的,这才放下心来。
姜寒梅帮卢雅婷把孩子放进车篮,捆好,又把孩子的东西全部收进卢雅婷包里,把她送到车上:“小卢,别再来了。”姜寒梅把车门关上,扭头就走。
卢雅婷忍不住伏在方向盘上,无声的啜泣起来。
姜寒梅对卢雅婷性格多少也知道一点,怀疑她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结果,到了下周五早晨7点不到,卢雅婷就来摁门铃了。姜寒梅站在防盗门后面不肯开门:“小卢,我们不会再接受这个孩子的,你把他带走。”
卢雅婷无畏的看着姜寒梅说:“姜阿姨,我现在要去上班,不能迟到,孩子我就放在门口,我周一下班来接他。”
姜寒梅震惊:“什么,周一下班!你要把孩子放在我家4天?”
卢雅婷静静的说:“是放在您这4个白天,3个晚上。我爸妈带他三个白天,四个晚上。公平吧。世泽不是说孩子抚养费他一半,我一半嘛,那看孩子是不是也应该他爸妈一半,我爸妈一半。”卢雅婷把车篮和大背包放在地上,扭头就走。
姜寒梅目瞪口呆,楼道里有风,孩子放在地上会呛灰,姜寒梅只得把孩子抱进来。姜寒梅暗暗叹气,听卢雅婷这话的意思,今后是要永远把孩子放这里
4个白天,3个晚上了,这可如何是好。姜寒梅束手无策。
姜寒梅怕影响傅世泽和凤霖上班,整个白天没敢给他们打电话。好在两人说过晚上会来家里吃饭。姜寒梅唉声叹气,派傅江涛出门买晚上的菜,自己在家看着孩子。
下午,傅世泽跟凤霖下班后赶到父母家,一进门,又听见孩子“啊啊”的在叫唤,顿时愣住,怎么这孩子无时不在,傅世泽感觉到后背脊开始冒冷气。
姜寒梅苦笑着把这周的纠纷告诉傅世泽。傅世泽吃惊:“两边父母平分着看孩子!这个,不是不可以,但是她不能就这么把孩子抱过来,她必须向法庭起诉,要求变更监护权为一人一半,共同监护,而且她必须把我支付给她的抚养费全部退还。总之,在法庭批准前,她不可以这么随便的把孩子往我家大门口一扔了事。”
凤霖白了他一眼:“扔也扔了,走也走了,你能怎么办。这又不是美国,一个电话警察就来了,她监护权就没了......”
傅世泽头疼:“那怎么办。”
凤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爸妈,这孩子在你们这4天,会影响你们生活么?”
姜寒梅和傅江涛一起苦笑,怎么不影响。前几周老两口周末看一下孩子,虽然累了点,还觉得挺有乐趣的,但现在这么一周要看4天,马上问题就来了。姜寒梅还没退休,有课要上,有学生要带,傅江涛虽然已经退休,却还在收集资料,整理文献,写写论文啥的,这么一个孩子放在家里4天,两人就无法工作了。
凤霖皱着眉头慢慢的说:“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如果她非要送过来的话,必须雇个保姆看孩子,但是即使雇保姆看着孩子,也不能在这里看,打搅爸妈生活。”
凤霖看看傅世泽:“抚养未成年子女应该是父母的责任,而不是祖父母的责任。”
姜寒梅马上说:“不不,凤霖,孩子要看也是我们来看着,绝不打搅你们。”
凤霖摇摇头:“妈,你别担心这个,我们结婚前就预料到这事会发生的,只是没想到发生得这么快。我们来养这个孩子,但是不能这么两家人轮流看三、四天,这么送来接去,大人忙死了,孩子也吃苦受累,大家都别活了。要看,就把监护权全部转移过来,孩子完全我们来养,她可以有探视权,但是也不可以每周往我们家跑,谁有那时间应酬她,最多一个月探视一次。世泽,明天你找卢小姐谈一下怎么样?”
傅世泽一想到要去跟卢雅婷谈判就毛骨悚然,但是不去谈也不行啊。傅世泽咬着牙说:“好。这事必须有个了断。”
姜寒梅担心:“监护权给你,她一个月只能看孩子一次,这怎么可能,她不会答应的。”
傅世泽跟凤霖都奇怪的看看姜寒梅。
“她为什么不答应?她生这个孩子不就是想逼婚,现在她知道这个目的已经达不到了,所以就想出这个法子来,想把孩子甩给我们,她好轻松找下家去。行,我让她得逞就是了。”傅世泽恼怒的说。
姜寒梅苦笑:“哎,话不能这么说,她是很爱这孩子的。”姜寒梅发现儿子和媳妇其实并不了解卢雅婷。媳妇倒也算了,儿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