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一切都好像风平浪静。
其实,所谓“大风起于青萍之末”,言灵国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看起来好像和白慎国乃至和羽民国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细细的盘算起来,却有诸般的改变,都是衔接起来的。
浅桑知道关于言帝封的秘密,但是却没有将杨凌贵哦发生的一切告诉任何人,关于言帝封“寿终正寝”的事情,其实子羽早已经知道了。
对言帝封,他没有太大仇恨,毕竟言帝封仅仅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言帝封现下已经死了,这种话结果是很好的,因了言帝封的死亡,他去掉了心头大患。
在子羽心目中,诸如白浅与其余的人,都不过是一些无名小卒罢了,言帝封这个看不见的地敌人反而是那样厉害。
现在,言帝封已经死了,和白浅在一起,子羽完全不需要如此战战兢兢的,时间久长,他只需要文火煮红豆就好,将这消息尽可能轻微的潜移默化的告诉浅桑,让浅桑明白,言帝封已经死了。
之前的他,每天都如临大敌一般的生活,精神是高度紧张的,虽然看上去整个人安之若素。但是现在呢,一切都变了,去了言帝封这心头大患后,他好像年轻了不少。
这种杞人忧天的思想,对人并不怎么好。
浅桑从屋子出来,假装对那太监的偷窥视而不见,她的面上带着一抹惨淡的笑容,面对此情此景,她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
外面晴空万里,是冬天少见的大晴天,但今时今日的晴天,却是诡异的。如此天公不作美,明明已经很需要落雨了,但外面一片干旱。
云民国的百姓都心急如焚,连子羽也感觉到压力无穷,要长年累月都如此的天候,天都的百姓们,将面临有史以来最为严峻的考验。
浅桑忽略掉了那些偷窥者的目光,径自到了外面,早梅已开,绽放出来一抹美丽的正宫红,那种红,是如此的艳丽。浅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欣赏过一朵花的绽放了。
他催动灵力,用灵力催开了一朵花儿的绽放,那绽放的刹那,她简直见证了昙花一现是什么感觉,那花蕾一点一点的绽开,缓慢,柔然,但是足够惊心动魄。
“真好看。”浅桑忽而听到旁边一个女子的声音,起初,他还以为是龙燕子呢,但乍然回头,却看到一个女子,穿着一件半新不旧不的衣裳走了出来,那一抹淡淡的笑声就是那女子发出的。
那女子靠近,她倏然回头,讶然的看着身后的女子。
“你看到我在用灵力开花?”浅桑问。浅桑去端详这女孩,发现这女孩浓眉大眼,浑没有女孩的柔媚,看上去的确是丑陋的很了,浅桑将那梅花攀折下来,轻轻得笑着,将起给了那女孩。
那女孩握住,由衷的道一声谢谢。浅桑的秘密,已经让这女孩发现了,但是浅桑去额丝毫不以为然。她指了指头顶,大意是让这个女孩别在头顶上,这女孩娇俏的一笑,将梅插在云鬓上。
“算是我借花献佛了,你簪花……更好看。”说。
“姑娘,您是座上宾,我是囚首垢面之贱奴,这样好的梅花,哪里是奴婢能玷辱的呢?奴婢可不能呢。”女孩一边说,一边笑了,“奴婢还有事情要忙碌,就先告辞一步了,这梅花和您才是真正的相得益彰呢。”
“也罢。”浅桑只能点点头,显然让这女孩簪花是强人所难了,但说起来,她毕竟是好心好意。
“喂……”看到这女孩要离开,浅桑站起身来——“你莫要着急走,我想要和你聊一聊,你今天早上做的杂务是什么啊,能不能暂时忙里偷闲……”
浅桑话没有说完,已看到她面上那不堪重负的神色,这女孩究竟多累啊?在这个府上,难道就没有这女孩的容身之地不成?亦或者说男尊女贱?明明,子羽在外面是倡导天下为公的,人人都公平,但是现下呢,事情却并非如此。
可见,她是多么道貌岸然之人啊。但话说回来,也果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样一个丑陋的女孩,在帝京,居然连生存权利都让统治者给剥夺了呢?羽皇,你口口声声的平等,你口口声声的互助呢?
“今晨,我要灌溉这里的梅花,这里的梅花全部都绽了,需要水分和养料,其余事情还多着呢。”女孩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面前。
浅桑因看到苗圃中有很多梅花,这些梅花有的早已经绽放了,旁逸斜出,很是美丽,有的却还盯着圆鼓鼓的花骨朵,有的美丽妖娆,那些姹紫嫣红的色彩,美丽到无以复加。
浅桑忽而感觉,这些花儿如饥似渴一般在绽放。
“是不是除了这些,”浅桑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面前的花卉,“宫里每个院落中的菊花都要你一人去灌溉?”要果真如此,那工作量就实在是大到惊人了。
“是呢。”没有想到的是,现实果真是很残酷的。那女孩苦笑一声,回答。听到这回答,浅桑暗暗的吃惊,“你果真是孔武有力,能者多劳啊,遮莫超过了一切的男人。”
“可不是!奴婢吃饭!她们都这样取笑我的,他们和我聊起来——”女孩一边冠灌溉旁边的花卉,一边调侃自嘲——“他们啊,都说未来,他们会嫁一个如意郎君,唯独我……”
女孩书到这里,只有好笑,却没有伤感,就好像上下文无论如何都不能穿插,都不能衔接了一般——“他们都说我,说我会忧伤以终老呢。”
“他们胡言乱语!”浅桑一把将女孩手掌握着,啐一口,又道:“这群人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之人,现下,我帮助你。你却也不以为意就好,舌头在人家嘴巴里,嘴巴在人家身上,人家想要说什么,是人家的自由,你莫要心有戚戚就好。”
“娘娘,娘娘不可!娘娘!您是金枝玉叶,能和奴婢聊一聊奴婢已喜不自胜了,这苦不堪言的杂务,哪里是奴婢能拖累您的呢?且这活计是如此拖泥带水,一会儿将您的红裙子也该弄脏了,这不成不成啊……您这样做,您让奴婢于心何忍啊!?”
女孩一边说,一边伸手提起自己的短打,给浅桑看。意思是,你看看我,我做什么事情就穿什么样的衣服,我天生来就是穿脏衣服的,做脏活累活的,和你不同,你是天生来就安富尊荣的。
浅桑是看到了,但却笑眯眯的,压低了声音,秘密的切切的说道 :“我几乎要忘记告诉你了,我是天赋异禀之人,我呢,能调动三山五岳的力量呢帮助你做事情呢,现下,就助你一把何如呢?”
浅桑说着话,就振振有词的念诵起来,她是告诫自己,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才用灵力的,而动用丽丽的全过程,最好莫要让其余的人看到。
浅桑将芦苇草折断,轻轻的吹口气,丢在地上。
少顷,在灵力的作用下,那芦苇草却变成了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两个孔武有力之人,一左一右将女孩的木桶拿走,去劳作了。
“啊,这……”
其实,在羽民国,关于很多天赋异禀的人都流传有一顶的传说,但传说毕竟是传说,不能作准。至于灵力和幻术,对这女孩儿来说,也算是耳熟能详,但毕竟,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人动用灵力。
此刻,以偶点惶恐,有点羡慕,啧啧连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