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只要有我在,不会要你遇到危险。”魏镣将白浅平放在团花地毯上,右手握住白浅的脚掌,手指轻轻抚摸白浅那白玉一般的脚拇指,轻轻的好像撩拨琴弦一般。
白浅一言不发,沉默的对待这一切。
当魏镣与白浅调情的同一时间,言帝封的确进入了帝京,并且,言帝封不是一个人来的,半脸人与言帝封一起行动,半脸人负责勘探情况,言帝封后一步进入屋子,两人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寝殿。
言暄枫睡着了,香梦沉酣。言帝封到了言暄枫的屋子,步履声是如此的轻,好像猫儿一般,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言暄枫,“皇兄……皇兄……”言帝封轻轻摇晃熟睡中的言暄枫。
言暄枫终于慢吞吞的睁开眼睛,待看到面前是言帝封,不免大惊失色,“如何是王弟呢,你如何半夜三更到了朕这里?”言暄枫表示难以理解,困惑的看向眼都言帝封。
言帝封叹口气——“皇兄,现如今一切成了怎么模样,您自己还兀自不能看破呢,我言灵国的江山逐渐就要成白慎国的了,现下,您对白浅还没有辖制的话,将来白浅只怕为所欲为的时间更多呢。”
“王弟,你夤夜到来就是为了告诉朕这个吗?”
“皇兄,你是聪明人,如何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现如今,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在掌控的,您江心补漏还来得及啊,臣弟为了追查那八仙的事情,差点儿让魏镣给害死了,今日,虽然破局了,但那不外乎是他们的障眼法罢了,还请皇兄您明白啊。”
他激动的说,言暄枫却听得云山雾海的,一来是刚刚盹睡中醒过来,思想不如何清明,二来,事情的信息量是如此之大,让人简直不可思议,两个观点摆放在这里 让他的心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洞。
“朕……”言暄枫还在想什么呢,外面一片灯笼火把,人们吆五喝六的到这边来开了,看到情况不利于自己,言帝封转过头,叮咛道:“皇兄现如今,臣弟不方便现身相见,臣弟就先走一步了,您不要太阿倒持啊,到了届时,臣弟想要助你一臂之力都不知道从哪里帮助您呢。”
“朕……知道了。”言暄枫点点头。
外面,魏镣率领着一群玄甲卫过来了,其实,他们并非是听到了蛛丝马迹而过来的,不过是例行公事在巡夜罢了,外面灯火点点,言帝封与半脸人两人份趴在屋檐上,悄然无声的等待。
少停,走廊下的人前呼后拥都离开了,等这群人全部都星散了以后,言帝封也知道今时今日不好继续在这里了,与半脸人交换了眼色后,两人一个鹞子翻身,朝着帝京外去了。
该传达的都传达了,他是真的希望言暄枫能醍醐灌顶醒过来,帝京已经要面临一场血雨腥风还要厉害的浩劫了,他多么希望事情能得到改善,但情况却是如此的不容乐观。
两人离开,言帝封与半脸人回到那破旧的古庙里。
白慎国,白泽将言灵国的一切,言暄枫的一举一动,妹妹的部署安排全部都高下在心,白浅基本上是每天都有飞鸽传书给皇兄,以至于,皇兄将一切都掌握了一个面面俱到。
他现下是准备立即对言灵国发动战争了,不过毕竟出师无名,依照白浅的安排从局部到整体,从分化到整体,他听取了白浅的建议,只能一点一点徐徐图之。
白泽的第一枪是在平原上打响的,他从这里开始,一点一点蚕食鲸吞到帝京来,至于中枢,差遣过来迎战的不过是一些散兵游勇罢了,白浅最近对很多旧人都有全新的安排。
譬如今日朝堂会议结束了,白浅却有意无意的将众人给挽留下来,看到众人都在这里,白浅淡淡的笑了,让人将一头鹿从外面牵进来,呦呦鹿鸣,声音很是爽朗清脆。
白浅迈着小碎步,清凉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众人面上梭巡了一圈,终于,面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痕。
“这是一匹马,”白浅这样说,问旁边的中书令大人,“大人以为如何呢?认同吗?”其实,白浅老早就想要搞定眼前的中书令大人了,但这中书令的确是HI一个非常刚正不阿的角色。
这中书令,不比一般的人好搞定,白浅指了指那一头鹿,问中书令大人,那中书令大人冷酷的笑着,简直不屑一顾,态度之轻蔑,以至于让人想到下一刻,他就很有可能会身首异处。
“大人不发一言是什么意思呢?”白浅不理睬他的轻蔑,迫问一句,这片刻,把中书令大人轻蔑的笑了,“昔日,就有指鹿为马的故事,今日,又是要故技重施了吗?无论他们看这是什么,在本大人的眼中,这始终是一只鹿。”
“鹿吗?”白浅轻轻抚摸抚摸鹿的角,腼腆的一笑——“其余人呢,都怎么认为呢?不管本宫是不是故技重施,本宫却以为,我言灵国的帝京是的的确确应该好生整改整改了,我言灵国朝廷里的人事构架也是应该大洗牌了。”
“这事情,是皇上交给本宫了的,本宫却不得不得罪诸位了,还请诸位立即有个主见。”白浅并不给其余人深思熟虑的机会,只见旁边的一个官员,与白浅过从甚密的,很快就站在白浅的旁边,曼声说道:“依照臣下看,这是一匹马呢。”
“本宫以为,这是狐狸呢?”白浅轻轻抚摸马儿的鬃毛。
“娘娘就算觉得这是知了,臣下也唯娘娘马首是瞻呢,臣下就觉得,这是一只知了。”那人如此这般的说,白浅满意的一笑,面上浮现了一抹值得的神采,“你就站在本宫的后面,本宫保证,在帝京里你非但能很快扶摇直上,还能如鱼得水呢。”
“有娘娘的加持,臣下想要不平步青云都是没有可能的,叵耐这里居然有与娘娘过意不去的人,真是岂有此理,连臣下都唾弃他们。”
“我却以为,这就是一只鹿。”对面,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义愤填膺的从队伍中走了出来,说完了这几个字器宇轩昂的就要到外面去——“我去找皇上评评理,究竟这帝京果真已经成你白慎国的了吗?”
“大人说的就是造反的话了,再不然大人就是想要挑拨离间的了,帝京好好的在帝王家的手中,你如何能这样说帝京是我白浅家的呢,大人现下想要到帝王面前去馋我一本吗?只怕大人已经来不及了呢,魏镣……”
白浅对着魏镣冷哼一声,魏镣持剑上前,拦阻在了金銮殿之前,人们看到魏镣对他们这磨刀霍霍虎视眈眈的模样,不禁感觉恐惧,他们也并不敢对着魏镣做什么,只能安安静静的等着。
“大人明日就要告老还乡了,这是墨镜给大人您忠告。”魏镣锵然说,将剑收回去。
“你这谁为渊驱鱼,为丛驱雀了?”
“大人如此明白,还需要我继续重复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