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里,他吃了睡,睡了吃,知道外面搜寻自己的活动办的如火如荼,却丝毫不紧张,不慌乱,这一群要死不活的人,每天都送来一些吃的,照顾半脸的生活。
言灵国。
温泉宫。
怀孕以后,白浅鲜少沐浴,现下,在温泉宫里,她将自己悄然无声的放进去,水波荡漾,潋滟出一片美轮美奂的光芒,她的肌肤美丽洁白,好像匹练,好像炼乳,好像象牙一般。
她是那样唇红齿白,美不胜收。
魏镣从外面长驱直入,白浅一笑,回眸看着魏镣,“你将瓜送过来。”
“是。”魏镣将岸边冰镇西瓜一片一片拿过来,给了白浅,白浅吃一口,笑嘻嘻的看向魏镣。“莫非查到什么消息了?”
“你道半脸人是谁?原来居然是潜伏在我们身边,如此老实巴交的一个人。”魏镣冷哼一声。
“你倒是莫要卖关子了,说吧,究竟那半脸人是谁呢?”
“是……”魏镣凑近白浅耳边,秘密的说了几个字,白浅手中的瓜嘭的一声落在了水面,载沉载浮,白浅的唇瓣却有了一个扣人心弦的冷笑。
“葛巾!”白浅是要行动了,从水中站起身,那晶莹剔透的水珠,滴滴落在地面上,顺着白浅那凝结的白玉一般的小腿,汇集在地上,成了一片水洼,魏镣毕恭毕敬的将葛巾拿出来,目不斜视的盯着白浅的身体看。
“你真好看。”他在她的肚子上听了听,亲吻了一下。
“你已看了千百次难道还不够吗?”她娇俏的一笑。男子的手还要朝下移动白浅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但此刻,却悬崖勒马,一把将他的手握住了,“现如今,不是打情骂俏你侬我侬的时间,先去证明证明。”
“娘娘说的是。”他可不是本末倒置的人。
用葛巾将抱歉身体擦拭干净,将衣裳穿好了,华服包裹之下,白浅依旧拥有曼妙的身体,那样美轮美奂,美丽到无与伦比。
“现如今,就过去,好让他猝不及防。”
“是。”
魏镣带着白浅,他们两人要去的地方是太监的班房,一般情况,太监们上工也是分时间的,这片刻,他们到这里,就看到了冯公公,冯公公坐在班房里,手中握着一本书在看,那本书就是浅桑给自己的。
上面有很多医药学方面的知识,这一刻的他,看的如痴如醉,看到冯公公那心驰神往的模样,魏镣冷哼一声,两边浩浩荡荡走过来两排玄甲卫。
魏镣拔剑,鹄立在白浅的旁边。
“公公,公公!”后面给冯公公捶背的太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群人给吓到了,摇晃一下冯公公,冯公公打眼一瞧,看到陆陆续续居然来了这样多的人,不慌不忙的起身。
“是娘娘和魏将军啊。”
“本宫过来看看你。”白浅上上下下的打量,之前那半脸人出现的时间,白浅是看到过了的,对于半脸人的形象,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记忆犹新,但现如今,看到眼前的冯公公,完全和半脸人不同。
白浅不禁狐疑的盯着魏镣看,魏镣冷笑一声,一把将冯公公的衣领抓住了,恶狠狠的凶神恶煞的说道:“昨日夜晚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咱家为什么要回答你呢?”尽管,魏镣是玄甲卫的首领,但在冯公公的眼睛里,不过是一把刀,一把比其余匕首锋利的刀罢了。
这种人,这把刀,在朝廷里冯公公见得多了去了,所以,并没有非常恐惧的模样。
“魏镣!你怎么对冯公公这么不客气呢,退下,哪里有磨刀霍霍对自己人的呢,你糊涂了不成?”白浅动气了,上前一步,轻轻伸手拍一拍被魏镣抓出来褶皱的冯公公的衣领。
“公公目前在看书?”
“是一本医书罢了,最近我总感觉心口疼,是以多看一看,防患于未然。”
“帝京的医官多了去了,何劳你自学成才?”白浅一笑,对旁边人说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都出去吧。”一行玄甲卫锵然离开了,只留下一个魏镣,看到这模样,冯公公也明白了给自己身后的太监挥挥手。
“诸位都下去吧,这里也没有你们的事情了。”那一行太监虎视眈眈的去了。
这边厢白浅一笑。“我们在查半脸人,却不小心在王府外查找到了这个,这好像是宫里的令牌呢。”原来,魏镣射中了冯公公,冯公公大难不死离开的时候,因为惊恐,将入宫的金牌给丢了。
好在,这种金牌,是每一个太监都有的,那里说,现在基板上是人赃俱获了,冯公公多少也会恐惧,但冯公公呢,却一脸不动声色的模样,嗤笑道:“所以,你们怀疑奴才是半脸人了?”
“不敢,不敢,只是巧合的很,昨日黄门官告诉本宫,公公您的车架离开了帝京,本宫感觉奇怪,且就那一个时辰里,魏镣搜查半脸人也有了突破,说起来,果真没有一点儿关系吗?让人不免匪夷所思呢。”
“今日咱家烹茶,茶水煮沸了,你说匪夷所思吗?”看上去冯公公非但没有半点儿恐惧,甚至于还有点好笑,一双三角眼里射出一抹恶毒的冷光,辛辣的很。
“这……”魏镣不善于和人磨嘴皮子,眼睛瞅着冯公公看了很久,一怒拔剑,就那模样,是想要和冯公公一刀两断诉诸武力的了。
“魏镣,你退下,冯公公是圣上跟前的大红人,你怎么能这样无礼呢?让本宫和冯公公聊一聊。”
“冯公公,你昨夜出城去究竟做什么?”
“既然是娘娘问,奴才告诉娘娘就是,昨日是冯渊与冯琪七七啊,奴才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奴才哪里能不去呢?奴才昨夜是焚香去了。”冯公公说到这里,声泪俱下。
白浅的手蜷缩在袖中,掐指一算,目光黯然了一下,坏了,昨天的日子果真是冯渊送命的第七七四十九天,这一天,每个人健在的人都要给亡魂烧香的,一想到这里,她感觉大祸临头。
虽然,这冯公公没有什么厉害的,但帝京的宦官,看上去没有什么,但首鼠两端谋朝篡位的事情,却都离不开宦官,与其得罪他们,不如好生靠拢他们,以期将来借船出海。
白浅锐利的目光不满的扫视一眼魏镣,魏镣轻哼一声,“你真是胡言乱语,你果真以为,这样说,就能蒙混过关不成?”
“听魏将军的意思,好像已经有十拿九稳的证据了?不妨将证据拿出来?”冯公公皮笑肉不笑,用那双恶狠狠的三角眼不住的凝视魏镣。
要不是有白浅在哦这里斡旋,魏镣相信,他要是自己一个人面对眼前人,她早已经将这人一刀两断了,哪里还能等他这样与自己莫名其妙的聊天啊。
“证据也不是没有,你莫要不见棺材不落泪。”魏镣冷酷的轩眉。
“娘娘……”冯公公压根就不理睬魏镣,好似没有将魏镣看在眼里一般,“娘娘,言帝封杀了我舅舅,此事您是知道的,我怎么能……能靠近言帝封呢,我就算是做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