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这个,对了,你拜托我的事情,我会很快就处理好的,乐观点,浅桑。”他一边说,一边拍一拍浅桑的肩膀,两人都笑了。
“坐吧,稍后片刻,王弟就来了。”言暄枫一面说,一面坐在白浅的面前,孩子三个月多,已经能看出来轮廓了,他盯着白浅的肚子看,过了很久很久,将目光才收回来。
“皇上,这一次他回来,您将之前的一切都冰释前嫌,您要与之把酒言欢。”白浅说,声音循循善诱,是个贤妻良母应该有的模样。
言暄枫点了点头。
言暄枫与白浅坐在主宾的位置,浅桑和子羽进来,只能分宾主坐在两边,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上首的第一个位置,是给言帝封的,后面的是给将军们的。
上一次金明池的琼林宴,将军们都没能开怀畅饮,虽然后来陆陆续续都奖励了他们,但说起来,那一次并不是很愉快的宴会,但今天不同了,今天,是他的刻意安排,想要和言帝封好好的聊一聊。
言帝封一大清早接到这通知,其实并不想在这敏感时期到帝京去的,二来还要处理自己答应了老百姓的事情,一来二去的,就不准备去了,但奈何,浅桑还在帝京呢他是唯恐她遇到什么危险,所以才勉勉强强答应了。
至于之前去过帝京的将军们,都知道在御前用餐不是奖励,反而是一种变相的折磨,一种优待的虐待,他们现下是不打算去了,没奈何,只能将百忙中的温子玉和施申书给带上了。
至于温子玉,是那种在哪里总能活跃气氛,很会入乡随俗的人,至于那施申书呢,去过一次帝京,这一次到帝京去,自然不是吃东西,而是保护言帝封的安全。
毕竟,刚刚杀了冯少爷,很多人可能都开始嫌恶言帝封了。
三个人刚刚上奉天街,就看到街道上有乞丐,乞丐来来往往,势单力薄,但是却数量很大,看到这里,言帝封没有不吊民伐罪的。
之前和温子玉在羽民国,看到羽民国那样小小的一个弹丸之地,居然那样富庶而繁荣,现在,明明帝京应该富庶繁荣,却摆放在面前的是这么一个模样,不禁让言帝封的心神涣散。
“本王……”
“王爷,帝京的事情,不能耽误,这事情让属下处理,您和施申书去就好。”温子玉看向旁边的乞丐。
“不成,这不成啊,我是个大老粗,这宴会上的事情,没有你,我拙嘴笨舌的,这不成啊?”施申书连连央告。面上浮现了焦急之色。
“还是本王亲自看看。”他一边说,一边下马,“这里是奉天街,也是你们乞讨的地方吗?”言帝封不解的看向眼前人,眼前是几个面有菜色的人,这几个人对着言帝封不过嗤之以鼻的冷笑一下,轻蔑的态度可见一斑。
完全理睬言帝封的态度都没有。
“大胆,王爷问话,也能掩耳盗铃假装没有听到吗?”施申书一把将一个骨瘦如柴的人肩膀握住了,用力的扳正了那人的身体,那人在三个人面上梭巡了片刻,终于将干枯的视线落在了言帝封的身上。
似乎不相信,但眼睛里却逐渐的闪烁出来一抹星芒,那星芒,是喜悦的。
“你果真是言帝封?”
“大胆,王爷的名讳也是你等草民叫的吗?真是岂有此理。”施申书怒发冲冠,他可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胡乱叫言帝封的姓名,他们太无礼了,让施申书痛恨。
“嘿嘿,这位爷一定是上将军施申书了。”那人苦涩的牵动嘴角。
“哈,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你叫了王爷的名字,你又是叫本将军的名字,朕以为你有几个脑袋不成?”他一面说,一面怒不可遏的握着拳头,示威一般的瞪圆了大眼睛。
“我也有冤屈王爷可管不管呢?”
“我也有,我也有啊。”旁边几个人一听说眼前人是言帝封,没有不雀跃的,整个猬集了过来,将之彻底的包裹在了垓心里,大眼瞪小眼,言帝封想不到,居然这如许多的人都这样拥戴自己。
更想不到,这样多的人居然都有冤情。
但让施申书想不到的是,这些人真的是放肆啊。
“诸位,诸位!”言帝封稳定一下声音,振臂一呼,“莫要喧哗,今日,本王不能在这里淹留,我们是要到帝京去的,延迟片刻,也是罪过,诸位既然是都有冤情,到王府等着本王就好,本王午前必然回来。”
“果真吗?王爷?”一个人星星眼瞅着言帝封看,半信半疑的模样,言帝封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本王说一不二是出了名的,你可以随便去打听。”
“好!”一个人点点头,“既这么着,也不需要说了,我们走就是。”一行人山呼海啸的离开了,言帝封却陷入了沉思,真是奇怪,天子脚下什么时间也有这样多流离失所的人了。
“王爷,走……走了。”温子玉提醒一下。
“是,快。”言帝封上马,风驰电掣到帝京去了,宴会安排在水绿南薰殿,老早已经在等言帝封了,甚至于,言暄枫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
言帝封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现下还不来这里,是不给自己面子吗?再不然就是给自己下马威了,不早早的过来,这里面必定是有个缘故的。
他等着等着,不禁恼火,想要发飙,但看到白浅还气定神闲的模样,却只能继续等了。
至于子羽,子羽倒是和旁边的几个人有说有笑,一派*的模样,浅桑呢,咬着丹唇,已经第一百零一次的朝着门口去看了,究竟怎么搞的啊,连她丢开始懊丧起来,言帝封,你究竟来不来啊?
你要是来,为什么还不快点来呢?
想到这里,她念头随着千头万绪而急转直下了,不对劲啊,言帝封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刚刚还听子羽说,昨天言帝封法办冯渊冯大人呢,这样一来,她的心就狂跳起来了。
那种坐立难安的感觉,让浅桑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浅桑忽而要站起身来到外面其看一看了。
“没事的。”旁边的子羽说,“你就不要杯弓蛇影了,他一个人都可以安然无恙的到这里,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足智多谋的温子玉,一个力大无穷的施申书呢,有这两个人,他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会遇难成祥的。”
“哎。”浅桑叹口气,面上浮现了一抹淡笑——“但愿如此。”
“自然是如此这般。”他点点头。”
浅桑是等得穷极无聊了,“你说,会不会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了啊?”
“又来了!”子羽气煞,握着酒樽开始饮酒,理睬都不理睬浅桑,浅桑叹口气,握着酒杯也喝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