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你们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你刚刚还和我聊呢,要去找言帝封,究竟这事情后面是什么秘密呢?你告诉我,我也要助人为乐啊。”
“你果真会帮助我?”浅桑讶然。
“是啊,我是个富贵闲人,在帝京闲来无事,帮帮你就帮帮你咯,不过,你要是不想让我帮你,那么就算了。”他一边说,一边遗憾的抽口气。“算了。”
“不,我想要你帮我找几个人,第一个人是言帝封,第二个人是冥锦,第三人是我的孩子。”
“确定?”他道:“这三个人神出鬼没的厉害,况且,和我八竿子打不着,我如何去找呢,你倒是异想天开的很,以为我果真无所不能了?”
“我们一起找,就能找到啊,你不是想要赏金千镒吗?”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更何况,我们已经在一个屋檐下吃过盐巴了,就是朋友啊。”浅桑感觉这句谚语非常非常熟悉,但却想不到,究竟在哪里曾经听到过这么一句谚语,还在迷惑呢,他已经站起身来了。
“想什么你?看你浮想联翩的模样。”他伸手,将浅桑拉起来。“我认识帝京一个非常不错的医官,专门是瞧疑难杂症的,或者能看好你的眼睛,我们要不要去……”
“不,不。”浅桑大摇其头。“我的眼睛已经如此这般,我是知道盲人的痛苦,更不希望其余人因为救助我而缺少光明,那太自私自利了,我做不到。”浅桑一边说,一边摇头。
“或者,还有更多的办法啊,不去瞧一瞧,怎么知道呢?”
“不去,反正我有眼睛和没有眼睛也一样啊。”浅桑笑。
“那么,随你了。”子羽将马牵过来,搀扶浅桑上马,浅桑问道:“你家里几口人呢,家在哪里,目前做什么营生呢?我们在一起,会不会给你带来困扰呢?”
“家在帝京外一个不毛之地,我是做生意的,虽然不是在帝京做生意,不过日进斗金罢了,我家的人比较多,是一个体系庞大的群落呢,就不一一介绍了,家里呢,三代单传就我一个男子,还有呢,继续问。”
“不问了。”
“你呢,你浑身上下都是秘密,你是带着传奇色彩的人,我问你,你也能如实回答我吗?”
“要看什么问题啊,有的问题就不能嘛。”浅桑一边说,一边笑。
“我问你,你……究竟来自于哪里,你真的很厉害吗?”
“没有什么厉害的啊,厉害能让人暗算吗?这几年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侥幸侥幸。”浅桑笑嘻嘻的说。
“那你的运气也太好了点儿。”子羽笑嘻嘻的。
浅桑点点头。
两人回到客栈,已经华灯初上了,子羽归还了马匹,带着浅桑到客栈里,两人已经熟络了,掌柜的知道子羽是个摇钱树,看到子羽和浅桑一起回来,殷勤伺候,与前大不相同。
两人吃了东西,子羽就去安排人查找言帝封了,当然了,这事情不会很快就有线索的。
调查言帝封的事情,也不是非常容易。首先,言帝封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其次,言帝封身边有两大护卫一个谋臣,都是非常难以接近的。
“休息,休息,凡事莫要急如星火。”子羽安慰人也是有一套,浅桑只能点点头。尽管,最近是非常愤懑的,想要立即见言帝封的,但言帝封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第二天,子羽起来,主动和浅桑打招呼。并且找过来医官为浅桑看眼睛,医官啧啧称奇。“姑娘的眼睛,看起来好像是让人给挖出来的?”
“你所言甚是。”浅桑回答的云淡风轻,一切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这……”医官沉吟道:“只能镶嵌一双眼睛,不然姑娘是看不到的。”
“我就是不想要伤害人,才瞎到今天。”浅桑道。
“那么……”医官微微一怔。“就需要想另外的办法了,但除此之外,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医官见多识广,经历过的临床手术也比较多,低喃一声。
“没事。”浅桑经历过的打击多了,任何事情都能表现的不痛不痒,当然,一切都不是不关痛痒,而是,自己必须要如此风轻云淡。因为,无论如何,生活还要继续,还要往前走。
送别了医官,子羽到了浅桑的身旁。“为什么不听建议呢,只要肯花钱,想要将眼睛拿出来的人,比比皆是。”
“那都不是别人真心实意要帮助你,要是复明的前提是让一个人失明,我宁肯自己受罪算了,反正时间长久,我早已经习惯了两眼一抹黑,这有什么的?”浅桑道。
“抱歉,我爱莫能助。”子羽沉重的叹息一声,面上浮现沉痛。
“你我之间,大可不用如此。”浅桑笑道;“好了,好了,不要但殚精竭力的了,小小事情而已,倒是弄得好像不可开交一般。”她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病况,让他产生难过的心理。
“嗯。”他点点头。
“屋子里闷闷的,带你到外面去走走,秋天了,外面风景如画,”他声音闷闷的。“只可惜,你看不到,但是……”声音又是昂扬起来,雀跃的说道:“我可以描述给你看。”
“好啊。”她乐意的点头,两人从闷闷的屋子出来了,到外面去,原来一整天那样快就过去了吗?浅桑故意不提那让人不愉快的话题,子羽呢,在外面东张西望,言灵国真是一个不夜城。
虽然已经半夜三更了,但处处都那样热闹,人们的欢声笑语,好像沉浸在快乐的海洋一般。
他一边观瞻风土人情,一边回眸,也看看目盲的女子,要在人萧条的环境下,还不能感觉到盲苦,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简直是让人簇拥着往前走的,他看到这里,立即用自己的身体帮助浅桑撑开一个安全值的范围。
以便于让浅桑能安然无恙的通过,浅桑感激不尽,但却举步维艰的往前走,今晚,也不知道是什么季节,好像全城都在庆贺什么节日一样,一派热热闹闹的。
众人都欢欢喜喜,热火朝天的模样,浅桑被人群裹挟起来,简直恨不能离开这里,但人多势众的,这一股欢乐的浪潮前呼后拥,已经不是浅桑能停顿下来的了,她是那样困难,那样颓废的跟在她的背后。
甚至于,有点儿后悔出门了。
远处,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头窃窃私议,温子玉回头,“外面今天真是热闹非凡,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百姓们这样欢乐了。”温子玉说,施申书连连点头——“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