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要是想选择,还是有机会的譬如,现在我就能离开啊,我悄然无息的离开,然后在外面生小孩,就不回来了啊。”冥媚说,点一点白泽的鼻梁骨,白泽倒是惊了。
“不成朕不要你走,你就算是走了,朕掘地三尺也是要将你抓回来的。”
“你要真的抓我回来啊,我宁死不屈,你只好人财两空了,我和孩子同归于尽,你看看,这惨重的代价,你担负的起吗?”
“你!”现在,白泽从冥媚的身上发现了女人在很多情况下,还是非常冥顽不灵的。
“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哈哈哈。”冥媚因为吓唬到了白泽而开心,至于白泽,却信以为真了,一把将冥媚用力的抱住了,他是非常贪婪与冥媚的温存,“你答应朕,不能离开朕。”
“你上朝的时间,不见有什么,下朝了,却整个人都变了。”
“朕在你身边只是一个丈夫。”
“好的,我才不会和你分开呢。”两人如胶似漆的抱着,冥媚和白泽的感情最近在攀升,蜜里调油,不分彼此。
第二天,万里无云,丫头说外面的木香开了,都簇拥着出去赏花了,浅桑是眼睛看不到的,但也是摸索到外面去看花了,花卉一定万紫千红吧。一股煦暖的春风,将花卉的清香吹过来了。
香馥馥的,让人嗅一嗅,顿时感觉心旷神怡。
她沉醉在这一片甜腻的香氛里,坐在这里,浑身都感觉软软的,什么都不想做。
只可惜眼睛看不到。
一大清早,言帝封来了,化身为医官,有个绝妙的好处,想要过来和浅桑聊一聊, 毫无避忌,只是过来就好。他老远就看到穿着鹅黄色衣裳的女孩,他首先看到的是婀娜的背影。
那窈窕的身影,看上去很美丽,不正好是临水照花人。
这样美丽的背影,却拥有那样一张破碎的面颊,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他没能好好的保护她吗?一想到这里,他心如刀绞,他顿住了脚步,走到距离她不远的地方。
丫头们玩玩闹闹的,掐指一算,原来今天是花朝节,花朝月夕,所以丫头们才这样热闹啊?言帝封一路走过来,看到很多丫头在花卉上张灯结彩,原来,是有缘的啊。
他就要靠近浅桑,浅桑忽而站起身来,微微一迟疑,好像在选择路径,接着,朝旁边的一个方向去了,过了一片幽静的小路,继续往前走,到前面去,是一片绽放的牡丹。
因为浅桑今天穿着鲜艳的鹅黄色,倒是弄了一个凤尾蝶绕,蝴蝶还以为她也是百花中的一朵呢,索性就围绕着她翩翩起舞。奈何,这一幕绝妙的美景,她自己却不能看到。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牡丹。
他还以为,女孩子都是喜欢花卉的,她会采摘一朵,孰料,完全没有。
她的手,轻轻的落在牡丹花上,轻轻的抚摸,好像在抚摸带着生命力的东西,牡丹花上有晶莹的露珠,好像情人的泪水,浅桑抚摸了会儿,丢开牡丹花,牡丹花颤巍巍的晃动一下,那晶莹剔透的露珠,就洒落在了地面上。
她不能看到,美丽的东西,都是眼睛去欣赏,才直观一些。
现在,浅桑走的困乏了,就坐在石头上休息了,整个人一大半都隐匿在了花丛中,唯余上半身,他逐渐的靠近了,浅桑日刚拿到脚步声,惊恐的站起身来,似乎是泌水的驯鹿,看到了猛虎一样,准备抱头鼠窜。
他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她的警觉性提高到了这步田地。
“喂,”看到女孩要逃走了,他立即发声。“齐姑娘,是我,我是你的医官。”
“哦,”听到这声音,女孩才平静下来,“原来是你啊,我以为……”
“你一个人在这里?”他靠近了浅桑,浅桑点点头,但很快又是摇摇头。
“怎么是我一个人呢,这里有清风,有蝴蝶呢。”
“也是。”他点点头,说道:“开春了,我准备给你做皮肤修补的手术。”他说,浅桑听到这里,有了兴趣,不是为即将到来的手术,而是为这手术的过程。
“你相信我?”他问,因为刚刚从那黑漆漆的眼睛里,他发现了一抹欣慰的光芒。
“自然是相信你啊,所谓用人勿疑疑人勿用啊。你倒是介绍介绍,究竟怎么样修补我的一张脸呢?”浅桑觉得很好奇,脸颊都成这模样了,难道用什么办法能让自己恢复吗?
虽然,丑陋的一张脸,带给自己的也不全是弊处,但只要是风华正茂的女孩,谁人不渴望有一张出尘的面庞呢?
他将手术的过程与风险一一都说了出来,为了让浅桑明白并且接受,他的语言很具有技巧性,并且告诉浅桑,自己会竭尽全力的。
浅桑听到这里,选择相信他。
“什么时间能开始呢?”
“随时啊,我会要你旧貌换新颜的。”他说,浅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果真能恢复,庶几也是好事情,也就点点头算是答允了。
之前,言帝封还以为,想要说服浅桑,是非常不容易的,但现在才明白,不过是一句话罢了。浅桑点头同意了,言帝封说道:“还是到你客寓中去,这里环境简陋倒是不合时宜的。”
“你是医官,我全权你负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浅桑点点头,言帝封带着浅桑到屋子去了,两人走着路,不知不觉手就交握在了一起。
尽管,她是微微有抗拒的,但他呢,说道:“我是正人君子,你要知道,我眼中的你,和别人眼中的你不一样,别人眼中你是一个女子,我眼中,你不过是一个病人罢了。”
“既然君子坦荡荡,你还有什么好忸怩的呢?”不得不说,言帝封的口才学也是很厉害的,接受了这个概念以后,浅桑倒是对言帝封有了依赖。
尽管,浅桑也在告诉自己,莫要对任何人有任何依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外乎是,彩云易散琉璃脆罢了,但是心底里却柔柔的好像长出来一抹青草似的,愿意相信面前男子的好意。
到了屋子,他屏退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带着浅桑到云榻旁边,她是微微惶恐,因为鲜少和一个男子同处屋檐下,现下,躺在这里,能听到血液急促的流淌,血液从耳廓流淌过去,耳轮就一片红潮。
从心脏流淌过去,心脏律动的速度就加快万分。
浅桑躺在这里,行礼还在想着,他不会将自己怎么样吧?现在,这里可只有他们两个人啊,诚信就好像很沙上建塔似的。他呢,早已经看穿了浅桑的心思,平静的一笑,说道:“你放心就好,我不会将你怎么样的。”
“但是……”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齐姑娘。”他提醒一句。
“好吧,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她说,有了破釜沉舟的念头,反而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浅桑默默然的闭上眼睛,平静的呼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