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们依旧是在这个破败的小屋子里休息,主人家将一碗鱼汤送过来了,鱼儿味道不错,两人都取用了点儿,白天还在淅淅沥沥的落雨呢,到现在,雨水已经停了,外面一片清新的空气。
风吹过来,这空气清新的让人一吸入口中,都感觉心旷神怡,此刻,也让浅桑有了出门去走走的冲动。
“言帝封,出去走走。”浅桑笑,言帝封点点头,一骨碌从床上起来了,唯恐将隔壁的老两口给吵醒了,他们朝着外面去了,凉风吹过来,这里的空气不比中原的空气。
少的是泥土的清芬,多的则是一片淡淡的腥味,鱼鳖虾蟹的气味。两人朝着外面去了,几天来的死里逃生,让他们都倍感珍惜现在的生活,其实他们也是有很多体己话要说的,但苦于没有时间。
现在,夜深人静,现在,这里连一个人都没有,所以,他们能敞开心怀,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
为了方便打渔,这里的每一个屋子距离沙滩都不是很远,浅桑他们才走了一会儿,已经到了海边,有巨大的岩石,两人找一块干干净净的石头坐在那里,看着远处。
远处的海港,不见星星点点的渔火,只能看到浪潮,一忽儿来了,一忽儿去了好像人的呼吸一样,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了会儿,言帝封终于还是开口了。
“我想不到,事情会这样,他们对我有偏见。”
“不,这可不是偏见。”浅桑认真的分析起来——“他们明白,这些尽管不是你安排的,但说起来和你也是有莫大的关系,你言帝封是不认识这里的知府周进大人,但毕竟没有你,就不会有周进这样下三滥的人。”
“你的关系网如此盘根错节,所以,事情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不说你当明白。”浅桑一边说,一边看着言帝封。
“是,明白。”言帝封点点头。言帝封轻轻的抱住了浅桑的肩膀,浅桑将头颅放在了言帝封的肩膀上,睁开眼睛能听到海风,闭上眼睛能听到心跳,那心跳,那呼吸是如此的平稳,让人一听就欢快不少。
“言帝封,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了,好吗?我们不要回帝京了,找一个桃源隐居起来,有何不可呢?希望你能有这种念头,我会非常非常开心的。”他一边说,一边看着言帝封。
“好。”言帝封点点头。
除了浅桑,这里的其他人都不认识她言帝封是何人,不然事情就不好处理,要人人都知道,恶魔言帝封就在他们的身边,不知道究竟会不会群起而攻之。
这里的生活是慢节奏的,人们遵循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其实是非常不错的一种生活状态,要是可以,浅桑是真的希望一辈子在这贫瘠的土壤上扎根的,她是不怕吃苦耐劳的,和其余人不同,她甚至觉得,吃苦耐劳的环境更适合培养感情。
到帝京去,帝京是个利欲熏心的大渊薮,任何人都会防不胜防,说好了不然利益吞并,不被什么东西腐蚀,但到头来,却并非如此。
浅桑是怕言帝封回帝京的,这一路的颠沛流离,在言帝封的眼里,说来都是言暄枫赐予的,其实言暄枫也是忍无可忍,仅仅是为了自保罢了,说起来谁都没有绝对的错误。
这一晚,他想入非非,想了很多的东西,到了后半夜才睡着,至于浅桑,最他正是疲倦了,白天又是淋雨了,到了晚上,散步回来,头刚刚落在枕头上,就呼呼大睡了。
雄鸡一啼东方白。到了第二天,有不少人已经过来了,他们欢欢喜喜的给浅桑送东西,有吃的,有用的,好多都是就地取材的,有的姑娘捡起来贝壳,将美丽的罕见的贝壳串联起来,就成了美丽的项链。
浅桑喜欢项链,知道收这个礼物不足为过,也就收下来了,女孩们欢欢快快的围绕着浅桑,将浅桑很快就打扮成了海的女儿,她呢,哭笑不得,但是那些美丽的贝壳,实在是很吸引人啊。
她的皮肤白皙一些,这些女孩子,肤色远远不如浅桑,他的白色是那样耐人寻味,那灿烂的白色,让人一看就想起来炼乳或者羊脂白玉一般的东西,那些美丽的珍珠以及贝壳将她装扮的比之前还要美丽了。
众人看着浅桑,都羡慕不已,浅桑却知道保养皮肤的秘诀,“你们将成色不好的珍珠打碎了,然后将珍珠研磨成粉末,涂抹在肌肤上——”浅桑一边说,一边轻轻握住一枚珍珠,手指轻轻的融合一下,珍珠已经成了粉末。
她将粉末涂抹在面上了,其余的女孩都争相效仿起来,屋子里面一时之间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女孩们简直无视言帝封的存在了。
此刻,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朝着言帝封去了,言帝封看到那女孩过来,问道:“他们都在讨教呢,你如此另类,不过去看看吗?”这女孩吃吃的笑了。“人最好就是素面朝天,脂粉仅仅是增色罢了,有朝一日人老珠黄……”
“那时候将脂粉涂抹在面上,不见美丽,倒是觉得奇怪呢,尤其是女孩,最美的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最好的就是平平淡淡的老去,这才是一个人优雅的一生啊。”
“你好像看破红尘了呢。”言帝封笑了,看向面前的女子,女子笑的很是欢畅,偷瞄一眼旁边的浅桑,发现浅桑并没注意他们的眉来眼去,比刚刚还要胆子大了。
“今晚,你在东面的第一家找我,我叫小甜甜。”小甜甜又道:“要果真看破红尘就不会过来找你聊了。”
“呵呵呵。”言帝封干笑一声。“我家的母老虎会吃醋的,一旦醋坛子打翻了,吃不了兜着走呢。”他一边说,一边扫视一下旁边的浅桑。
“放心就好,我知道什么是先来后到,我做小,我是不在乎的。”女孩格格格的笑了,就在女孩没有离开的时候,旁边的浅桑已经闷雷一般的暴喝一声——“喂,你做什么呢?”
言帝封立即吐吐舌头。“我……没……没啊。”他立即表示出来一种耙耳朵一种丧家犬,一种窝囊废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丁点儿的男儿气概都没有了,现如今,众人看着言帝封,都为言帝封捏一把冷汗。
“背着我,不要……和其余的女孩眉来眼去的,不要说什么家花没有野花香,要我知道了,就不好了。呵呵呵,呵呵呵。”浅桑的笑凉飕飕的,简直能将人膝盖里面积年的风湿性关节炎给笑出来了。
女孩们欢欢喜喜的将珍珠粉都涂抹在了面上,说起来在这里,劣质的珍珠比比皆是,做装饰品吧,不对称,不圆润,想必是不能的。丢了吧,毕竟暴殄天物,实在是可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