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有朝一日,”女嫫比较激动,“姑娘,不瞒您说,您可能不相信,我并不觉得,这里有多么的适合我,这里一丁点儿都不适合我啊,我……”
“我知道!”浅桑郑重其事的点头。
“娘娘居然如此理解女嫫,女嫫在尘寰里较软能遇到娘娘这种红颜知己!”
“可不是。”浅桑道:“你未来必成大器,且不要理会别人去看什么,他们的格局和境界仅仅是面前一步之遥罢了,你却不同,你有千山万水你有气象万千。”浅桑赞赏的看向女孩。
“是!”女嫫早已泪流满面。
“你的名字很奇怪啊!?”浅桑感觉这个名字怪怪的。其实,在言灵国,百姓的名字一般相同,没有什么千奇百怪的,但在羽民国,就浅桑遇到的每个人,名字似乎都怪怪的。
女嫫却不感觉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好骇怪的。
她轻微一笑。
“在我们坊间,这女嫫,无外乎是因为我那爹爹生我是在一个祭祀祖宗的一天。不过也好,仅仅是女嫫,不是什么女土龙刍狗罢了。”她说完,浅桑没有取笑呢,女嫫自己却早已捧腹轩渠,笑了个前仰后合。
这样没有介怀的一个人,心胸一定非常广阔。
“女嫫!”浅桑镇定的目光落在女嫫面上——“他让你监视我,对吗?”
“姑娘神目如电,恁的厉害!什么能瞒得过姑娘您的火眼金睛呢,实不瞒您说,暗中大家都授命观察你,女嫫还以为姑娘蒙在鼓中呢!”女嫫说。浅桑苦笑,“我不是瞎子。”
“但是,或者他也未必就是坏人。”
“我们王是天底下最英雄的英雄。”女嫫道。
“你喜欢他?”浅桑因了这赞美,不禁看向女嫫。女嫫面红过耳,手掌慌忙摆动起来,语无伦次的解释:“什么喜欢,不喜欢啊,……奴……奴婢是没有资格的。”
“喜欢就去追求啊,世上之爱,哪有如许多对等?我刚认识言帝封的时候,就对言帝封一见钟情了啊,喜欢就要在一起,这是我的概念!不要看以偶那样多的差别啊!”
“果如此?”
女嫫一本正经问起来,浅桑想,是传导正能量给她的时间了,“难道我会乱说不成,你试一试,无妨的嘛。”
“不成不成啊!”女嫫惶恐的摆手——“女嫫其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残花败柳啊。”
“男人,你就不懂了不是?”浅桑一派千帆过尽的模样,“男人啊,未必就喜欢花枝招展的类型,尤其羽皇那种人,勃勃野心蠢蠢欲动,未必就和其余的男子一样的。”
“也是。”
他们两人又是聊了会儿,等式神将事情做完了,两人也就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姑娘,到这里未必是正确的选择,我与你,你忠告。”
“明白!”多余的话,浅桑不想说,今日,因没在皇城里看到浅桑,子羽误以为浅桑到了街上,索性她也到街上去了,但鬼使神差的,却偏偏被什么傀儡戏吸引了。
这傀儡戏就好像变戏法一般厉害,傀儡师在桌子下面指挥,那傀儡简直和人一样,活蹦乱跳的。据说,这傀儡还会算卦,知道未来的吉凶等等等呢。
旁边放着一卷画图,里面是《骷髅幻戏图》,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孩儿,在观看一个骷髅表演绝技,那骷髅手中还有骷髅,看上去恐惧万分。
子羽看了会,觉妖言惑众,且不去理睬。
子羽冷笑,准备将方士全部从帝京赶走,现如今,不但是羽民国帝京,连言灵国帝京,陆陆续续续也是出现了很多奇异现象。
言帝封在游街,测字时间发现一人羽化成了白鹤,在白慎国的宣室殿,国民言之凿凿的说,他们发现了一只九头凤,一开始,子羽不过一笑了之,总以为那是假的,是无稽之谈。
但很快,就发现,情况不对劲,这些家伙已经渗透到了帝京,根据浅桑是一朵花的精魂,那么同理可证,世界上一定就还有其余的东西也成了灵。
子羽别了那些人,却又是被旁边的一连串声音给吸引住了,子羽侧目去观看,发现旁边是一个表演幻术的。
那表演幻术的男子,是个白胡须的老者,老者轻轻的笑,子羽倒是饶有兴味,不但子羽,这周边对老者感兴趣的人比比皆是,将老者给彻底的包围在了中央,那老者不紧不慢的将一个空桶放在地上。
那空桶不但是中空的,且连底儿都没有!
那老者将空桶放在地上,旁边一个帮衬的人,将一张席子放在众人的面前,接着,那老者大显神通,用一把木柄的勺子在木桶中搅动起来。
少刻,那木桶中白花花的珍珠米滚落出来了,好像爆豆子一样,很快的席子上已经一片白色,好像冰天雪地一般。
其实,都是人们中术了,他仅仅是一种高明的障眼法罢了,表演者其实是一只山羊以及一条老狗,两人配合的很是好,他们在帝京,也仅仅是想要募集点儿善缘罢了。
“哗啦啦!”
“哗啦啦!”
声音不绝于耳,人们争相靠拢这席面都在看。有那好事者,不明就里,但却很想要将这障眼法给拆穿。立即伸手去打捞,却哪里知道,一把打捞起来,那白米还是白米。
旁边一个好事者,将那装满了白米的木桶提起来,那木桶里面的白米忽而就消失了,有的还是那没有底子的木桶,众人看到这里,拍手称快起来,有人将金银珠宝已经拿出来了。
两位老者笑嘻嘻的表演,气定神闲的模样,对于那些找茬的人,他们都是温和的对待,一会儿,这节目就接近尾声了,两人将席子抬起来,抖动了抖动,将席子里面的珍珠米洒在那个木桶中了,准备离开了。
此刻,围观群众中,立即有一人不满了,他一把握着长剑,锵然一声已经将那木桶给一分为二,白米落在地面上,很快就消失了,那木桶却完好如初。
“今天,不表演了,不表演了呢,要看表演,还请明天你早点儿来。”白胡子老者始终气定神闲,笑呵呵的。
“果真是不表演了吗?!”子羽目露凶光,显然要大开杀戒了,子羽好整以暇的看着,子羽感觉奇怪,好端端的,帝京为何就脱了这么一群奇形怪状的人,他们拥有的本领,是真实可信的,还是…假的呢?
“且是!”老者和颜悦色的点头。
“那也休要离开这里,天子脚下,四九城中,你等如此妖言惑众如此愚弄百姓,说走就走,可有那样容易的事情?”子羽瞪圆了眼睛看着两人,目露凶光。
“这一位公子,敢是皇亲贵胄了,不然如何这般的暴跳如雷,再不然就是我们的同行了?”那白胡子老者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妖孽!别人不认识你,你欺负孤也不认识你了吗?待孤仗剑,刺你十七八个透明窟窿。”
子羽一边说,一边舞剑,长剑凌厉,招式很是辛辣。
但这白胡子老者打斗起来也不遑多让,两人较量了一番,旁边的围观群众热烈鼓掌。
“你让人将我们当做笑柄来看了,贵公子。”那白胡子老者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推开了子受。
“狐妖,你能欺瞒别人,如何就能欺瞒我,诸位,你们切看看他的庐山真面,他哪里是人,是一只狐狸精啊。”子羽最讨厌狐妖,讨厌到登峰造极。
“是何人,在京畿如此喧哗,不知其死的东西,大家都赶热闹呢,赶快闪开,苏将军来了。”长街上,一个人扯开公鸭嗓来了,这是一个羽林卫模样的人,但明显的,不是羽林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