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便到了淳于钊和林默约定的出了末七的日子,也恰是黛玉姐弟两个定下的返回扬州的日子。
林默这日报了休沐,早起先陪着弟弟妹妹们一起用了早饭,然后亲自骑马送了黛玉姐弟两个去了码头。上了船,又交代了许多事情,才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好在淳于钊帮忙找的人都靠谱,两个嬷嬷都是原籍扬州的人氏,正好告老回乡,教导教导黛玉也是不错的,林猷的西席原是在官场上跌了个跟头的前科进士,恰是心灰意冷之际,听的林家开出的束修是一般人家的两三倍,对象却不过是个不足四岁的孩子,料想十分省力,自是愿意坐馆授课。一大群人一起回扬州,热热闹闹地,叫林默见了也十分放心。
送了黛玉等人之后回了家,林默有些乏了,一个人懒懒地用了中饭,便回了房歇了一回午觉。这一向繁忙,难得歇一回午觉,是以这一觉却睡得十分香甜,直有两三个时辰。
一时醒了,林默还有些怔怔地,只是想:淳于钊怎么还不来?今天不是约定好了那个什么的吗?想到这里,林默的脸有些红,一颗心却飘了起来。
说老实话,呵呵,十分期待。林默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身为男人的自己居然会渴望被另一个男人强势插|入和彻底占有。不过,这段时日被他各种爱抚、厮磨、挑逗、戏弄却只是在周围打转,唯独少了那激情四射的临门一脚,真真煎熬死个人了。
林默拿起手边的摇铃摇了摇,大丫鬟凌紫听到铃声便轻手轻脚走进来,问:“大爷,可有吩咐?”
这是林默交代好了下人的,平时没有传召绝对不可以进出他的卧房,若是主子想要人服侍了,就会摇这个铃唤她们进来。
林默温吞吞地说:“去打点水来给我盥洗,要凉水,睡得迷糊了好清醒一下。”
凌紫忙答应着出去,回来时便自己端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摆着净面用的绢帕,香夷等物,一个小丫鬟双手端着一个装满了清水的大铜盆跟了进来。
净了面,又重新结好了头发,林默说:“换一件衣服穿。不穿上午那一件了。”
凌紫拿出了几身衣物,林默都说不好,凌紫没辙了,索性将衣服箱子打开,搬了许多过来,叫大爷自己挑,心里还在纳闷:大爷不是很挑拣衣物的,也一贯相信她的眼光,一般就是她拿什么来了,就穿什么,今儿这是怎么了?
林默最后选了一件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偏襟锦缎袍子,唔……大多数外袍都是套头式的圆领袍,穿脱都不方便,这个偏襟的脱起来比较方便……,林默微微垂头,不叫凌紫等人看见自己瞬间红了的耳朵,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想的都是些什么啊?可是,这个魂淡怎么还不来?
直到金乌渐坠,林默在厨房里用过一客清粥小菜后回房,才等来了淳于钊。
尼玛的吊胃口,害得我从早上等到这会子,一颗扑扑乱跳,急于献身的少男心已经苍老了乃知不知道?老子不跟你走了!林默耍起了脾气。
淳于钊直说:“昨儿出城了一趟,办了件顶要紧的事情,本来今天都回不来的,还不是念着你,才赶了一百多里地回来,回去只是洗了把脸就赶了来……”
林默心里已经原谅他了,但是这个阴转晴的变脸的技术没掌握好,还是看起来别别扭扭的。
淳于钊摸着下巴,正琢磨着怎么叫小情人消气呢,突然发现林默今儿穿着一件偏襟的袍子,腰间的玉石腰带越发勾勒出他瘦削修长的好身材来,顿时心里明白了,不禁勾起了嘴角,露出了然的笑。
下一刻,林默已经被淳于钊压在墙上,衣襟处被猛然拉开,温热的嘴隔着中衣叼住了林默胸前的凸起,轻咬了一口,随后情|色地舔了一圈,才松开他,歪着头欣赏了一下林默雪白的中衣被口水濡湿的那一处透出一点令人心动的嫣红,坏笑着说:“我知道了,原来睿儿是因为等急了才发脾气的啊,好,乖乖跟我走,马上满足你。”
林默恼怒地瞪他,说:“胡说。”
淳于钊拉着他就走,说:“胡说不胡说,看你这一身骚不答答的衣裳就知道了,呵呵,很方便,我很满意。”
林默恨得牙根痒痒,这混蛋!
两人手牵着手入了密道,林默敏锐地发现今日有些不同,地道里居然每隔几十米就点了一盏油灯,灯光一打,则露出下面一个鲜红的东西。林默好奇地将其中一个拿在手里对着光源一看,竟然是一个同心结!
林默转脸看淳于钊,说:“这是……”
却忽觉身子一轻,原来是已经被淳于钊打横抱起,林默忙说:“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淳于钊稳稳地抱着他,大步往前走,说:“下来做什么?我抱着你走。这些同心结可是我亲手来挂的,好看吗?还有更好看的,我带你去看。”
林默凝视着在飘摇的灯火下淳于钊愈加俊朗的轮廓,只觉得“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有他相伴,足矣,就如往日看到的电视剧中的小女生一般,将手臂情不自禁地缠绕上他的颈脖。
就这样相拥相抱不知道走了多久,淳于钊忽然低头对着林默一笑,说:“你上次不是说想看看这湖面的风景吗?你现在看吧。”
林默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淳于钊已经抱着自己出了地道,到了通往水榭的一道长廊。
举目望去,只见水榭乃至长廊之上都间隔着距离挂着一盏盏宫制的灯笼,灯火透过暖色的纱制灯罩,融融泄泄地,映在微波荡漾的水面上,像一串闪闪发亮的项链。
水面上?我的天!那是什么?
一盏盏小小的灯火漂浮在水面上,明明灭灭,闪闪烁烁,宛如江上的渔火点点,又如璀璨的星河落入水中。
淳于钊亲了亲林默的脸颊,说:“是莲花灯,有个风俗是在元宵节的时候将这样的莲花灯放入河水中,许个愿,那一年愿望会实现。我有许多的愿望,每一个愿望里都有你,想要和你一起去实现。”
林默揽紧他的脖子,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使劲地点头,只觉得眼中又酸又涩,才知道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滑出了眼眶。
转世到了这里,经历过许多事情,遭遇许多人,有过愤怒不平,却在这一刻都觉得不算什么,因为有了——淳于钊,只要他在,生命终是美好而令人留恋的,就如同一首歌中唱的那样:
一生之中弯弯曲曲我也要走过
从何时有你有你伴我给我热烈地拍和
像红日之火燃点真的我
结伴行千山也定能踏过
让晚风轻轻吹过伴送着清幽花香像是在祝福你我
淳于钊抱着林默走到水榭的门口,停顿了一下,说:“从这一刻开始,你是我的。”
林默的眼睛灿烂若九天星子,跟着他毫无抵抗地说:“我是你的。”
淳于钊说:“同样,我也是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林默吞吞吐吐地问:“你是说,我们……”互攻吗?你占有我,我也占有你的意思吗?
下一刻,林默已经置身于水榭内新添置的一张巨大的拔步床上了。淳于钊沉沉地笑着说:“意思就是,你只能被我干,我也,只干|你一个。”
卧槽!
淳于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块糖来,塞进林默的嘴里,说:“吃吧,这是我们的喜糖。”
麦牙糖吗?怎么这么粘口?林默正在品味,淳于钊却将自己的手指也伸进了林默的口中,用指头在他的口腔中搅合着,捕捉着林默的嫩舌。
粘稠的糖液、温热的口腔在进出之间紧紧地包裹住淳于钊的手指,叫淳于钊压制已久的欲念瞬时爆发。
等一会,我的宝贝就要这样插|入他身体内最隐秘的地方,全面占有他!
林默唔唔作声,想质问他搞什么的时候,淳于钊唇角轻扬,坏坏地笑着说:“分我一点尝尝,这是我们的喜糖。”
林默口中的糖还没有全部化掉,淳于钊的舌头便猛然闯了进来,擒住林默的舌尖,忘情地与之纠缠起来。
时而**挑逗,时而轻柔纠缠,唇齿相依,肌肤相贴,淳于钊的手紧紧地把住林默的后背和腰肢,滚烫的热力从他的掌心一直烫入了林默的身体,延伸到每一条神经的末梢,抵达全身每一处细胞。
“我要你,宝贝。”
“我也想要你……”
长时间的热切拥吻使得两人的唇齿之间拉出了藕丝一般银亮的水线,林默觉得自己肺部的空气几乎全部耗尽,淳于钊手一松,他便支持不住地身体后倒,跌入又厚又软的被衾之中,宛如陷入了柔软的流沙,全身都没有着力一般。
淳于钊单膝跪在床上,把林默半身抱起,将他身上的衣服连着中衣一把扯开,声音忽而变得暗哑,说:“睿儿你真美,可是我现在来不及欣赏了。”
林默不满似地轻轻哼着说:“别扯坏了我的衣服!”可是,他对着淳于钊欲念横生的眼便不再说话,只是咬着唇,双颊艳若桃李,似慌乱又似期待般地等着。
淳于钊亲吻着林默,在面部和嘴唇稍做停留之后,便一路向下,如同小兽一样舔_舐过少年修长的颈脖,小巧的喉结,精致的锁骨,在他玉石一般秀润的肌肤下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迹。
淳于钊抬手挑开林默的发髻,乌黑透亮如同黑色的绸缎一般的一把青丝便散乱在枕上,给林默因为羞涩而泛起红晕的面颊更添风姿无限。
胸前的红豆被某人像舔舐巧克力豆一般用舌尖各种撕咬□,一条腿被抬高,某人的手指上沾着冰凉的不明膏体趁势钻了进去。
敏感的内壁遽然被插|入,还有冰凉的膏体的刺激,都激得林默的身体猛然一哆嗦,本能地想要推开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人。
“你答应过要好好配合的……”淳于钊啃咬着林默小巧软嫩的耳廓,声音里半是不满半是撒娇。
林默推他的手一滞,淳于钊便趁势又加了一指,随后又是一指。
林默大口地喘息着,忍受着在自己体内作怪的几根手指,它们一会儿在内壁上灵巧地画着圈,一会儿在里面勾挑按压,冰凉膏体早就化成液体浸润着干涩,忽然碰到一处凸起,林默便触电一般地抖动起来,紧咬的贝齿之间漏出一声惊叫,忙又死死咬住,一双妙目失神一般散乱开来。
内壁着了火似的难耐的收缩着,狂野而放肆的挑逗叫林默青涩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沉沦,难以言说的羞耻和快|感相杂的奇异感觉叫林默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贴附过去。
想要更多……
嘴上却喃喃地说:“恩……别……嗯,好……别……别这样……啊啊啊”
意识迷乱中林默没有看到淳于钊是如何脱光了彼此的衣物的,还听到淳于钊似乎赞叹了一声“睿儿好美”之类的话,他只是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的一双腿似乎被分开,随后,淳于钊的手指似乎拿出来了,夜晚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那被扩张后的某隐秘处,皮肤上瞬时冒出许多小点,林默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并拢。
可是,淳于钊没有给他退缩的机会,他将林默的双腿拉得更开,下一刻,一根又大又粗的滚热物体就直直地冲了进去,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没入花|心。
“啊啊啊……”
林默一把抓住了淳于钊的手臂,哽咽着说:“不行,受不了,出去,出去……”
呜呜呜,好难受,好像他整个人都跑到我身体里来了似地,那个地方更像是被他完全填满了一般,可别他倒是进来了,却把我自己挤出去了,林默难受得胡思乱想了起来。
淳于钊吻了吻林默被汗水打湿的鬓角,柔声说:“好,我出去。”
说着,便慢慢地退后。
体内一下子空虚下来,却叫林默有种脚踩在棉花上,没落到实处的感觉,难受地扭了一□子。
淳于钊只是退到边缘,并没有完全出去,转而握住林默的小兄弟,取悦起来。
因为前些日子的亲密厮磨,淳于钊早就知道如何可以叫林默快活,此时手指动得越发地灵活而快速,叫林默快速攀上了高峰,在意识迷乱中射了淳于钊一手。
淳于钊扯过一块枕巾,擦净了手,随意扔在地上,随而揽紧了林默发泄过后绵软无力的身体,再次缓缓地进入。
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进来,蚕食一般,缓慢而有力地整个占有林默,再缓缓地后退……如此反复。
在这样细磨一般的亲昵中,林默终于适应了过来,也渐渐觉出了趣味。
一颗豆大的汗珠从淳于钊的额头滑落,滴在林默的身上。
林默伸出手,抚摸着身上的情郎,因为极度的克制而满是汗水的淳于钊是那样的年轻、俊朗而富有朝气,连滴下的汗珠都带着生机勃勃的光亮。
林默羞耻却坚决地说:“你别忍着了,我受得住……”
于是,淳于钊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直冲进去,狠狠顶弄了一下里面敏感的突起,再猛然拔出,接着是尽力的退后,再狠狠的进入——
这魂淡!就不该心软的!
“等,”林默大口地喘息着,玉白的胸膛激烈地上下起伏着,努力地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
,“等等,停下……受不了。”
“这时候你叫我怎么停?”淳于钊放缓了动作,转而连连亲吻着林默的脸颊嘴唇,哄着他说:“宝贝,第一次是有些疼,习惯了就好了。”
确实停不下来,这是林默,是淳于钊他从小就喜欢的人,是淳于钊挣扎着想要忘记却怎么也忘不掉的人,是淳于钊宁可背负最尊敬的父亲的期望也想要与之长相厮守的人,此时就躺在自己的身下,自己的东西插在他的身体深处,叫淳于钊如何停得下来……
就想要狠狠地冲击,狠狠地要他,用这种最初始却最有效的方法,顺应本身的欲|望,去占有他,去侵犯他,看他清俊的眉眼微微蹙起,气息越发凌乱,面上笼上一层被情|欲点燃的红晕,美艳不可方物……
淳于钊将一只手臂箍住林默的纤腰,另外一只手将林默的腿分得更开,一边狂乱地亲吻噬咬着林默的脸,唇,脖子,锁骨,胸膛,一边开始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越来愈重的力道不断地冲开林默柔软紧|窒的身体,令林默颤栗不已,忍不住低吟出声。
“恩……啊……啊……”
这带着美妙尾韵的声音传到淳于钊的耳中,更是如同烈火浇油一般,令他觉得下腹部似乎有一股热浪腾腾而起,欲|望汹涌澎湃而来,越发激动地搂紧了林默的细腰,猛烈地冲|撞起来。
冲开层层包围,直捣花|心最深处,再尽力地退后,挣脱内壁火热的缠绕,随后再一次重重地顶|入……
淳于钊觉得自己就快要融化了,睿儿的人美,那里也是一样地好,那样柔软,那样滚烫,那样热切地包裹着自己,每一次冲进去,都受到热烈的夹道欢迎,每一次退出去,都被挽留似地紧紧缠绕……直想把身下这个销魂的人儿揉碎了,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从此再不分开。
林默开始时感觉到的是几乎将身体一劈两半的巨大疼痛,随着淳于钊贯穿的动作由生涩到流畅,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感觉从交合处浪潮一般漫起来,渐渐席卷全身,带来一股极其酣畅的快|感,淋漓尽致,叫林默不禁如同青藤攀援大树一般紧紧攀援着情郎的身体,闭着眼睛感受着那铁杵一般的火热捣在自己的身体深处,并伴随着一次次的撞击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啊啊……嗯啊……啊……”
直至火山喷发般滚烫的岩浆奔腾而出,直射|到他的脆弱的肠|壁上,林默才如同中了弹一般猛然向上一弹,随即感到自己的身体深处似乎有烟花炸开似地,绚烂之极。
一夜**好,帐下卧鸳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