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他是同类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正好我宫里就有一架, 是我学琴时母亲给我准备的, 也用了小几年了, 该换新的,你把那个带走吧。”娆玉指了指院里廊下,角落的位置, 放了一把琴,是她今早闲着无聊搬出来的,刚弹过,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屋顶上没人说话, 院里那个地方太明显了,如果她现身, 会被人发现。

一个爬墙穿屋顶的人在听风轩停留,被人瞧见怕是会以为贼吧?

娆玉知道他的顾虑, 叹息一声, “知道你会来,我已经叫人都回去了, 现在院里没人,放心吧, 我可不想被人误会和太监有什么苟且的事。”

屋顶上的瓦片响了几声,像是有人踩在上面一样,不多时娆玉瞧见一道身影从上头跳下来,落在那个廊下,一跃翻了进去,将琴拿在手里。

并没有走, 反而朝这边看了一眼。

“怎么?还有话要说?”娆玉一看就明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留下,除了有事,没别的理由。

花溪确实有事,“你既然学琴,肯定有琴谱吧?”

娆玉:“……”

回屋翻出几本自个儿珍藏的琴谱,因着不知道他什么水平,又需要什么水平的,想了想,将中高等级的都拿了几本给他。

那人毫不客气,接过塞进怀里,然后扛着琴离开,临走前远远朝她行了一礼,似乎在感谢她。

这感谢也太轻了,没点实际的。

“明天再带些荔枝,多带一点,我也喜欢吃!”娆玉在他身后喊道。

离得太远,花溪这个陌生的声音不方便说话,比了个ok的手势,比完才想起来,娆玉不一定懂什么意思,不过已经代表了她的态度,明天来就是。

她刚出了听风轩,便感觉底下有人跟着她,身形一闪而过,虽然藏的很好,不过她喝了那么久的井水,耳目聪灵,一早便感觉到。

一跃从上面跳下来,趁着没人跟来,将琴收进空间,本就灵活的身子,没有大琴拖累,跑的更快,那人追都追不上,很快将人甩掉,去找古扉。

古扉今儿学到很晚,那个女先生讲到兴头上,停都停不下来,把他的兴致也勾了起来,还听了个很精彩的故事。

说是从前一个权臣,送给年幼的帝王一匹鹿,非要说是马,其他人畏惧他的权势,也说是马,后来先帝留下来的人看不过去,支持小皇帝说是马,这些人被权臣记了下来,往后一一收拾掉了。

老师说人不是好人,但是办法是好办法,一招将不是自己的党羽指了出来,而且是自己站出来的。

夫子讲的详细,将当时的背景一一道了出来,从酉时一直讲到戌时,他本来酉时就该回去的,舍不得,一直拖到现在。

天完全黑了,连树下的情况都看不清,古扉只能抱着树,一脚一脚试探性的踩着,慢慢往下滑。

还好本身就是歪脖子树,还粗,树皮上全是裂缝,他手和脚都有地方使劲,速度缓一点,倒也叫他平安下了地。

古扉咽了咽口水,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天太黑,瞧不清太远的地方,走到半路,他发现自己迷路了,平常见着的东西现在一个都没有,且越走越偏。

古扉很害怕,在继续往前,看看有没有其它熟悉的建筑,还是回头之间犹豫,想了想,还是退了回去,他胆子小,不敢冒险。

无论怎么说,回去的话好歹会有那么一点两点的灯光,再走下去,一片黑暗,他畏惧黑暗。

往回走的路也不太顺利,就像兜圈子一样,明明瞧见了灯,到了尽头发现只是溢出来的火光而已,实际上立在他面前的是又高又厚的墙,不得已,只能退走,找其它路,然后又是如此,兜兜转转,感觉自己完全没有走多远。

古扉望着墙,心中生出一丝奢望的想法,希望可以像花溪一样,来去自如。

花溪身轻如燕,就像猫似的,可以自由出入长锦宫,翻进别人的院子,一般人走路,她飞檐走壁,厉害的很。

古扉抱紧了手臂,有点想花溪,如果花溪在就好了。

花溪在的话,他一点都不会怕,花溪就是照亮他前进的灯。

花溪以为自己已经甩掉了那个人,往长轩宫走的时候意识到不对,身后还是可以隐隐约约听到一些零散的动静,那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跟了上来。

或许是老是跟踪她,每次都是在差不多的地方消失,已经能大概判断出她的方位,又跟丢了没关系,直接去她必经之路上堵便是。

还真是难缠啊。

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人经常跟着她,轻功好像有长进,今儿跟的速度比上次又快了些。

有点烦人。

花溪改了方向,准备带着他绕一圈,把人绕晕跟不上来为之。

古扉倚在一个宫殿的门口,他离得远,看不清是什么宫殿,但是门口有说话的声音,还有火光,他看着就觉得安心许多。

本打算就在这里歇息得了,等着花溪来找他,他不回去,花溪肯定会担心他,然后过来寻他,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但是那门口的火光突然挪动起来,他意识到不妙,灯笼被人拿走了,那俩人要走。

身后是无尽的黑暗,唯一的光芒在别人手里,古扉一咬牙,跟了上去。

他们很可能会回杂役处,虽然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但是大概方向还是晓得的,应该在极西之地,这些人也是看守的太监,或许是到了饭点,所以他们要回杂役处吃饭。

只要到了杂役处,他就能见着余欢,让余欢送他回来,或者干脆跟余欢挤一个被窝,先凑合凑合过了今晚再说。

心里打着这样的主意,古扉跟了上去,担心被甩,跟的很紧,离得近了,也叫他隐隐约约听清了那俩人说的是什么。

大致是不想回杂役处吃饭,商量着敲诈谁,弄两个小菜。

其中一个人试探性说出一个名字,被另一个人否决,说是前两天刚约过,再约的话,那人该恼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给人留点底,别逼的太紧。

他又说了一个,又被否决,接下来提了好几个名字,每一个另一个人都能找到借口,他有些生气,“这还能找谁,你自己说说看?”

“杂役处咱们谁没找过?”仔细想了一圈,倒还真发现了一个,“余欢,余欢那小子咱们一次没得逞过。”

他有点怂,“他?他还是算了吧。”

那个王八蛋拽的很,而且身上有功夫底子,打架很厉害,“上次几下就把咱们打趴下了,疼了小半个月,你这么快就忘了?”

古扉一惊。

这俩人居然是上次找余欢麻烦三个人里面的其中两个,这下麻烦了。

他转身就想溜,没瞧清路,‘砰’的一声撞到墙,疼的惨叫一声。

不远处登时传来警惕声,“谁?”

古扉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也分不清哪是哪,慌忙朝黑暗里跑去。

那俩人听到动静,对视一眼,“好像是个小孩,他听到咱们说话了,会不会举检我们?”

另一个人蹙眉,“追!”

花溪终于甩掉了那个人,使了点小手段,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她又回到了听风轩,那人应该没料到,四处找了找她,没找着便一个人回来了。

在门口朝娆玉汇报,小妮子听完面上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指责的话,还说了声辛苦了,等人一走,屋里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娆玉很是生气的大骂废物,背着那么大的琴都找不着人,养来有什么用?

看来她并不是真情实意送琴给她,还抱着别的想法,比如说有琴拖累着,搞不好可以追上她,然后查清她的来历。

那是不可能的,琴并不是拖累。

花溪进了空间,摸了摸已经固定在廊下的琴。

这把琴绝对是好琴,娆玉经常用,边缘被磨的油润光滑,保存的也很好,定是价值不菲,虽然娆玉目的不纯,小妮子别看才十几岁,心机极重。

不过能将这么上好的琴给她,花溪还是很感激,别的东西都可以自己弄,只有这个太大,拜托小五,小五说这玩意儿没地方藏,送不进来。

她为此苦恼了许久,娆玉一下子帮她解决。

有了这个琴,还有了琴谱,古扉以后就可以自个儿学了,他本身有点基础,只要能看懂琴谱,再多练练便能自学成才。

君子六艺又多了一项,现在每多学一样,以后就少求人一次。

花溪试了试音,音质纯粹干净,随便弹两下都好听,越看越满意,被跟踪的烦恼也不跟娆玉计较了,出了空间,直接朝长锦宫走去。

这个点,古扉应该已经回去,余欢会给他开门的,一般情况下出不了意外,所以她心情很好,就连看千篇一律的古风建筑,都觉得是可爱的。

戍时一刻,余欢将手里的话本收起来,朝远处看去。

没有熟悉的人影,身后的门缝里也没有透出光来,说明里面没人,古扉没回来。

他很怕黑,胆子还小,平时天不黑,已经嬉笑着凑过来,跟他挤在一个地方,有时候借他肩膀睡一会儿,有时候借着光看书,有不懂的就问他。

从他来了这里开始,两三个月左右,从来没见过那小子这么晚不回来。

有古怪。

余欢将书塞进怀里,拍了拍屁股坐起身,踮起脚尖取了门口的灯笼,提着朝古扉的必经之路走去。

古扉话很多,偶尔会透露出一言半句,叫他晓得了每天去哪读书?

很会挑地方,去五皇子的长轩宫蹭学,亏他想得出来。

不让人省心的小子。

古扉慌不择路,跑进了死胡同里,他奔到了尽头才发现,想回身已经晚了,那两个混蛋堵住了出口。

其中一个已经认出了他,“是上次帮余欢的那个小子。”

“他俩感情倒是挺好的。”

“上次咱们被余欢打,那仇还没报呢,不如……”

目光朝这边看来,古扉一个哆嗦,“你们不是报过了吗?余欢那天之后身上有伤。”

“说什么胡话呢,那可不是我们打的,是管事用鞭子抽的。”

高个的解释了句,“他以为打人是那么好打的,咱们杂役处最忌讳私斗,把咱们打成那样,管事怎么可能放过他。”

原来是管事罚的,不是被打了啊。

古扉憋着气,“冤有头,债有主,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要找找余欢,找我干嘛?”

高个的叉腰,“就是打不过他,才来找你泄愤的。”

古扉‘呸’了一声,“无耻!”

高个的大笑,“无不无耻,先叫咱们爽了再说!”

他说着抽出灯笼的柄,想用那个打古扉,古扉绷紧了身子,在想怎么还手,怎么给他们致命一击。

上次之后余欢教了他两招,虽然无耻了点,但是管用就好,古扉做好了准备,还没动手,那人一声惨叫,被人握住手腕反手一折,一把推去墙上,撞的头骨砰的一声发出巨大的响声。

另一个反应过来,想还手,也被他一击打中脖子,直接敲晕。

余欢提着灯笼,冷着脸道,“过来。”

古扉愣了愣。

恍惚间似乎看到花溪,花溪也喜欢喊他过去。

余欢根本不等他给回应,也不看他有没有跟上,自顾自转身,比花溪还冷,古扉意识到火光在减少,精神一震,连忙往余欢的方向追去。

边追边问,“那些人怎么办?”

余欢没说话。

“他们要是又举检你,你不是又要被罚了?”

他想起什么,“不对啊,他们人多,你人少,管事怎么会相信他们,不相信你呢?莫不是收了银子?”

其实怀疑是余欢根本没解释,他那么惜字如金,让他多说一句话跟要他小命一样,很有可能。

古扉还想说什么,前面的余欢突然停下脚步,古扉没有防备,整个人撞上去。

余欢跟花溪不一样,花溪是软的,余欢很硬,他被撞疼了,揉了揉额头,抱怨道,“你怎么突然停了?”

“你不是想学武吗?”余欢答非所问,“我教你。”

古扉瞪大了眼,一脸的吃惊和不可思议,“真的?”

“嗯。”余欢难得大发慈悲,多说了几句,“练武很苦,你能坚持吗?”

“我能!”古扉很肯定,“我要变强,好保护花溪和你们。”

余欢直接无视他后面的话,继续朝长锦宫带路,“明天四更准时到门口找我。”

“好!”古扉一口答应。

四更而已,只比他平时多了一更,他有花溪在,花溪有空间,不怕不够睡,既然余欢能做到,他肯定也能做到。

“你要教我什么武功?”他很好奇,“厉害吗?能打败大坏蛋吗?”

“嗯。”这个很简单,回答一下无妨。

“所以到底是什么功法?”古扉绕到他正面,一双眼星星一般,亮的惊人。

“剑法。”余欢平淡无波的心境难得动摇了一下。

“什么剑法?”本能上手,拉住他的袖子。

余欢感觉到了,如果是平时,他可能会抽出来,今儿没有,大概月亮太圆,心情不错,懒得抽吧。

“大自在剑法。”

古扉瞳孔放大,不是因为吃惊,是惊喜,“我也学过哎,以前在书苑的时候,后来……”

他眼神黯然下来,“后来我就被打入冷宫,没机会学了。”

他只学了皮毛。

“你会大自在剑法?”星星眼。

“嗯。”

“会的多吗?”

“还好。”

“还好是多好?”继续问。

“就是还好。”今儿的风吹得也很舒服,叫他意外觉得多说几句话没那么累。

“好吧。”古扉深觉有些无力,余欢还是那么不爱说话。

等等……”他意识到不对,“夫子说过,大自在剑法只有皇亲国戚可以学。”

他摸了摸脑袋,“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他初学的时候兴致勃勃,夫子讲的每一句话都听的很认真,应该不会记错啊,那是为什么?

“你是皇亲国戚?”突然一激灵。

他很快摇头否认,“皇亲国戚不可能进宫当太监。”

没理由啊,再落魄也不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父皇对皇亲国戚还是很维护的,只要不犯大错,不可能放任这么惨,丢皇家颜面。

余欢脚下又是一顿。

古扉没留神,险些又撞了上去,他跟着停下来,问,“怎么了?”

余欢突然回头看他,“你是谁?”

???

古扉一懵,“我是古扉啊。”

“你是六皇子。”他目光幽幽,“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

古扉又懵了,“我去长轩宫偷学。”

很老实的实话实说,对余欢不需要隐瞒,他嘴太严,根本不可能说出去。

“不。”余欢纠正他,“是因为你身上这身太监服,你才能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

古扉凝眉不解问,“这有关联吗?”

和余欢谈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有。”余欢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既然你被打入冷宫后伪装成太监出入长锦宫,那你就从来没怀疑过,有人跟你一样吗?”

古扉浑身一震,“你是说……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能讲清楚想说的话,余欢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你以前不会这么没礼貌,每次见了我都喊——哥。”

古扉的猜想验证了,因为他说跟他一样,哪点一样?被打入冷宫之后换上一身太监服行走在宫里的行为一样。

父皇只有两个儿子被打入冷宫,一个他,一个大皇兄古欢。

古欢,余欢,名字一样,就差一个姓,他早该想到的,毕竟前几天还在怀疑他的身份,脖子上和脖子下的肤色相差太大,一搓就掉,像刻意抹上去的。

他开始没想那么多,回去之后洗白萝卜,萝卜刚从地里□□时,根本看不出来是白的,洗干净之后白白胖胖,瞧着很是喜人,于是他就想,会不会余欢也是因为脏,所以看不出本来模样,洗一洗就好?

“可是……”他还有新的问题,“大皇兄不是死了吗?”

记忆里是烧死的,连同他的母妃和书童,都被锁在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跑出来,死的凄惨,只剩下一把子骨头,和身边贴身的长命锁。

那长命锁是小时候身体不好,长寿的长辈给求的,寓意可以像求长命锁的人一样长命百岁。

大皇兄从前身子骨也不好,后来他习了武之后才有所改变。

“我确实死了。”余欢面上古井无波,只微微握紧灯柄的手出卖了他,证明他内心并没有那么平静,“现在活的人是余欢。”

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事,初被打入冷宫,即便是他,也免不得害怕,顺着母妃的窗户爬进去,他的书童跟他一起,两个半大的孩子缩在母妃怀里,那窗突然被人合上,从外面锁上。

有人在外面走来走去,泼上味道浓烈的火油,轰的一声,整个屋子点着,他们在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弱女子,带着两个孩童,并没有能力撞开门。

情急之下,母妃让他踩着她的肩膀,从门缝的上面爬出去,下面有门槛挡住,上面没有,有一条缝隙,瘦小的人可以过去。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个冬天,穿得太厚,母妃让他把外面的袄脱下来,和袄一起的还有那条从小戴到大的长命锁。

他到底还小,没有深究什么原因,怕耽搁其他人的逃命时间,手脚麻溜从上面翻过去,外面锁着铁链,他踩着铁链可以下来,不过因为个头太矮,加上慌乱还是摔了一跤。

等他爬起来,推着门让母妃也翻过来的时候,母妃摇头说不行。

如果她们也跑了,所有人都会来抓她们,只有她们死了,他才安全。

他不听,坚持求母妃出来,一向温柔的母妃第一次骂他,让他走,让他记住今天,让他以后回来报仇。

杀死那些对不起她的人,否则她在地下难安。

他不想听话,他想找东西将门锁砸开,但是他不争气,眼泪糊了视线,他一脚踩空跌到廊下,半人高而已,摔的额头血肉模糊,意识不清。

等他醒来,外面是嘈杂的人声,锁着他母妃和书童的屋子塌了,四周都是刺鼻的烧焦味,他们说人没有跑出来,都死了。

他的母妃和他,书童下落不明,让人带队去搜。

他很害怕,慌忙中爬上茅房,从低矮的地方借力上了墙,那墙很高很高,高到他以为跳下来会死,没有,他活了下来,但是一条腿崴了。

他就拖着这样重伤的身子,偷偷的活在皇宫里,没有吃的,他去偷,被人抓住后送到慎邢司。

无论威逼利诱,还是上刑,他都一言不发,惊动了慎邢司的主事,那主事屏退了所有人,告诉他,他的母妃曾经有恩于自己,所以他可以提三个条件,只要不太过分。

他的三个条件很简单,他要学武,他要生存下来,他要报仇。

前两个主事答应了他,后一个主事没应,含糊其辞道再说吧。

话虽如此,他还是没少帮忙。

“是耳朵上有颗痣的那个主事吗?”古扉突然插话。

虽然余欢讲故事很难得,不过不懂就问是美德,他没忍住。

总觉得这个故事好像有点熟悉,与自己的类似。

“嗯。”这个不需要瞒他,因为他经历过一样的事。

“那个主事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他想起来了,哪里不对。

记得后来花溪跟他提过,那个主事也说他的母妃帮了他,所以可以提三个要求,也是只剩下一个,和余欢一样。

这也太巧了。

“我知道。”余欢是后来才发现的,“那个主事对谁都那么说,其实单纯是为了帮我们。”

???

“为什么要这么做?”古扉不太懂,“是好心吗?”

余欢嗤笑,“不过是押注而已。”

宫里哪有纯粹的好心。

“押注?”花溪好像有讲过,但是古扉忘记了。

“如果你看好的人赢了,你可以得到千倍百倍的回报。”那个主事一直在做这样的事,那么说只是拉进关系,不让他们起疑而已。

等帮完了,发现根本没这回事,但是人情已经欠下了,人情债最是难还。

这也是他一直独来独往的原因,不想欠人人情,但是他最近发现了一件事,其实是想通了,因为他要报仇的对象很厉害很厉害,厉害到光凭他一个人报不了仇,所以他需要别人的帮忙。

“古扉。”余欢朝他伸出手,“也许明生是对的,我们有相同的经历,共同的敌人,所以可以合作。”

这也是他冒险将自己身份抖出来的原因,他和古扉是同类。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星汉灿烂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修罗武神 从木叶开始逃亡 从长津湖开始 我有一剑 人族镇守使 万相之王 陆地键仙
作者花心者其他书: 我把魔头逼逼醒了 摄政王 每晚穿到皇帝身上 奸臣之子
相关推荐:直播大唐生活影帝重生成Omega后所有人争着要娶我大清后宫之哲哲时光倒流之重来和宿敌结婚当天一起重生了穿成病秧子后[穿书]酒撞仙超高校级的审神者[综]悠悠小日子